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握住夏肖白肩膀蓝色布料的手,亢奋时直接放在他脖子上,他脖子冰凉冰凉的,触动时忍不住收缩了一下,真想直接就此掐死他。一双宝石般透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的脖子,古铜色与白色两种肤色泾渭分明,仿佛是一清一浊的两股河流。
后卿想了想又怂了,他的武力值连鸡都不如,如何去撼动威名鼎鼎、杀人如麻的摄政王呢?
后卿心里想着,反正他老爹死了,如果夏肖白死了,他也得死,还不如不杀夏肖白,让自己给后家生个带把的娃娃呢!
他二媳妇已经送人,夏肖白死了,媳妇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还不如不杀夏肖白,留着他才能找到二媳妇。
后卿为自己的怂找到了借口,心口开心了一阵,又觉得自己真是不中用,杀父之仇,送妻之恨都不敢报,没用极了,还不如不做个爷们,去做个女人呢!
可他生来就是个带把的娃,他也没法子!
想到此处,他抬头看了眼蓝天白云,默默地怪自己死去的娘,你咋不把我生成闺女?
后卿还未在自己脑海里天人交战完,夏肖白惊喜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夫人,你看,我们到了。”
后卿睁大了眼睛,地上绿油油的草和缤纷的小野花都没有变化,可眼前一片绿油油的枫叶林换成了一座座巨大的山峰,山峰上还飘着几朵白白的云,云边又飞着几只白白的独角兽,若不是它们一直往这边来,后卿还没发现呢!
后卿惊喜又兴奋地拍打着夏肖白的肩膀,乐呵呵地咧嘴:“你看,你看,是独角兽,独角兽朝我们这里来了,好多的独角兽啊!”
夏肖白见背后的小美人儿这么兴奋,只觉得这一趟不白来,这一路上察觉到他心情不愉悦也没有出言,就是怕会吓着他,如今他这么喜欢独角兽,怎么也能弄一只给他骑着高兴高兴。
天边的独角兽慢慢地飞了过来,一共有三只,皆生得高大雪白,额头有一个螺旋角,还长有雪白的翅膀。
后卿看得双眼直冒星星,好像通通逮住带回家里珍藏着。
夏肖白忽然道:“夫人小心了。”
后卿小心肝一缩,抱住夏肖白的脖子,怕有意外事故的出现。
三只雪白的独角兽齐齐长鸣,其音悲诉,又似龙吟,吵得后卿脑仁壳嗡嗡作响。
夏肖白蹙眉退后了几步,怒瞪凭空出现的一个老者,就站在三只独角兽的跟前,满头皱纹,灰衣发白,灰发乱舞,怒目而视,其音如雷鼓:“来者何人?竟然擅闯独角山。”
后卿凑近夏肖白耳朵问:“你打得过他吗?”
夏肖白耳中皆是美人吐出的温热气体,酥得他浑身发软,温热融入他的血液,烧得他心胸一阵欢腾。
后卿见夏肖白还不回复他,恼怒地啃了他一口,在他脖子留了一排深深的贝齿,嘚瑟地道:“这就是无视你大爷的下场。”话一说完就后悔了,正好这时一阵风吹来,还往他的头上吹来了两片绿油油的叶子,那两片绿油油的叶子在他头顶晃啊晃地,又飘到了夏肖白的肩膀上,后卿颤道:“呵呵!奴家刚说笑呢!王爷不想说就不必说了。”
他心里暗暗腹叽这货肯定是打不过一个灰衣灰发老头才不愿意说的。
夏肖白眸子瞳孔收缩了一下,感觉到后卿身体轻颤着,定是因为怕他,看了眼灰衣老者道:“这位前辈乃是武林声名远播的一阵风,天为有天,我自然是不及的。”
夏肖白倒不是真的打不过灰衣老者,他只是想委婉地告诉后卿,他不是最强的,杀的人也不是最多的,他不必怕他。
天为有天,灰衣老者杀的人说不定比他杀的还要多。
后卿一听到这一阵风的名头浑身颤了颤,扬出半个头,宝石般的眼睛有了些湿润,湿漉漉地盯住老头,他如今的模样和几年前的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可江湖中的一阵风就一个,犹豫道:“你是我师公?”
老头一愣,迷成一条缝的眼睛射出两道精光,见这骨骼比一般女人大的女人竟然如此说,少不得要认真地打量着他,这一打量,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你个小兔崽子,好好的…..咳咳咳……”他气得咳嗽个不停,只想弄死他:“咳咳……你个混账别……乱认关系,我徒弟的一世……英明就毁你……咳咳…….那儿了。”
这位老头就是后卿老爹的师父,后卿小时候老头就住在后卿家里,还经常和后卿老爹一起训练他,揍他,揍完后还要仰天叹息道:“此子真是愚钝!”被揍完还要听到这样的话,后卿十五岁之前最恨的老头就是眼前这个灰衣老者了。
往日的恨,随着今日的重逢通通成了欣喜。
老头是谁?他是后卿老爹的师父,徒弟死了,师父不出头谁出头?后卿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有了夏肖白委婉的‘打不过’的三个字的保证,后卿更是希望老头能手刃仇敌,为徒弟报仇雪恨。
老头瞪着这个不男不女的混账东西,他徒弟一张老脸被他给丢进,恨恨地道:“你…..还不快下来,你爹生了你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后卿听到老头这么说,心里放下了心,老头心里是有他老子的,那手刃仇敌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好,可现场高手过招容易伤害像他这样的无辜者,摇晃着夏肖白的脖子道:“快放我下来。”
夏肖白背着美人心里欢喜,恨不得背个一辈子,干脆地道:“不放。”
后卿暗暗磨牙,使出了杀手锏:“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