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的一声叹：“真……怀念。”
怀念他们曾共同拥有的岁月，怀念他们曾共同拥有的荣光，怀念他们曾共同拥有过的盛世。
陈留笑着向王折摊出手，王折熟稔地把自己的手拍在他的掌心，两手相握时，陈留俯首，吻在那之前还抓过他左手手腕的那右手手背上。
比之前虔诚，也比之前温柔。
王折没防得陈留的这个动作，他的脸上突然染上了绯红。
他听到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之前就想……今天终于能……”
王折难得害羞地把手收了回来，而陈留站了起来，在他耳边同样道了一声“谢谢你回来”。
王折回头看陈留，陈留的目光却看向了对面，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曾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样。王折看着他的侧脸，看着那眉尾都不自觉地上扬着，王折也像被陈留传染了一样，小声地评价了一句。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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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和王折按照惯例，上前和白鲨他们握了手，刚回来收拾键盘那些东西，就被通知说让两个下路组都在后台稍候一下。
刚一听见这消息，王折的脸色就不太好。林桢宇提起过的彩蛋环节，他们都不知道要面临什么赛制，不得不说，他是担心了。陈留刚刚的手速，纵使他没来得及腾出时间去看，但他也可以想象。
毕竟要和白鲨拼走位和预判，陈留不全力以赴是不可能的，所以那样强度的按键，要是再来一次，要是陈留说他手不疼，王折都不敢相信。
王折的脸色才变没多久，陈留就感觉到了，陈留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他背着自己的外设包跟着工作人员和王折一起去后台的另一间候场室。白鲨和秦风则被带往了他们对面的候场室。工作人员把他们两放在了候场室，又提醒了室内安了摄像头才离开。
等着工作人员合上了门，放下了外设包的陈留，才小声地问道：“我可以讨个救赎吗？”
王折一听，眉皱得更紧了，他下意识地盯着陈留的手，紧张道：“手疼了？”
陈留笑了笑，道：“没有。”
说着他回身从外设包里拿出了今天找周小飞要的单子，往门边的死角走去。
王折在他招手后，也跟了上来，站在陈留身边，等着陈留把单子给他了，他看到标题后，瞬间明白这是什么。他的目光微垂，悄悄吸了口气，像攒足了勇气一般，开口道：“我包里的牛皮纸袋是给你的。”
陈留看了看他，转身回去拿，王折在他转身的时候，才把陈留给他看的这份要上交到分部的纸质结果翻开来看。
王折跳过了前面那些测评点，直接翻到了结果。结果上写的和之前王折看的那份大相径庭。
王折没有继续看下去，反是从自己这边瞥向了那打开牛皮纸袋的人。
陈留打开牛皮纸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适应障碍”四个大字。这四个字他太熟了，他在自己的真实测验结果里看了不下十次了。
陈留的心头的不安因为这四个字蔓延开来。他抬手抽出了第二张——病症严重者临床实例，第三张——对于肢体僵木现象的临时解决办法……
陈留不敢往后翻了，也不用往后翻了。
这个牛皮纸袋里，装着什么他都知道了。
——就是他自己。
他费心费力想瞒的东西，半真半假说“是病”的话，其实早早就被王折知道了。
所以王折才一再重复那句“不要瞒我”。
他心里的不安变了，变得像千钧重的石头落了下来，压得他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原来，王折早就知道了。原来只有他，在掩耳盗铃。
怪不得王折今天对他的态度不一样，眼里多了更多的情意，起初陈留还可以以为是王折思考完了，是一个好的结果，现在看来，倒更像不舍。
也怪不得王折说今天不一样。
是真的不一样啊……
陈留他的手仍放在放了外设包的椅子上，人却有些失力地蹲了下来。
他滞在喉头的那句话，在他仰头望向靠在门后同样注视着他的王折时候，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王折将写着结果的那份纸对折收好，看见陈留将牛皮纸袋里抽出来的几页纸都塞了回去，也看见陈留眼里无法言说出来的味道，那是他没见过的眼神。
像惊惶，像无措，像难过，又像绝望……总归不是什么好的。
他点了点头，走了过去，蹲到了陈留身边，认真地说道。
“两个人之间，这些总是瞒不住的。”王折将手中那份轻飘飘的纸交还回来，看在陈留眼里，就像他们之间联系着的那点情爱，轻飘飘地，轻到好像一阵风，就能带走，然后就再留不住。
“你让我考虑的，我考虑了，所以我今天才把它们都带来。我知道……”
王折的后话，陈留没让他说来。
陈留仿佛知道了王折下一句要跟着来的话，是他一直害怕的结果。所以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了，不想听结果，也不敢听结果。
他早该知道自己在王折心里总没有那么重要，曾经他们那么亲近了，王折一样可以一走四年。
更不遑论现在，王折回来或许只是因为他的病，或许只是发现那个所谓的“救赎”能让他更快的安定下来，或许就还是他在一厢情愿。
所以现在的王折是考虑好了，王折他……
他是在劝退他。
陈留苦笑着，给王折今天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