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澄居然偷偷溜出京城了,等到晚上鬼子六和福晋想找儿子的时候,通房的丫头这才怯生生的告诉了王爷实话!
“贝勒爷说了……他……他去良乡那边堵李鸿章去,说是有的话电报里不能说,就得面谈!”
啪!奕?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放屁!这个混小子又出去胡闹了,肯定没好事儿,我扒了他的皮!”
“哎……你这么大声音干什么?那是你儿子,你扒谁的皮?你干脆扒我的皮得了……”福晋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鬼子六一听头就大了。
“那个混球你还不了解?他哪里是出去干正经事儿,一定是吃喝嫖赌、欺男霸女!我在京师里的名声就是让他给败坏的!”
“什么?儿子败坏的?我呸……”福晋气眼眉都立起来了“你自己什么名声自己不知道?外面人谁不喊你鬼子六?”
“你真以为在朝堂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也杀了不少人了,银子也搂的不老少了,还搞那个八王议政……你当京师百姓真骂他肖乐天是活曹操?”
“骂的就是你!是你!你才是百姓戳脊梁骨的活曹操!”
“身子都掉井里面了,还挂个耳朵在外面干嘛?你这就是相当**还想立牌坊!”
“你自己伪君子,养出儿子真小人,我看也倒是般配!呸……你别让我瞧不起你,要干你就干的彻底点,涂脂抹粉的当贞洁烈女?”
“我儿子干什么缺德事儿了,值当你们这么骂?不就是玩几个女人吗?我儿子能临幸她,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少冲我瞪眼睛,我那次不给那些小浪蹄子银子?哪一个不是几百两的给?他就是镶金边的也不值这个价!”
“呸……臭庄稼地里的柴火妞,一辈子也就是嫁个养猪放羊的命,她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赚不来几百两!”
“我儿子临幸她一次,就能赚出好几间房子,十几亩地,这还不知足?姑奶奶我是行善呢!没有我儿子,那些小浪蹄子一辈子都是穷绝地!死了都不能翻身!”
“别当老娘我是聋子瞎子,他载淳也是个花花肠子,在紫禁城里弄了多少宫女了?听说出行欧罗巴的时候也不闲着,大洋马可没少骑啊!”
“怎么着?就许他皇帝放火,不让我儿子贝勒点灯啊!”
“你个窝囊废,这脾气全都用到自己儿子身上了,你有种去养心殿死谏啊!你也让你那侄子少捧女人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这女人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哽咽着说道“差什么啊?呜呜呜……能差什么啊?”
“都是载字辈的,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凭什么我儿子干什么都挨骂,他干什么都得捧着!”
“你……你少说两句!他是皇上!”鬼子六煞白着脸反驳了一句。
“皇上了不起啊?皇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个在肖乐天面前当孙子的窝囊废!有一点皇帝的样子吗?”
“要我看,载澄才是天子相貌呢!你就不能为儿子……拼一把!”
一句话吓的鬼子六都炸毛了,他扑过去一把堵住福晋的嘴“你别说话了……你要发疯吗,不要命了!”
“造反的话都敢说?你忘了王忠是怎么死的?这京师藏龙卧虎,你知道有多少眼线吗?就算咱们身边的人也不敢保证都忠诚啊!”
“你别惹祸了,就算你我不怕死,你就不怕别人下手对付你儿子?”
这句话点中当娘的死穴了,你跟这种护犊子的女人谈什么道德法律都没有用,你就用他心尖子来点醒她!
不让载澄出城胡闹,当娘的会耍脾气,可是一旦提到了儿子性命安全的事儿,她立刻就炸毛了!
“哎呦……你个死鬼,怎么不早说!来人啊,明早马上出城赶紧把载澄给我追回来!气死我了……”
四九城眼下已经关闭了城门,哪怕如鬼子六的权势也休想打开,所以这两口子再心急也得等第二天早上。
而此刻的载澄早就已经到了良乡,一群奴才包了一个客栈,轰走了所有客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蒙蒙亮,良乡南大街一队骑兵怒马如龙的疾驰而来,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骑兵所保护的那名精干的中年男人,正是大清一等肃毅伯,赏双眼花翎的李鸿章!
他来良乡的目的不仅仅是路过,昨晚半夜在固安休息的李鸿章就见到了载澄的使者恩广,捎来了澄贝勒要求见李鸿章的口信!
李鸿章怎么也够人尊称一句李帅了,堂堂伯爵身份,还兼着两江总督的差事,正二品高官!
按理说,没有差事的澄贝勒亲自来拜见也不为过,年龄、功勋、官位都能抵得上一个贝勒爷的威风了。
可是澄贝勒不是一般的贝勒爷,这是鬼子六的亲儿子,载字辈里地位仅次于小皇帝!
李鸿章哪里敢让皇亲国戚亲自来拜见,只好提前开拔顶着星星前往良乡来见这个京师纨绔!
一行人刚到良乡,就察觉到街面上气氛有些异常了,人们行色匆匆不敢逗留,甚至连打招呼的都没有什么话说了!
更诡异的是,街面上除了老太太之外没有任何女人出现!
“这……这是怎么了?感觉不对劲啊!”李鸿章下意识的问道。
一名幕僚打扮的文官苦笑着说道“不用打听都能猜到,这澄贝勒又犯**病了!属下在京师住过三年,澄贝勒的恶名谁人不知?”
“京城里他还有所收敛,一到乡下他必定会欺男霸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