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源手法好,夏肖白说他‘看得比一般的庸医要好’其实就是故意污蔑他,不过他报了大仇,也不介意这些,心情愉悦地提醒他莫要碰水,注意身体,莫要纵欲影响身上的伤口云云。
夏肖白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太闲了?”他昨晚才睡了心心念念的美人儿,怎么可能不纵欲。
黎东源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对夏肖白这凶狠的一眼无视得很彻底。临出门前,还踹醒了晕倒的小奴婢,特意给夏肖白添堵。
小奴婢醒了后,目光幽幽地看了眼黎东源,拽住他白色的袍子:“黎哥哥,盈盈好怕!”
黎东源目不斜视,眼神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大门,并且为夏肖白贴心地关上。
后卿就蹲着门口,没想到情敌这么快就出来了,目露疑惑地抬头盯着他,两只哭过的眼睛一闪一闪地,如隐藏在烟雾里的清泉。
黎东源笑道:“不愧是摄政王看着的,果然有几分姿色。”
后卿冷哼:“过奖,你一分,我就是八分而言,比你好很多很多而已。”
黎东源噗嗤一笑:“你对我充满敌意的模样,像极了夏肖白后院那些争风吃醋的小女人,你莫不是以为我是夏肖白的人吧!”
后卿磨牙:“你不是夏肖白的人,你是他的姘头。”
黎东源:“……”
黎东源默了半刻,蹲在后卿面前,凝视着他的雌雄莫辩的脸:“你莫非不知道?”
后卿蹲着身体,悄悄地往后挪了挪:“我知道什么?”
“你家从前可是住过一个名唤小夏的仆从?”
后卿歪着头想了想,模糊的记忆中确实是有过这么一号人。那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他娘还在这个世上,她从夏都远嫁北冥,生活虽然美好,可她也时常回夏都看看,有一日还带回一个名叫小夏的仆从。
小夏长什么样子,年纪多大,身高多少,后卿通通忘记了,只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曾追随到他身边,为他做牛做马,替他挨打,带他钻狗洞溜出王府玩儿。
小夏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后卿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娘死后,他很伤心。也因为很伤心闷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小夏早就不见了。
后卿瞪他:“小夏?你认识?”
黎东源笑道:“十分熟悉,他就是我师兄。”
后卿愣了一愣:“你有几个师兄?”
“就一个。”
后卿知道情敌的话不可尽信,不然他会吃大亏的,半信半疑地道:“堂堂的摄政王怎会沦落为当奴仆?”
黎东源大笑:“堂堂的北冥小王爷能给人做妾,摄政王做奴仆又算得了什么?”见后卿脸色一红,他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我师兄常年带兵打仗,身子骨外强中虚,手臂又伤得极重,半年内不可与人同房,否则……身体很有可能会留下隐患。”默了默观察后卿的脸色,见他凝重地沉思,继续道:“屋里穿着奴婢衣裙的女人是我家庶妹,早已心仪摄政王许久。”
后卿脸色大变,起身推门而入,白衣出尘仙人模样的黎东源眸子精光乍现,笑得如同一只偷腥成功的大白狐狸。
后卿火气火燎地推门,眸子威胁地眯了眯,靠在床沿的夏肖白一脸幽怨地看着后卿:“夫人,你怎么才来?”
后卿不理他,眸子环视屋子,到处寻找狐狸精的踪迹。
夏肖白轻抚了抚受伤的胳膊,笑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太冷了,夫人替为夫关窗户吧!”
后卿“嗯”了句,心不在焉又慢腾腾地走近窗边,心里颇为恼火,小奴婢定是藏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待他找了出来,看夏肖白如何解释。眼睛无意中扫到窗台下几棵灌木丛中挂在的一抹粉色,他嘴角不禁裂开,并怎么也合不拢,麻溜地关紧了窗户,小媳妇般坐到床沿,羞嗒嗒地扭头看了夏肖白一眼。
夏肖白心里的□□焚烧着四肢百骸,恨不得扒光后卿身上那一层紫色的外衫,眸子亮晶晶地道:“夫人,为夫想洗澡。”
后卿脸色一红,他有意无意遗忘的昨晚,似乎有夏肖白为他洗澡这么一项,如今夏肖白胳膊受伤多有不便,自己伺候他洗澡也说得过去。
后卿心里为自己想好了理由,便去唤人弄好洗澡水,还颇有情调地让奴婢去花园摘些新鲜的花瓣来。
夏肖白耳朵好使,他躺在床上,满脑子装的是后卿tuō_guāng光躺在大浴桶的销魂模样,水雾萦绕,鲜花清扬,鼻头忽然一热,血液不禁从鼻子奔涌而出。
服侍在夏肖白身侧的小奴婢都收到了莫一扇明里暗里的警告,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偌大的浴房只有后卿和夏肖白二人,除了他们,多余得连一只活物都没有,夏肖白十分地满意,把后卿唤到他身侧为他沐浴更衣。
后卿尽量忽视夏肖白精壮的身体,心里一边念清心咒一边给他脱衣服。
夏肖白浑身□□的时候,后卿捂住了自己的鼻尖,催促他快些下水,免得引人犯罪。
夏肖白对于后卿的主动自然十分乐意,他尽职尽责地装得伤势严重,事事让后卿亲力亲为,心里痒得恨不得tuō_guāng后卿的衣裳,可为了让后卿早日戒掉害羞的臭毛病,他忍了,笑着在他耳旁轻吹了一口气:“夫人去看看壁画喜不喜欢。”
后卿心里疑惑,不过罪犯都入了水,他也不再害怕什么,慢慢地观赏起了大浴房四周的壁画,壁画的刻工很浅,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那些是什么。可经历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