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聋子的嘴巴张得很大,却说不出半个字儿。
王妃笑得得意畅快,故意在哑巴聋子面前晃动,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给他看。
哑巴聋子抖了抖垂垂老矣的身体,半响后,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挣扎半分。在王府里,他若是动了王妃,他和李夫人都活不成了。
王妃拖动着裙摆,扭着水蛇腰走近了屋舍。里面太脏了,她可不愿意进去,身后的侍卫走近了两个,把李夫人拖了出来,彼时的她换上了素白的衣衫,一双眸子流着清泪,心里委屈愤怒,面子却半点也不敢发作。
王妃接过春云递过来的鞭子,狠狠地甩了她几鞭子,这小贱人不哭不闹得,打得王妃很没劲儿,她哼道:“小贱人,你也有今日,你不是仗着自己的小脸蛋得宠吗?现在来了个更漂亮的,更会勾人的,你怎么不猖狂啊?”
李夫人知道她越是反抗,死得就越快,趴在地上软绵绵的,仿佛吊着一口气儿,心里却在暗骂王妃大贱人,期盼她早日被王爷休弃做下堂妇。
王妃又抽了她几鞭子,小贱人哭是哭,可看得她心烦,恼怒地一摆手就要走,昂首挺胸地走了几步,蓦然又回头:“小贱人,这就是你同本王妃作对的下场,你的今日就是戴娟花小贱人的明日,你们且给本王妃等着。”
王妃走后,哑巴聋子伤心地跑过来搀扶李夫人,李夫人愤怒地挣开他:“滚,若不是你这个死老东西不中用,我怎么会给人做妾,又怎么会被人欺负,你这个老不死,你怎么不去死?”
哑巴聋子虽不知她在骂什么,可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为了不惹她厌弃,默默地又回到了农田里,继续耕作。
李夫人拖着一身的伤痕回了屋子,一边哭一边给自己上药,阴毒的眸子冷光乍现,她相信,她终会有风水轮流转的一日,她定会笑着看那群欺辱她的人哭。
王妃收拾完一个李氏小贱人后,心里的底气足了些,昔日仗着王爷宠爱的李氏如今落得这般落魄,她相信后卿不是个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小贱人。
现在后卿有王爷的宠爱,王妃不能私自动他,可她的嫁妆在小贱人那里,思考了一会儿,她决定找自己的母亲为她出谋划策,夺回自己的嫁妆。
王妃让春云亲自去请她的母亲过来。耿夫人一听到女儿的嫁妆没了,心里又气又恨,身为王妃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妾侍跑到她的头顶,哪还了得。当即备好了马车,随着春云就来了夏王府。
王妃亲自到府门口接见母亲,泪水倏然而下:“娘。”
耿夫人见这个不成器的女人心里一肚子的火,又忍不住发,只好呕着气,道了句:“快进去说,这般丢人的事情,我可不敢随便就在门口说。”
王妃撒娇地带着母亲回了自己的院子,耿夫人听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被夏肖白这样羞辱,气得脸都绿了,当即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真是欺我宰相府太甚!”又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好歹是个王妃,那不过是个下作的蹄子,你寻个机会收拾了她,等王爷发现时也为时晚矣,怎么还愁自己的嫁妆要不回来?”
王妃哭着脸:“娘,那个小贱人就住在王爷的院子,女儿……进不去。”
“废物。”耿夫人恼怒地瞪她:“你嫁入夏王府也有几年了,可是与王爷圆房了?”
王妃脸色一红,嗔道:“娘,光天白日的说这个,怪羞人的。”
耿夫人瞧她这小女儿的姿态,心里越发着急:“你跟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圆了吗?”
王妃脸皮子薄,不敢说‘没圆房’三字,便腼腆地直摇头。
耿夫人眼前一暗,险些昏倒过去,嫁了几年的妻子,居然连房都未圆,脑子灵光乍现:“摄政王……该不会是……”
“当然不会,娘你也不看看王爷那威猛的样子,怎么可能?”王妃又咬咬牙道:“他把李氏带回府时可是连着宠了几日,只是那小贱人命薄身子弱,没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王爷带戴氏回来时,就住他屋子了,平日里恨不得天天粘着那小贱人,半刻不离身,怎么可能……那个嘛!”
耿夫人点点头:“看来摄政王是记恨你爹与他不对付。”又羞愤地盯着闺女:“你个不成器的,早就跟你说不要嫁他,你爹跟他水火不容,你夹着中间哪里过得好。”
王妃脸色一沉:“女儿不后悔,就算女儿没与王爷在一起生个一男半女,那魏氏不也与女儿一样嘛!戴氏如此得宠,待她生个了儿子,我就去母留子,再嫁祸魏氏,一箭双雕,我就不信王爷还会为了两个死人跟我较劲儿。”
耿夫人赞同:“不错,你有主意就好,王爷身边也不可能没有女人,你只要膝下有了孩子,就不怕别的狐媚子抢了你的位置。”
“娘,我……”王妃虽然心里打定了主意,可那也是几年后的计划,彼时后卿已经失宠了,如今他正得宠爱,她还不敢对他怎么样。
知女莫若母,耿夫人懂得王妃的疑虑,冷哼道:“把他叫过来我看看,我倒是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妖精让我的宝贝闺女吃了个这么大的亏。”
第49章 秀恩爱秀出了信鸽子(3)
后卿还沉寂在美人被夏肖白当成石头的复杂心情中,面红耳赤地缩在他的怀里,羞嗒嗒地问道:“传闻中,摄政王最宠爱府中的李夫人,妾身真想知道,这宠爱的传言是如何得来的。”
夏肖白认真地想了想:“大约是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