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悦乐问完之后,杨牧之开口回答道:“海眼即归墟,传说我国南海有一处海眼,深不见底,倾天下之水也难以将其填满,西部直通天庭的巍巍昆仑山相对应,《山海经.大荒东经》记载了在渤海之东的茫茫大海上还有一个无底之谷,它有一个极富象征性的名字归墟,根据神话的说法,世界上宇宙间各条河流,甚至连天上银河中的水,最后都汇集到这原始而神秘的无底之洞里,但归墟里的神奇之水,并不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增减,因为它是汇通上层宇宙(天庭)和中层宇宙(大地)的心脏,归墟与昆仑分别位于中原地带的东方与西方,这一鲜明对比,实在令人惊异,它们的象征含义,我们今天尚未完全清楚,事实上对它们的解释目前多从地形方面着眼,尚未从古代中国原始灵魂的角度予以探索,《山海经》提到归墟是少昊之国,而少昊的神格尽管复杂多变,主要则是东方夷人鸟图腾部落的百鸟之王,他有金神的成分,但以海神为主,特别是在仙话化的神话中,晋代人所叙说的有关少昊诞生的事迹很能说明问题,相传,少昊神的母亲皇娥,在穷桑的沧茫海面上,遇到了白帝之子(白帝正是金神)他们泛于海上,游漾忘归,过着超乎人世又入乎人世的生活,结果生下了少昊,金神位于西方,而海神则位于东方,于此,少昊神格的二重性已有所透露,在神话地名上,这些二重性同样有所表现,昆仑之墟和归墟的墟字,义正相反,《说文解字》释墟为大丘也,这是墟的原始义,与昆仑之墟正相契合,但墟还有大壑(即大山谷)的含义(见《康熙字典》)这些二重性、乃至多重性,正是中国上古神话从字里到行文,从情节到角色的普遍特征,与此发展近乎同步,成书于晋代、托名于列子的《列子.汤问》篇,对归墟作了更详尽、也更富仙话色彩的报道,根据这篇报道,归墟距离中国更遥远了,它随着更为奇异的梦幻之翼,飘渺于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的地平线之外了,此外,海与山的合流,成为归墟神话的新特质,在遥远东极的无底之海,平空耸起了五座神山,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这些山,上下周旋三万里,山间相距各七万里,每山平顶达九千里,这是昆仑山在东海之外的翻版,其上台观皆金玉,其上qín_shòu皆纯缟。珠(王干)之树皆丛生,华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这是一个较之西方式的天堂更好等级制、也更为自由的洞天福地,这里所有的居民皆是圣仙之种,他们每天在山与山之间作各样跨海凌空的飞行和不拘形迹的自由交际,关于他们的生活,还有一段充满戏剧性的故事,说在远古之先,这五座仙山相互独立,各个没有根底,他们飘浮在汪洋之上,常随波潮上下往返,这种状态与我们的地球在太空中的处境出奇地契合,这是否在海市蜃楼的一般含义之外,还意味着初民对人类的大生存环境,有一种穿透表象的灵性直觉,据晋人记载,有一天,仙山的居民对大环境的游移不定切感厌烦,他们向宇宙的至上之神集体投诉,帝(这称号早在殷代已见文献)唯恐宇宙东部的神山流移到西极,打破宇宙已有的平衡,使神山居民失其所居,就派人面鸟身的北海之神禹强(禹强的鸟身表明他的东夷渊源,这与少昊神的东方要素是一致的)驱使十五头巨鳌分为五组,分别用头顶住山基,稳住了五座神山,它们受命六万年轮换一次,此情此景,与鳌鱼负地和鳌鱼眨眼的神话相参证,可暗示神山即大地的原始观念,负山,实为负地,这样看来,在归墟神话的仙话化了的身影后面,可能隐藏着较昆仑神话更古老的创世神话的遗绪,但因现有材料不足,尚难于考证,但这可以暗示,上古神话曾经多么丰富,如大地神话,当远远多于今日所存者,但好事总是多磨,正当这五座神山被稳住,远古居民安居之际,生长在龙伯之国的巨人种族(据晋张华《博物志.异人》转引古籍《河图玉版》的记录,龙伯国人长三十丈,生万八千岁而死,很可能这是类似希腊神话提坦巨人族的远古神怪之族。)蠢蠢而动,入侵归墟,他们举足几步就跨到了神山边,放下钓钩,一下子钓走了六只神鳌,致使岱舆、员峤失去了羁绊,各自飘流到北极,沉入了汪洋大海,数以亿万计的远古居民被迫播迁(即流亡)到其他地方,上帝十分震怒,他把龙伯国驱放到凶险危困的地方,并大大缩短了巨神们庞大的躯体,但据说到了伏羲、神农时代,巨神的躯干还有数丈之高。(见《列子.汤问》篇。)”
“我是越听越感觉在看神话小说了。”赵莲娜感叹道,“看来等拿到真是的资料之后,我们还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才行,毕竟事情跟之前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杨牧之的一路飞车,很快就到了梦境之中展立扬带着他去的庙宇,找到大佛之后,杨牧之来到大佛背后,果然大佛背后跟在梦境见到的一样,由于展立扬出车祸,他的身上的物件全部都警方拿到,在来之前,江淑娴已经将钥匙给了杨牧之,杨牧之拿出钥匙,将锁打开,资料真的在里面,跟梦境里面的一模一样,接着又来到窗户边,按照展立扬在梦境里面使用的办法,又将资料拿走,三人满载而归,赶到江淑娴的办公室集合,现在他们需要认真的来分析一下目前手上所掌握了的资料里。
此时,在江淑娴的办公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