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的人随口说了一句,也没期待回应。
“‘斗鸡’够吗?”
徐安歌愣了一下。
斗鸡?莫非是指那个野兽一样的武者?
他试探着说:“不够。”
“哦。”那人拖长音问,“所以你没试完?”
“是。”
“难怪难怪,这次的药人这么少。”那人边记着边扔了一把用铁丝串起的钥匙给他,“再去提几个吧。”
那人点点头,最后问:“名字,堂口。对了,戌六有消息吗?”
徐安歌刚接过飞来的钥匙,琢磨着莫非“斗鸡”也是跟药人一样被大量制造的?正走神的徐安歌被冷不丁一问,思维又下意识跳到想到那个小姑娘身上,脱口而出:“没有,丙二,杀人的。”
那人:“……什么?”
徐安歌:“……”啊哦,一时嘴快。
呆滞了一瞬,那人猛然抬头,丙二这一身衣服明显是属于连纵堂杂院的,杂院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他再清楚不过了,绝不会有人开玩笑或是说错话。
杀人的堂口?这是什么回答!
“你……”那人脑子转得还是很快的,一张手掌瞬间凝上了内力!
徐安歌暗道不好,手脚比他还快,倏的一下点了那人哑穴,刹那合掌正贴着对方手心,仗着武者高手在后天高手面前凝结内力先天速度的弱势,直接指挥自己的内力蛮横地将对方的冲散了,然后横冲直撞地一拥而上,冲入那人体内。
然后暴力地把内力在他经脉里炸开!
外头寂静无声,那人体内炸开了锅,他身体一阵巨震过后,毫无声息地断了气,然后就要往地上趴。
徐安歌赶忙抓住了他,这可千万不能发出声音,外头十几二十个武者围着,就算他是后天也吃不消啊。
他急忙把人摆弄好了放在椅子上,还有心给他做了个造型,撑着下巴闭目看书的那种。
那人的手滑掉了,赶紧扶起来,撑在下巴底下。他还细心地帮人擦了擦嘴角的血,寄望这人能再坚持一会。
走了!
徐安歌深吸一口气,呼吸平静,动作淡定地走出帷幕,绕过长队。
然后终于没人能看得见他了,立马拔腿狂奔——他要提早撤退了!
呆在“迷宫”里的戌六等了半晌就等来一个健步如飞的徐安歌,他一把拎起小姑娘就跑,把戌六都弄懵了。
“你怎么回事!”
徐安歌言简意赅:“暴露了,要逃。”
戌六头都大了:“所以我们现在两个人都在通缉名单上了?!”
“还没有。”
这时,徐安歌敏锐地听到身后一阵人声哄闹,估摸着是他帮那人摆出的造型被后来人弄塌了……
他沉痛地补上一句:“不过应该快了。”
“……”戌六满头乱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的这么个不靠谱的同伙,看了看周围,只得选择自力更生,“停下,掉头!你跑错了,这不是洞口的方向!”
徐安歌听到后头杀伐声都要追上脚跟儿了,压根连停都不敢停:“我不,会死的。”
戌六无言,她也听到后头的声音了。
徐安歌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能随便乱窜,万一跑了一个死路不是真的要死?于是他问:“我在跑的这条能通往那些地方?”
戌六:“聚宝堂,刑诫堂,兵器库,驭兽园……”
“驭兽园是干嘛的?”
“训练新人,跟你带回来的‘斗鸡’一个用法……”戌六说完才反应过来,“你竟然不知道?”
“我们就走驭兽园!”
徐安歌催戌六在岔路口指了一次路,总算赶在后头人追到这个拐角之前跑了进去,等会就能分一些追兵到岔路上了!
后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徐安歌才有心情回答戌六方才的问题:“嗯,我是老人了不知道。”
老人不还是从新人训练来的?戌六感觉自己的脑子受到了侮辱:“老人也经过新人期啊!”
徐安歌淡定地说:“那会儿我们的新人期不是这样的。”
“真的……?”戌六有些低声喃喃着问。
“当然。”徐安歌一点都不心虚地忽悠。
“可是左护法比你大,他也是这样训练的。”
嗯?左护法,那是谁?徐安歌边想边说:“人不可貌相,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戌六回想她之前看到的面具下那张脸,半信半疑:“你能比左护法还大?”
“能。”徐安歌毫不犹豫地说,“天生面嫩,我也很苦恼。”
戌六:“……你继续跑,别说话了。”
————
那头的徐安歌一路心惊肉跳,这厢钱一串却是再舒服不过了。
他听了徐安歌的话,没有进洞找人,而是牵着浩浩汤汤一众药人在洞口等着。
在一二三四营的药人陆续被执棍人牵出来以后,这就是钱一串作乱的天下了!
山洞里头的武者境界面具人选完药人就回去了,只留下一群还不是武者的、可怜巴巴的执棍人被钱一串这个武者死命碾压。
最后让他尽了兴,终于不憋屈于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之后,钱一串才用一堆绳子把这群倒霉执棍人捆成树桩。
钱一串拿着木棍子当鞭子,身后一堆的药人木愣地站着,对成天揍他们的人被捕没有丝毫想法。
“你们培养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的?说!”钱一串抽了那个当初在山洞口差点抽到他的执棍人,咸鱼翻身玩得相当起劲,问一句就是一鞭子,一鞭子下去就是一声爽快的“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