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羞嗒嗒地笑了。虽然讨好夏肖白为爹娘报仇很重要,可不知不觉中后卿觉得他的讨好慢慢地变了味道。他有时会想,若是有一日他告诉夏肖白他是个男人,夏肖白是会砍了他,还是活剐了他呢?思及生命的事情,后卿脑子被浆糊糊了几下,轻轻叹了口气,罢了!
若是真有那一日,他早已报仇了,九泉之下他就是没有儿子,跟他爹交代也不会太难。
翌日一大早,夏肖白上朝后卿跟在身后,两道黑色的影子牵着手,一步步地步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在满朝文武的目瞪口呆中,他们静静地站到了文武百官的最前面。
夏肖白牵着后卿的手不舍得放开,后卿的本意就是要让天下人高调地看看摄政王是个有主的人物,别不要脸地跑来抢,自然也不会撒手。
两人手牵着手,站在大殿上静静地把目光看向龙椅上的小皇帝。
后卿今日为了迎合朝廷上庄重肃穆的气氛,特意挑了件能遮住喉结的高领黑衣,又挑了两个大大圆圆的苹果放在胸口,美丽如花的脸颊笑靥如花,惹得一众瞧不到美人的正脸的老臣,盯着他美丽的翘臀不放。
宰相重咳一声,唤回了满朝文武的思绪,目露不善地盯着夏肖白:“摄政王爷上朝还带着家眷,恐怕不大好吧!”
夏肖白连个正眼都看宰相,冷冷地盯着小皇帝道:“皇上的朝堂自然是皇上做主,敢问皇上,肖白可是有罪。”
小皇帝只看着夏肖白的眼睛,便被他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栽倒到地,对于他的话哪里敢质疑半句,咽了口唾液,呵呵地道:“摄政王爷乃是国之栋梁,摄政……夫人也是秀外慧中,自然……无罪。”
宰相叹了一口气,恨小皇帝胆小懦弱不争气。
小皇帝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金砖,半个字也不敢多说,把手中的细汗擦到龙袍的膝盖上。
虽还未上朝,可朝廷的大臣混到了这把年纪、这个位置,怎么不知如今的风向吹向了谁,谁在朝堂占了绝大的优势。有个想巴结摄政王的大臣踮起脚尖看了看最站在最前沿的摄政王,脑袋瓜子灵光一闪。
夏国皆传摄政王痛恨北冥王爷,将他腰斩,又怕其子寻仇,特派兵攻打北冥,逼死北冥小王爷,还娶了他的媳妇。摄政王如此恨北冥王,他用这个巴结摄政王肯定不会错。
大臣拢了拢宽大的朝服,站到中间,朝小皇帝深深一拜:“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小皇帝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此刻十分尴尬,恨不得手底下的大臣有许多东西启奏,让摄政王和宰相都把他给忘了,兴奋地道:“快奏,快奏。”
大臣清了清嗓子,道:“北冥王乱臣贼子,早已伏诛,其子也病死于北冥,北冥王府无人继承,如今偌大的北冥便由北冥王的残部统领,实在是不成体统。臣以为,摄政王高风亮节,英勇无畏,大公无私,理应统领北冥。”
宰相的脸色黑成了锅底,目光如炬地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小皇帝只是默默地低头。宰相的心凉了一截,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夏肖白嘴角一个淡淡的讥笑慢慢地消失了,他轻轻柔柔地捏了捏夫人的手,朗朗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北冥王爷并非是谋朝篡位,也并非是本王所杀;北冥王府后继无人更是无稽之谈,北冥小王爷后卿还活着,他是北冥的主人,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回到北冥,重振北冥基业。”
夏肖白一袭话不仅撞入了满朝文武乃是小皇帝的心中,更是撞到了后卿的心里,他心里有些亢奋还有些发抖。
夏肖白冷漠与无情都是留给后卿以外的每一个人,而他对后卿永远是深情款款:“夫人,站得累了吧!我们回吧!”
后卿不禁抬头看向没脾气的小皇帝,他作为北冥小王爷时也没这么窝囊,同情之情油然而起,但同情归同情,他是来嘚瑟的,跟着夏肖白连衣袖都不甩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满朝文武敬畏的样子真是太爽了。
后卿出了大殿就忍不住问夏肖白:“你怎知北冥小王爷没死?”
夏肖白眼里噙着笑:“夫人是忠贞之人吗?”
后卿想了想,他娶了六个媳妇,算不得忠贞,便摇摇头。
“那夫人为何不肯从了我呢?”
后卿恍然大悟,心里把夏肖白夸了一番,虽然他并不是因为忠贞才不从了他,可他凭着自己不从了他就猜到北冥小王爷没死,着实聪明。
夏肖白笑着欣赏夫人的美色,也没解释什么,两人高高兴兴地回了王府。还未入门,白云就冲过来,抱着站在马车车辕上的后卿大腿,哭得稀里哗啦。
后卿因为心情好,耐着性子问了问情况,顿时浑身血液倒流,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肖白:“你为何要抢走我库房的大小宝贝?”
夏肖白无辜地道:“为夫是夫人的,夫人也是为夫的,所以为夫的东西是夫人的,夫人的东西自然也是为夫的。”
后卿在金银珠宝这方面栽过跟头,没那么容易被夏肖白糊弄,瞪着他,怒道:“你今日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就抢了你的库房。”
“女人有钱就会变坏,为夫为了不让夫人变坏,所以替夫人收着。”
后卿苦着脸,这个理由他有点儿不能接受:“若是我需要花钱呢?”
“到王府的库房领,只要交代好了去处,只算掏光了王府的家底,亦无妨。”顿了顿,夏肖白看着白云,笑道:“我要把握住家里的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