夏肖白抱起后卿,朝大门迈去:“夫人就不好奇,宰相夫人与你母亲的关系。”
后卿顿了一顿,眸子有些疑惑:“不是西部的人设计的吗?”
夏肖白点头:“不错,可她也出了不少的力啊!”
后卿把自己的手攀上了夏肖白的脖颈,把脑袋抵到他胸口,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后卿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可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总是让人防不胜防,无论真相如何,敌人何在,他母亲都死了,既然如此多死几个人给她母亲作伴也好!
他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夏肖白,你会帮我吗?”
夏肖白没有低头看他,只说:“夫人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身为女婿,自然要手刃一切敌人。”
后卿笑道:“夏肖白,你真好。”
夏肖白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牙,对于夫人的赞美他毫不犹豫地全部接受了。
后卿看着他熟悉的脸,与陌生的仆从小夏放到一起,怎么也想象不出,从前那个总是脏兮兮围着他转的小夏仆从是今日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摄政王爷。
夏肖白二人走出了大院子,老太监还在惶恐地磕着头,白云难得好心了一回,戳戳老太监的肩膀,重重地咳了句,道:“王爷和夫人进宫了,公公还不速速跟去。”
老太监迷茫地挺着了腰杆子,额头尽是一片红肿,眸子两颗泪水缓缓落下,嘟囔道:“奴才再也不来这里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腿麻腰疼地走着,一脸的哀怨。
夏肖白和后卿共乘一辆马车而来,可到了宫门口,内侍便传了小皇帝的口谕要夏肖白到御书房等候,又怕后卿小王爷身娇肉贵,便抬着软轿前来接走后卿,美名其曰:可到御花园赏花解闷。
如此拙劣的调虎离山亏小皇帝玩得出手,不愧是个黄毛小孩儿,后卿心里暗暗鄙视。可夏肖白却捏了捏后卿掌心的肉,笑道:“如此也好,省得本王与皇上谈政务忽略了夫人,让夫人等得无聊了,还是皇上想得周到。”
内侍闻言心里的一口大石落了地。
后卿的微笑僵硬在嘴角,不可思议地看向夏肖白,耳旁忽然传来‘放心’二字,如同苍蝇在耳朵里嗡叫,只有后卿一人听得到。
夏肖白朝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后卿轻轻地道了句:“我等你。”便由着侍卫服侍自己上了软轿,被几个人抬着人,软轿轻轻地晃动着,不仅晃动了后卿的人,连他的心一块儿晃动着。
御花园种的名贵花种是后卿所见的花开得最美,最妖艳的,而他也可以想象到小皇帝每次在夏肖白那里失了面子或者受了气,便跑来着御花园对着诸多美丽的花儿兴叹:朕是天下的王者,拥有众多繁花,却被一人凌驾朕之上,实在是可恨!
后卿如此想着,心情就十分地好,迈着灵巧的步子穿梭于各色繁花之中。在他四周的宫人不敢怠慢他,又得提防着他,自然不敢阻拦他的步伐,只得众星拱月般地簇拥着他。
前方一方荷塘绿波荡漾,比起王府的荷塘要大要广,藕叶碧绿随着风摆,荷花立于水中散发阵阵清香。可惜荷塘大却不罕见,荷叶多却不稀奇,荷花香却不可见,统统都被荷塘边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抢走了光辉。
那人个子不高,年纪不大,却身穿五爪金龙袍,脚踩五爪金龙鞋,连头上戴着的珍珠冠都是数条五爪金子编织而成,浑身从头闪亮头脚,若不是距离远了些,定是要亮瞎后卿的狗眼。
小皇帝面带微笑,不怒而威,伸出食指朝后卿勾了勾,示意他过去。后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慢慢地走了过去,见小皇帝呆呆地看着他的容貌,心里十分得意,在他面前五步内停下了脚步,行礼道:“北冥后卿拜见皇上。”
小皇帝认真仔细地打量着后卿,见他生得美艳,丝毫看不出是个男子,便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部:“你……”
后卿自然地扒开自己的前襟,拿出了两个大苹果,自己啃了一个,另一个伸了出来,准备给小皇帝。
小皇帝比后卿还要心急,扑哧扑哧地跑来,一把夺了他手中的苹果,学着他的样子啃了一口,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周围的宫人想提醒小皇帝别吃没验过毒的食物已经晚了,可正是他们脸上大惊失色的表情提醒了小皇帝,他是一个王者,不会如此,但把手中的苹果如此扔了岂不是太不礼貌。
后卿不想跟个小毛孩子在这里啰嗦,笑道:“不知皇上见了我这个千年狐狸精有何打算?是要烧死我吗?还是浸我猪笼呢?”
小皇帝摆手让宫人们离开,目光亮晶晶地看着后卿,凝重地开口道:“我想娶你。”
后卿愣了愣,哈哈地笑了几句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怕我吸光你的真龙阳气?”
小皇帝神色严肃:“只要你肯吸光摄政王的阳气,我便纳你为妃。”
后卿眉头皱了皱,眸光一瞥见到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走来,每一步都走出了他独特的霸气,他笑着扑倒他怀里,轻轻地搂着他的黑衣,手中触碰到一片湿漉漉的黏意,心里呼吸一紧,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夏肖白,你……”
夏肖白宠溺地揉揉他的头,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到小皇帝面前,小皇帝朝阳而立,夏肖白高大雄伟的身躯挡住了他所有的阳光,只给了他一片黑暗,小皇帝脚步踉跄,竟不自觉地走到了荷塘边缘,大口大口地吸收着新鲜的空气,迫切地离开夏肖白笼罩着他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