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遣他的冲动,可是现在热水让他暖和,更多的是这副胸膛,他正被坚定地搂着,满心东冲西撞的惶恐竟真的渐渐安静下来。
“兄上……”他试着抬手,去擦拭时湛阳指节上的血点,“你受伤了吗?”
而他的手明显更惨一些,乱糟糟地淤着发青的黑血,指根处凸出的骨节上都擦破了皮,这是不顾技巧狠击的结果。时湛阳托住他的手心,顺着手掌摸到小臂,衬衫的袖扣敞着,他顺利碰到了那里滚烫的皮肤,“不是我的血,”他简单道,又稳稳攥住那节手臂,忽然问,“刚刚试过自己弄吗?”
“没有。”邱十里被攥得颤了一下,刚才一个人,他只觉得燥热混乱,无望无依,可在时湛阳面前,他浑身都变得敏感得要命,叫嚣着各自乱飘的幻想,“我碰自己,很难受……”他又低哑地解释。
时湛阳亲吻他的额头,亲吻他红肿的眼皮,顺着大臂摸到他的领口,把他扣子解了,衬衫敞着,从肩上半褪下来,被压在背带里,他又去解他的皮带,“试试我碰难不难受,”时湛阳轻声道,“不解决掉,你一晚上睡不着觉的。明天一定发烧。”
邱十里咽下急促的喘息,帮大哥对付起这枚设计得格外奇怪的皮带扣,却手忙脚乱。
“别动,”时湛阳把他两只手腕都捉住,放在自己肩上,“抱一下,扶稳我就好了。”
邱十里腰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他环住大哥的后颈,脸靠着他的肩头,把身体的部分重量依偎上去,接着,他的裤腰被推到臀下,包在腿根上,下身顿时暴露在热水中,绷得发疼,又立刻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掌握住。
已经是硬邦邦的了,事实上硬了很久,时湛阳熟知他喜欢的方式,一手从根部捋,捋过囊袋和茎身,然后再套弄回去,一手又专心在冠沟附近揉捻打磨,用一把劲,就能感觉到邱十里抖一小下。那根小家伙在他手里烫得惊人,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红,可邱十里的嘴唇更红,“哥……哥哥。”他情不自禁地唤着,迷离着一双眼,去找时湛阳的嘴唇。
这种圈抱的姿势,很方便接吻,蹭一蹭就能碰上,时湛阳张开嘴,任那双唇瓣迫不及待地含上自己,任那条小舌头鲁莽地在自己口中探索,舔蜜般滑过牙龈和舌尖。他尝到血味,混有一点熟悉的茶味,却没有熟悉的苦,这个吻确实是甘甜的。
他们吻了很久,邱十里已经学会了用鼻子换气,于是连半点分开都不愿意,时湛阳也一直帮他捋着,用双手,耳边是他越来越潮湿的呢喃和呻吟,然而他一直不射,过了往常差不多的点,他也没有发泄的迹象。
时湛阳自己已经硬得发疼了,胃里那点德国黑啤好像也蒸腾起来,熏着他的大脑。但他顾不上自己,只是转念一琢磨,现如今的情况很其实正常——男性用了cuī_qíng_yào物,可能会更敏感,但也绝对会更持久,这似乎是绝大多数人的诉求。
再弄弄,应该就出来了吧?然后把小弟擦干净哄睡着,自己再解决一下,总之不能折腾这种状态的小家伙了……这是时湛阳所盘算的。他贪恋地吞咽着此刻的吻,姑且算作待会儿给自己的安慰。
却见邱十里忽然放开唇舌,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射不出来……”
“嗯。药物作用。”
邱十里的嗓音都快化成水了,迷糊着,抱他抱得更紧,用自己光溜溜的胸`脯去晃晃悠悠地磨蹭他的衣裳,“哥,真的,好难受。”
“再等等,ナナ。”时湛阳又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血,分成两流,各自上下,把他都快冲魔怔了,饶了我吧,他又一次想,“过一会就好了。”
邱十里无意识地哼哼了两声,“……会吗?”他贴得更紧,全身的力气,都被他本能地用来靠近他大哥了,“不会……能不能,换一种。”
“什么?”时湛阳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邱十里两条手臂从背带里钻出,卯着劲儿跪直了身子,正面靠着他,抓住他的一只手,颤颤地,往自己臀后送。他把那只手按下去,不让人动弹,鼻梁抵着大哥的颈根,“能不能,用这里啊。”
鬼使神差地,时湛阳并没有试图将自己挪开,他甚至抓揉了两下,一团屁股肉,不丰满,却极度柔软,一掌就能握住,他的五指陷在里面。他听见邱十里更急更湿的喘,又试着往中间蹭了蹭,食指嵌入股缝,稍稍拨开挤上来的臀肉,那个小口就在他的指腹下。
他摸到微微的翕动,也摸到,邱十里整块的肌肉都绷紧了。
“可以吗?”时湛阳凭着最后仅剩的理智问。
邱十里不再摁着时湛阳的手背,双臂又一次环抱住他,点了点头,头发蹭过大哥的耳侧,“我想……要,”他想说得坚定沉稳,显出深思熟虑,可出口却有撇不开的羞怯,那感觉好比剖开自己,铺展成一面圆形的靶,他干脆一连串都说出了口,以他现在能做得到的,最流利的程度,“我想变成哥哥的,但我怕,我怕哥哥不要我!”
他说完就怂了,缩着脖子,等着时湛阳的反应,混沌的思绪告诉他,大哥或许会考虑很久,可实际不然,他忽地感觉到后庭的刺激,或许是那地方太娇嫩,他头一次觉得那只自己常常包在手心的手指如此的粗粝,压在股缝里上下地磨,每一次都实打实地擦过那个让他紧张得战栗的小口,每一次也都像要进去一样。
“怎么会不要你,”大哥沙哑的声音就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