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璧暇和四名女兵乘坐的轿子一下子变成了暴风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那一刻蔡璧暇好像又回到了狂暴海浪的大西洋,他们正受到法国舰队的追击!
轿子被推的东摇西晃,保护他们的兵丁勉强排成人墙尽力的抵挡这些女人的进攻,可是看样子也抵挡不了多久了,一双双的手如鹰爪一样从士兵的身边伸过来,就好像要撕碎了她一样!
“杀人凶手……你还我兄弟命来……呸!”
“贱人……臭**……滚出来……呜呜呜……可怜我的男人让你们杀的连一个全尸都没剩下啊!”
“苍天啊!挨雷劈的杂种……你们华族要遭报应的,你们都得去死……”
一双双的鹰爪有的勉强抓住轿子的帷帐,就下死力气拽,而对面还有手也抓住了帷帐两边一起用力,这轿子成了荡秋千一样的晃荡!
二毛急的把脑袋从帘子里露出来大声喊道“都退下!这是特使……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去你丫的……呸……”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二毛的左眼上,恶心的二毛赶紧用帘子去擦!
“这个死太监也不是好东西,抓住他!他就是二毛,是肖乐天放在紫禁城里的细作卧底,打他!”
暴露的二毛也成了这群女人的袭击对象,发疯一样的女人冲击着守护的兵丁,防线岌岌可危!
今天为了隐匿行踪,为了不让这些百姓发现蔡璧暇,所以他们没人骑马都是坐轿子,就连那四名女兵也是坐轿子进的紫禁城!
结果本来是为了保护她们,此刻却变成了困住她们!
要是战马还在,以这些女孩子的身手早就骑马闯过去了,随便进某一个衙门也能得到保护!
偏偏是轿子,偏偏是这种最落后的交通工具!
蔡璧暇看着周围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气的暗骂“这该死的轿子,怪不得元首最讨厌这种交通工具!没有效率也没有安全,这群满清鞑虏怎么就非得喜欢这个!”
轿子这种东西其实自古以来都存在,这是中国人日常交通工具的一种,但是在清朝以前这轿子并不稀奇,就跟普通车马一样没什么意义!
大多都是一些妇孺老人,接受不了车船马匹颠簸的人才临时使用轿子,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成婚时候的花轿!
但是到了明末包括整个清朝,这轿子突然赋予了一种政治信号,居然成为了当官的和有身份人的象征!
没人再喜欢骑马了,文武百官都愿意做人力的轿子!用肖乐天的话讲,轿子是这个世上效率最低的交通工具了,但是却能够最大的体现出奴役别人的快乐!
坐轿子让别人抬,我高贵你低贱,完全用奴役人类来换取你的地位感,这种风气非常恶劣!
华族内部经过元首的言传身教,大部分人已经摒弃了轿子这种落后的交通工具,琉球街头除了老人和妇女偶尔坐轿子,其他的官员宁可骑马也不会用这种玩意儿!
在华族坐轿子的官员可是让人笑话的!
所以蔡璧暇他们对这种交通工具本身就有非常深的抵触,而今天这一幕又加剧了他的厌恶程度,要不是这破东西她也不可能会被围在这里!
四名女兵都是蔡璧暇的心腹,跟随她多年了,而且也是蔡家悉心培养出来的,忠诚度毋庸怀疑,一看长官有危险全都冲了出去!
“保护长官!发焰火求救!”
“不行!此刻不能再刺激这些疯子了……”蔡璧暇知道,如果自己放了紧急求救的焰火,那么北方局的潜伏情报官就会立刻赶来营救!
为了这点小场面,暴露一批暗子?太不值当了,就算不是暗子出来行动,来的是一般护卫,这也够刺激满人了!
昨夜杀了一个痛快,今天白天自己被围了还让北方局出动人来救?这不是彻底否定满人的统治基础了吗?
载淳脸皮再厚也架不住啊!
“守住就行!这里距离皇城非常近,我就不信载淳不会来救我!”
蔡璧暇下达了守的命令,不是突围也不是求援,而是把希望寄托在了载淳的身上,寄托在了御林新军的身上!
王府井大街距离东安门才多远?跑步也就十分钟的距离,只要马铭他们知道了消息,一定会来救的!
十分钟?蔡璧暇真的能守住十分钟吗?这是一个问题!
二毛带出来的侍卫总共也就二十多人,却要守护蔡璧暇一行五人再加上一个二毛,六个人都需要保护!
好吧,就算那四名女兵也加入进来,也不过是二十四人抵挡上千发疯的女人,这怎么能守?已经有两名侍卫被这些疯婆子给拖进人群中,连掐带挠,脚踢手打,弄的他连求饶的声音都没有了!
所有疯女人就一个心思“撕碎了这个贱女人!给家里的男人偿命啊!”
“大清国的祖宗啊!太祖太宗啊……呜呜呜……开眼看看这后代不孝儿孙吧!把江山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让一个贱女人骑在满朝文武头上拉屎……这大清国的国运还好的了吗?”
“打死她……不不不……打死她反而便宜了她……把她拖出来,扒光衣服游街示众啊!”
有时候,女人要是为难起女人来可比男人更心狠手辣,这些红了眼睛的女人已经准备扒光蔡璧暇的衣服然后巡城游街示众!
最后再把她活活打死,要从精神上折磨她最后再ròu_tǐ消灭!
不这样,就无法发泄他们心中的仇恨,想象自己家兄弟、男人惨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