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软软的笑了,捂着眼睛道,“这个城市,只会关注才华带来的名利,却从不在意内心的挣扎与悸动,贝隽城,这个城市没有你,多好,但你不在我身边,多么不好……”
以前贝隽城觉得情话这种东西幼稚又可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男女女喜欢把情话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是喜欢和爱的,廉价又虚伪。
但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听情话了。
说什么情话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
许一星说的这句话是贝隽城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
心房在这一刻因触动而缩紧。
泛着酸和甜。
“没有你的地方,我不喜欢,我呆着不开心不满足,贝隽城,你什么时候把我领回家啊……我真的想你了……”
路边的绿坛修剪得无比齐正,一簇挨着一簇,摆成了漂亮的形状,脚边的一砖一石干净而湿润,完全看不到一点落叶和泥土的气息,刚刚待过的餐馆挤进再多的人也能正常招待,成品比流水线生产还要迅速标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络绎不绝的豪车尊驾,时髦优雅的俊男美女……
什么都很好,但唯独没有贝隽城。
少了贝隽城的城市,对于许一星来说,没有任何差别,不值得拥有。
许一星坐在花坛边的木椅上,用手指的影子拥抱着身体的影子,傻乎乎道,“贝隽城,你说,如果你是我的影子,或者我是你的影子,该有多好,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待在一起……”
贝隽城思绪格外复杂,道,“你自己溜走的,然后现在让我去领你回来?”
许一星抱着手机,缓慢的声线里泛着微甜,道,“因为许一星又傻又二,一不小心,自己独自来到陌生的地方,但他又离不开贝隽城,这可怎么是好……”
许一星不太适应集体宿舍,七个大男生住在一起,其中有五个人喜欢抽烟,男生们又不爱干净,弄得宿舍乌烟瘴气,比狗窝差不到哪里。
晚归的,不归的,半夜接电话的、半夜吃宵夜的,看电视到凌晨的,絮乱的生活节奏每时每刻都在无情的折磨着许一星的神经。
于是许一星干脆把训练室当成了自己的家,不到半夜不归寝。
华诺课程安排紧凑,和高中课堂差不多,礼仪课、声乐课、舞蹈课、情绪管理课、舞台危机课……课程安排很有意思,老师都是华诺内部的工作人员,经验丰富,让许一星学习到很多东西。
许一星是个认真的孩子,这天上完课,他去找声乐课的李智咨询问题。
李智老师风度翩翩,又是处在男人的黄金年龄段,潇洒而成熟的男人味十足,他笑吟吟的望着许一星。
许一星话还没问出口,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哟,这不是许一星吗?你怎么在这里?”
许一星听到声音顿时没好气。
这绝对是董彦。
许一星转身望去,果然,华诺太子爷·董彦姿态睥睨,就像游戏副本里的小boss,带着一位手下,声势浩大的模样十分欠扁。
李智看到董彦,笑容亲热,比看到自己的爹妈还来劲,道,“哟!小彦你怎么来了,是来上课吗?你们两个……认识?”
董彦手插在裤兜里,玩味的挑起嘴角,道,“认识当然是认识,可认识不代表关系好,你说是不是呀,许一星……”
董彦每次看到许一星说话夹枪带棒,让许一星十分不喜。
直爽不作伪的许一星这次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皱眉道,“说话阴阳怪气的,你还是一样的令人讨厌!”
在华诺里,除了几位和董博兴同等级别的大佬,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董彦说话。
要么亲热的喊着小彦表示喜爱,要么笑着喊彦少爷表示尊敬。
李智瞥向许一星的目光顿时变得格外不同。
是故意吸引董彦的注意还是真的单纯不懂世故呢?
董彦鄙夷的把许一星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讥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脚下踩着是谁的地盘,是谁提供你学习的机会,是我董家,也就是说,你在我董家的地盘居然还敢这么和我说话,许一星,是谁给你这个底气?”
在许一星的概念里就没有低声下气四个字,华诺是董彦父亲开的,有不是他本人自己的功劳,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而且董彦这只小刺猬,总是针对他,对他说话超级尖锐难听,许一星早就不顺眼很久了,明亮的眼眸丢出两颗白色卫生球,道,“这又不是你的功劳,你摆出了不起的模样给谁看呐?你不喜欢我就把我给赶出去呗,总是找我的茬,我哪里惹你了?”
董彦气得嘴斜眼歪,喘着粗气咬牙道,“行!许一星你行!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趣的家伙!”
许一星小孩子脾气也来了,道,“谁说我不知趣了?我很知趣,不过面对你,我感觉我再知趣也没用!”
董彦气得头发冲冠,用手指头指着许一星,道,“你……”
李智看这两个人斗成了乌鸡眼,赶紧打圆场,道,“别别别,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吵架呢,各退一步,别吵别吵,这么多人看着呢……”
因为是在教室旁,围观了很多学生和员工,一个个像看稀奇似的。
董彦对下面人脾气一向很冲,疾言厉色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既然这么喜欢看,要不滚到别处去看!”
围观之人没有许一星这么大的胆子,知道这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