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随和,是整个王宫中为数不多的、不用看国王脸色也会向她表达一点点好意的人。
许是她缄默太久,冷淡自持的宫廷法师破天荒地主动开了口。
“王女殿下已经用上那条链子了?”
“链子……啊,是那个啊!”洛兰妮雅思考了几秒,刚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只被她套在大狗脖子上的金环,就见对方抬手作了个施法动作,整个寝宫里瞬间亮堂起来——然后她便清楚地看见,那只被她塞进被褥里的小动物被西帝斯单手拎起,丢到了羊毛地毯上。
她的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作出了动作——急急地扑到地上,只为接住伤势未愈的新宠物。
“……”洛兰妮雅没敢抬头去看宫廷法师的表情,但她可以感觉到周身的气温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看来,王女殿下十分中意您的小宠物。”
听着他不冷不热的陈述句,洛兰妮雅忍住瑟缩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应对起来:“其、其实也还好……所以,那只金环是西帝斯阁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西帝斯只是静静地看着双膝趴伏在地的王女、不自觉地抱紧怀中金毛小狗的举动,暗金色的双眼中仿佛有鎏金般的光泽闪过。
不过看他不答,洛兰妮雅反倒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下子也忘记自己之前的胆怯,拍着胸脯顺口气:“真是的,西帝斯阁下明明知道人家最不擅长猜谜了,还故意匿名送礼物,就不怕我转身把东西扔到窗外吗?”
“王女殿下不会的。”
西帝斯随口应道,视线从她的脸上转到了两团露出大半洁白、还因为她动作而微微颤动的乳肉上——为了应对今天的晚宴,洛兰妮雅王女穿了一条他从未见过的白色礼裙,虽不是低胸设计,却也展现出少女颈部及前胸小半片的美好景色。从他居高临下的视角看去,更是能将本应遮住的一些隐私处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上面的暧昧痕迹。
在有些粗神经的王女反应过来他失礼的目光之前,西帝斯又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她的裙摆。尽管不是什么华丽曳地的长裙,不至于令她像王都那些贵妇人一样迈不开脚步,但角落被枝叶划破的痕迹也足够明眼人看出来了。
“啊,好像是今天溜出去玩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划到了。”洛兰妮雅看他的关注点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上,也没有什么掩饰的打算,顺口就说道,“反正父王又不会因为我弄坏一条裙子来责备……”
说到这里,洛兰妮雅突然住了口。
她的父王,戴维恩陛下当然不会因为一条裙子责备她——哪怕现在她把他最为钟爱的王家歌唱团搅得鸡飞狗跳,让里面的美人们各个变得灰头土脸、光彩不再,那位已经死去的国王都不可能再展现他的怒火了。
忆起国王已死的事实,王女和她那具不知羞耻、饥渴不堪的ròu_tǐ便不禁回放起了国王寝宫内那场未完的欢爱。来自血亲长辈的快感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她怀疑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只靠自己就攀上顶峰。
然而身体才一开始发热,洛兰妮雅的脑海就响起了科尔温亲王留在她耳边、有如诅咒般的嘲弄话语:“妮雅小宝贝,你的本能会让你不可控地寻求雄性的jīng_yè浇灌、为迪亚兹王室诞下后代,也会‘好心’将你的身体改造成专于xìng_ài的用途……”
胸前与下身的敏感处被yù_wàng的火焰点燃,但当她觉察到身前男人看着她愈显冷淡的眼神,突然就如坠冰窖——有关迪亚兹王女身上背负的淫欲诅咒,是科尔温亲王告诉她的,还名曰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那么这些“少数人”里面,包括了博学广闻的宫廷法师阁下吗?
洛兰妮雅不讨厌自己的yín_luàn本性,但她害怕被抱有好意的人用那种对待陌生人的鄙夷目光打量,害怕他们以往轻松的相处方式、会因她的本性暴露而成为过去。
“王女殿下在想什么?”西帝斯可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的变化就让他的王女殿下想了那么多,见她失言后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还以为她沉浸在生父离世的悲痛中,再加上被人强迫着轻薄了身子,顿时对那个满心色胆的男人产生了淡淡的怒意。
洛兰妮雅将怀中沉睡的小动物换了个姿势抱好,从地毯上站了起来。
“西帝斯阁下,请问您知道关于我……迪亚兹王女的那个秘密吗?”
“血脉诅咒?”西帝斯没有愧对他高阶施法者的身份,眉头也不眨地说出了所谓秘密的真相,显然是早就对其中的猫腻心知肚明。
洛兰妮雅没有意外他的反应。她犹豫了几秒,深知自己的胆小怕事,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应对的话题方案,最后却作出了最不像她的选择。
“那么,”她将怀中缩成幼崽模样的小狗放到一旁铺有软垫的桌上,然后转身盯住那个稳立于自己床前的高大男人,伸手抚上自己裸露于外的前胸肌肤,暗示般地笑了起来,“西帝斯阁下既然知道那事,那想必也不会不明白,深夜了还前往这样一个缺少男人滋润的女人身边,代表什么意思吧?”
洛兰妮雅以为自己会看到宫廷法师冷淡疏远的鄙夷目光,正要自暴自弃地继续故作姿态,却被他接下来的回答惊呆了。
西帝斯像是被提醒之后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淡然地像是在向她确认今天的天气好坏:“王女殿下想要了吗?”
“哎?!我……”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