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打开玉盒,众人才一阵惊呼。
“是沧海花。”
“那不是紫霄剑派的宝物吗?”
“原来这就是沧海花,花叶里仿佛流淌着血液啊!全身晶莹猩红,果然名不虚传。”
一旁的顾言脸色阴沉下去,他费尽心血想让沈青阳和江淮结为道侣,就是为了沧海花。
他们失却玄羽枝,连累老祖闭关多年镇压灵脉,若是能够得到沧海花,便能让老祖从那千年的束缚之中解脱出来。
费了那么多功夫,没想到江淮竟然简单的将他送给了楚宴。
“这不是紫霄剑派镇压灵脉之物,为何……?”
江淮摇了摇头:“紫霄剑派是剑修所聚之门派,我们镇压灵脉的不是沧海花,而是五柄紫霄剑派宗主留下的本命宝剑。这东西我希望你收下,也算我的一片心意。”
顾言终于忍不住:“这东西纵然不是紫霄剑派用来镇压灵脉所用,但也同我们云仙宗的玄羽枝一样珍贵吧?你这么做江剑主同意了吗?”
江淮已经不像往日,不再祈求顾言对他的亲情。
他淡笑道:“自然是和爹说过了,他同意我才将沧海花拿来此地的。说起玄羽枝,我怎么记得云仙宗的玄羽枝早在千年前就失踪了?”
顾言脸色铁青,周围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纷纷议论起来。
“说起来,前段时间魔尊似乎一手就捏碎了云仙宗的护山大阵。”
“萧存剑也许多年没出来了,化神期能活千年吗?不会是萧存剑已经死了,云仙宗没公布萧存剑的死讯,是害怕自己地位下降吧?”
这些恶意的猜测,让顾言尝到了恶果。
他们现在会这样肆意妄论云仙宗,就是因为东林山的幕后主使是沈青阳,他正好出自云仙宗。
再加上八十年前他太过武断的对待楚宴,近来发生的各种事情都让他们看低云仙宗。
“老祖如今仍旧健在,你们不信问问魔尊就清楚了。”
虽然顾言把这件事情推给了他,苏墨垣微微皱眉,不想让这些破坏了自己的心情。
他不耐烦的嗯了一声,也算为顾言证明。
修真界一直是以实力说话,一听云仙宗的确还有个化神期坐镇,他们瞬间就收回了方才议论的嘴脸。
总归是有个忌惮的。
“清寒,沧海花有稳固神魂的功效,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你就收下吧。”
楚宴也不再推辞,收下了沧海花,朝江淮郑重的道谢。
太阳逐渐升至天空正中,双修大典即将开始。
周围栽种了不少灵竹,风一吹就轻轻摇曳,洒下一片清凉之感。这里处处都美到了极致,每一处的布置都透着风雅之意。
苏墨垣朝楚宴伸出了手,眯弯了眼眸,仿佛携着一片星河。
楚宴微微抬眸,入眼的是苏墨垣和他身后大片的灵竹。
不知是那景色清雅,还是苏墨垣今日的衣衫清雅,以往肆意不羁的苏墨垣鲜少有这个样子的时候,几乎俊美得快要入画。
楚宴也主动牵住了他的手,朝他淡然一笑。
众人让出了一条道,主动分成了两边。
他们方才各自较劲没有注意到这对道侣,现在才朝这边看了过来——
苏墨垣柔和下去的时候失了攻击性,他们才发现以往都太注意这位的实力,而忽略了他的外貌。苏墨垣华贵的衣摆带着些许暗红,衣摆迤逦了一地,风华绰绰。
而再观之楚宴,难得和苏墨垣一样穿上了华贵的偏红的衣衫。
他的面色清冷孤傲,身上亦有几分靡艳慵懒,犹如初初绽放的红莲那般。分明是高雅之物,却因为染了红色而变得妖冶似火。
无论哪一个,容貌都绝世无双。
“这次该不会有来抢亲的了吧?”
一个旁边的魔修听了差点炸毛:“你们正派别乌鸦嘴!魔尊可和沈青阳不一样,但凡有人来抢亲的,你看我们魔尊怎么劈了他!”
那人讪讪的笑了一声,便专心的看向了那边。
心头血早已经做了交换,剩下的便只有宣誓罢了。
“天地为证,苏墨垣愿和道侣永不背叛,永世不弃。就算下了地府……”
苏墨垣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段话,刚想说出口的话瞬间变动,“不,我不下地狱,就算是死,化作孤魂,也生生世世缠着你。”
这誓言也太重了,楚宴笑得有点尴尬,却莫名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他真的打算每个世界都缠着我?]
[这还不是主人自己招来的!]
楚宴倒没在和之前的世界里一样没心没肺,若真的每个世界能见到你,想想倒也觉得安心。
“我也……”
楚宴刚刚开了口,便咳出一口血来,生生的吐到了苏墨垣的胸口处。
全身都疼得不像话,他再也无法控制身体,径直的倒了下去。
苏墨垣接住了他的身体:“清寒!”
楚宴却已经睁不开眼了,只能用手紧紧的抓着苏墨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痛苦。
他的体内两股不同的灵气在冲撞,每一下都疼得他冷汗连连。
楚宴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唯有咬住自己的唇,才可以让那些痛苦的呻吟声不要发出来。
在场的人乱做了一团。
“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有人过来捣乱,还是来暗算?”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大多数人已经犹如惊弓之鸟,稍有些蛛丝马迹都觉得是大事,更别提这还是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