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伸出去的双手直接被一只大手抓住,折回了胸前,反倒整个人都被压下去,湿润绵长的吻随着而来。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觉得氧气不足,两人的呼吸都有粗重后,何永阑放开他,将他带进了怀里。
江琦听见上方传来不轻不重地一声叹气,然后一双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真想要了你。”
江琦抬头,嗑在了下巴上,嘶了口气。
“可惜明天还要忙。”何永阑的声音继续传来,“等我们都不忙了,睡上三天三夜。怎么样?”
江琦脸一红,去推他:“起来起来。”
何永阑不依不饶:“怎么样?答不答应?”
“你先起来。”
“你不答应我不起来。”
“我——”
话未说完,就感觉一只手撑起睡裤边缘,灵巧地探了进去,在缝隙里滑了滑,然后在中间按了两下。
“我我我我,我答应了还不行吗!你——松手!”江琦咬牙把何永阑的咸猪手从睡裤里拎出来后,他都没往后看一下,鲤鱼打挺下了床,“我去洗澡!你不许偷看!更不许进来!”
“哦。”何永阑单手撑头,看着江琦慌乱地跑出视线,微微一笑。
“对了小琦,明天我要去s市一趟,是我母亲忌日。”
洗浴室里的身影一顿:“我跟你一起?”
“别了吧。”何永阑说,“走高速,来回时间不短,你盯着点这边的情况,有事跟我打电话。”
“好。”
深夜,何氏大宅中。
“怎么样?”何永耀坐在书桌后,接起手机。几日睡眠不足导致他眼底有很重的乌青,按说疲劳工作不该反应那么大,但他之前的日子是快活逍遥,还从来没那么奔波劳苦过。
秘书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器里传来,带着轻微的叹气声:“大媒体都在打太极,不愿意帮我们。”
“他妈的江琦就一个小屁孩,他们都在怕什么?!”何永耀烦躁地抓抓头发,话一出口,他和秘书同时都知道了他们在怕什么。
何永阑。
隐藏在暗处的猛兽,一句话都没说,却悄悄改了风向。
双方陷入沉默。
“行吧。”何永耀擦擦鼻子,“就没别的办法了?”
“据我打探出来的消息,有半数媒体已经跟大少爷那边通过气。”秘书说,“控制舆论这边走不通。”
“他到底什么时候在媒体界埋了那么深的势力。”何永耀疑惑道,“那把他的公司击垮呢?直接把他的公司击垮呢?”
秘书沉吟片刻,说:“办不到,现在是我们的合作在不断减少,甚至有人不惜赔偿违约金也放弃合作,并且部分艺人跳槽,签约到期艺人在观望。”
墙倒众人推。
何永耀忽然想起何伟坚定地让他在半月内完工的命令。
也许,何永耀灵光一现,也许何伟就是预料到了什么,才下达这样的命令,拼尽全力希望保护自己和何氏的?
不对,何永耀笑笑,他要是真有办法,会那么平静地等待死期临近?
何永耀手肘撑在桌子上,按着太阳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秘书沉默,大家都明白,只是都不愿意宣之于口。
终于,秘书问:“何董事长的意思呢?”
何永耀呵呵一笑:“他?他可能会告诉我束手就擒把公司贡献给社会和我的好哥哥。”
何永耀认真地说:“我绝不认输。”
挂了电话后,何永耀焦躁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一定有办法的,只要想,一定有办法。
他急躁转身时不慎打落了书桌上的日历,他一时怒发冲冠,抓起那无辜的日历就把它狠狠扔了出去:“连你都要挡我路?!”
日历在成年男性的臂力和撞击中直接腰斩,当月的一页脱落,软趴趴落在他脚下。
他犹不解气,起身将那张纸捡起来,狠狠一撕,页面下角的那个日期忽然映入眼帘。
——11月29日。
每年这天何永阑都不在,是做什么做了来着?
对,这是他那个母亲的忌日。每年他都会在高速上走三个小时去献一束花。
这次他应该是很得意的吧,毕竟他多年的愿望终于快成真了。
走三个小时的高速啊,何永耀狠狠盯着那个日期,真希望你能被撞死。
这个想法倏忽一现,何永耀手一顿。
被撞死?
江弘文是怎么死的来着?
“车祸是犯罪中最难定性为事故还是谋杀的事件之一。”何伟的声音响在耳旁,“我用了慢性麻药使他精神抑制,在半路发病撞车而亡。”
何永耀像是触电般将纸扔了出去。
窗外星点稀疏,天空像是被深蓝墨水浸染的宣纸,黑漆漆地笼罩着整个城市。
一声惊雷,竟下起了大雨。
十年前,何伟是不是也在这么一个深夜,走投无路?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第39章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
天刚破晓,一抹鱼肚白从地平线出现,市井小巷间逐渐嘈杂起来,这座城市庞大的底部齿轮开始转动起来。
星娱公司作为新起之秀,已经有员工三三两两出现在工作岗位,他们的董事长更是身先士卒在办公室签署文件。
“还有什么文件拿给我一并签完。”何永阑对着面前的秘书说,“今天我不在公司。”
秘书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文件。
此时,星娱公司旋转门内,走进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