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这一切。远处的古风安静地躺在那里,他满脸都是血,我忍着身上的痛从地上爬起来,加快速度朝着他的那边走去,下身在剧烈的行动中隐隐作痛。
“古风。”
我看到古风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额头上的血还在拼命地往外冒着。
“古风,你醒醒。”我跪在他的边上,将他抱在怀里,用手捂着他的伤口,大声呼唤,“古风,古风。”
“古风,你醒来啊。”我摇了一下他的身子,却看着自己捂着他额头上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血流正顺着我的手腕往下滴着,我的眼泪喷涌而出,和他的血融在了一起,“古风,你不要死啊,我求求你。”
“有没有人,救命啊,救命啊。”
我无助地大叫着,一切却都被寂静淹没,那种无力感,真的很可怕。
古风被回去拿医护用品的护士们扶上轮椅,快速地送进了医院。我也坐上轮椅,被推着进了医院。
从古风被抬到车子上医生已经在手术室的门口等着了,在他进手术室的时候,他都没清醒过来。古清一脸焦急地赶过来,我只是一个劲地扑在他身上哭,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的问话。
警察在现场以及摩托车上面的详细询查,得出这次交通事故,主要原因是摩托车发动机的失灵故障。驾驶摩托车的驾驶员也被送到了这家医院,他家里的亲属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表示愿意承担古风的手术费用等一切事项。而这些事情,都是古清和他们交涉,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歪倒在椅子上,望着手术室的门发呆。
两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大门在我第n次的张望中打开了。主治医生的简单话语,让我提心吊胆地浑身颤抖。
“古先生是新伤加旧患,不过手术很成功,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古风却没有很快醒来,我在他的病房里坐了一整天,要不是古清和古扬的催促加劝解,我肯定不回自己的病房。
古风昏迷了三天,我也寝食难安了三天。古风的额头上缝了十几针,那条皱起的像蜈蚣的伤疤,让我情不自禁想要碰触了一下。
“嘶……”古风皱着眉,发出了声音,我高兴地大叫,“古风,古风。”
他在我的呼唤下,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我一脸歉意地望着他,内心欢喜得不行,他终于醒了。
“对不起,我的手有点重了,现在还疼不疼?”
“点点,你没有事吧?”他没回答我的话,而是抓上我的手,询问。
“我很好,你别担心。”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还在担心我,我心里不由地一酸,“对不起,都怪我,要是不去摘叶子,就不会有事了。”
“点点,你别哭啊,这事情估计是命中注定的劫。”
“什么命中注定,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我摇摇头,还在自责。
“不会的,这次没有,下次说不定。”我用手捂上他的嘴,瞪了他一眼,“呸呸,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点点,你不是说我死了,你都不会流眼泪的吗?”对于古风不合时宜的打趣,我真是凌乱了,“你就故意气我,不理你了。”
“大哥,你终于醒了。”古扬推开门,看到笑的很灿烂的古风,心头也卸下了石头,古风一脸抱歉,“扬扬,让你们担心了。”
“大哥,我和二哥都还好,倒是小点点,你再不醒来,她马上要变成小猫咪了。”古扬看了我一下,顾自说着,“她每天就吃一点点的饭,你看她眼睛都瘦得下陷了。”
“三哥,我吃得很好,你看,我的腿都长胖了。”我把病服的裤子拉上来,露了一点小腿,眼睛示意古扬,但是他就是不愿意配合,“小点点,你那是睡眠不好导致的浮肿。”
“三哥。”我气急地吼着,他就不懂病人要安心的道理嘛。
“点点,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古风的语气忽然严肃,我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嗯。”
“你现在回去休息。”
“我想再待一会儿。”
“听话,我想和扬扬单独聊一聊。”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我也不好意思做听墙角的,无奈道,“那好吧。”
我眼巴巴地望着古风和古扬,最终拖着自己的猫头鞋,一步一步极不情愿地出门了。
古风醒了,我还是照旧一天多趟得来回折腾。关于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我给自己的解释是为了良心上的安稳,觉得自己是欠他的,如果还完了就没有了负担。可当有一天,古风的突然问话,让我欺骗自己的这个想法动摇了。
“点点,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古风接过我剥好的苹果,期望地看着我,我顿了一下身子,脸僵住了,“我,我不知道。”
我曾在心里给自己的答案说不出口了,如果一开始是为了良心,那么现在呢,我好像关心得太过火了,他的吃喝拉撒睡,我都要掺上一脚,比保姆还保姆。
“我还以为。”古风暗淡地将苹果放在了一边,我看到他落寞的表情,脱口而出,“给我点时间。”
那天我失魂地早早回了自己的病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这个问题,最终没有抵住困意睡了过去。连续两天,我都没有去看他。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我好像是讨厌他的,但是他救了我一命,我又不应该讨厌。
古扬推门看到我在揪自己的头发,害怕地跑到我身边,抓住我行凶的两只爪子。
“小点点,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