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的心就没有红的,其实都黑的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益第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在卑斯麦、肖乐天这些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肖乐天尤其擅长此道,在战争爆发之前他就秘密的和梯也尔联系,给他提供了几笔不菲的政治启动资金。
战争爆发之后,肖乐天又和巴黎公社建立联系,表面上走私偷盗一些古董文物,打的是东方文物回家的旗号。
在这旗号下,华族给布朗基提供了不少的情报还有物资支援,尤其是沙佩了门在里面左右手臂都不能伸直。
窗户就是一条缝,月光惨淡的照射进来,布朗基满面都是悔恨“我错了,实在是错了!如果我早早的听劝,从一开始就放弃幻想,此刻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局面了!”
“我死不可怕,公社那几十万条人命啊!谁去救救他们……”
想到这里布朗基就跟疯了一样冲到包着铁条的厚木牢门前,双拳拼命的敲击“放我出去!我可以让公社投降!放我出去,我愿意放弃一切权利和谈!”
“你们可以枪毙我,但是让我见一见梯也尔!我有话说……”
无助的吼声在修道院内回荡,就好像三百年前关押的异教徒和女巫一样的凄惨,那些守卫根本就不在乎罪犯的叫嚣,一瓶葡萄酒一大块面包还有一条香肠,对着月亮看守喝的酩酊大醉。
喝醉的又何止是这名看守,波尔多华丽的别墅内,梯也尔和他的战友们夜夜宴饮,漂亮的贵妇小姐如同穿花蝴蝶一样的起舞。
足足三米多高的香槟塔需要侍从蹬着梯子向下倒酒,开香槟的砰砰声就好像战场上密集的枪声一样。
梯也尔的身边是支持他的议员,还有欧洲各国观察团的使节,他们举杯痛饮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提前庆祝共和国总统的诞生了。
梯也尔喝的有点微醺,这时候他的秘书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他脸色微变向周围的人点头致歉,然后走到僻静的书房内。
再轰走了一对在书房里打野战的鸳鸯之后,梯也尔才开始听秘书的汇报。
“中国人出手干预了?还是项英?能确定究竟是谁的注意吗?”
“如果是项英自己临时起意,那么这事儿还好办一点……如果说这是元首暗示的,那就棘手了!”
“总统阁下!现在布朗基已经被囚禁了,用不用直接下手……”
“不行!现在事情已经见光了,那么我们就不能再用暗杀的手段了……还是得顾全一点脸面啊!”
“不过还好,中国人同意我们来囚禁布朗基,这说明就算插手他们也不想插手太深……归根结底,他们的目的还是要钱!”
“不要节外生枝了,等项英来到波尔多之后,给他准备一份大礼!那样一个年轻人,我就不信浪漫的法国小姐不能把他征服!”
“十万法郎以内的礼物,你随便挑……这两天在宴会上也要物色合适的女孩送给他!”
那名秘书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恐怕项英没有这个艳福了,萨特劳曼发来的电报说……项英不在波尔多逗留,直接南下去……比亚里茨!”
“什么?去哪里?上帝啊……这真是太可怕了!”
秘书苦笑着说道“是很可怕,愿上帝保佑他吧……”
布朗基遇刺不过是整个时局中的一个小小的浪花而已,整个欧洲还有无数的大事儿需要元首等人关注,忙碌的工作很快就让肖乐天暂时忘记了牢狱中的布朗基。
项英一行人快马加鞭从卢瓦尔省一路向南直奔图尔市,这里再往南可就是完全没有被战火波及过的地方了。
从这里上火车就可以一路平安的直奔法国南方!
一天的车程后,列车抵达波尔多,萨特劳曼邀请项英下车暂时休息几天,但是被婉言谢绝了。
萨特劳曼的目的是参加大议会的选举,他无法继续陪伴项英南下,双方握手告别后各奔东西。
当萨特劳曼走出火车站之后,在他上马车之前还狠狠的看了火车一眼“哼……项英你就等着被生吞活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