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又早起弄得他很窝火。
“可能你以后只能定时摄入信息素了。”
向野幸灾乐祸地笑，被黎遇锤了一拳。
“滚蛋。”
黎遇皱起眉，攥住向野乱动的手腕。
“且先不说我没那么多时间也不愿意和你鬼混，万一我真的对你的信息素成瘾，那么每一次的摄入量必然会增高，这个阈值可能会高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到时候把你耗死了是小事，我根本没法正常生活。”
向野：“……”
向野：“什么叫耗死我是小事？我有那么容易被耗死吗？”
“……你听过一句老话没有，关于牛和地的。”
黎遇诚恳地看着向野的眼睛：
“古人的智慧你不能不服。”
向野假装生气呼噜了一把黎遇的头发，示威一样在他腺体周围咬来咬去，非逼着黎遇说自己错了才肯放人。
“要迟到了，你赶紧放开我。”
黎遇捂住脖子，踮着脚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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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成瘾不算稀有病症，但也不常见，主要发生在一对基因匹配度极高的ao身上，也不一定所有匹配度高的情侣都会有。在异地恋中较为常见。
“您的意思是说，非要我和那家伙住一块才能有所缓解？”
黎遇不可置信。
“是这样，表现出成瘾症状的是你，那么你在一段时间内没有摄入那位先生的信息素必然会出现发情热。但只要你们距离很近，可以在空气中直接捕捉到信息素的话，发情热的出现会延缓甚至消失。这种办法对于你们目前来说算是比较好的。”
医生详细的解释，等待黎遇的回答：
“当然了，考虑到年龄问题避孕措施一定要做足。事情的起因是意外，除了积极治疗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你们也是受害者，没人能指责你们，不要有心理压力。”
医生建议两个人再去测试一下基因匹配度来证明结果的正确性，然后向o公益组织报备取消了向野的义工身份。
“不能使用抑制剂吗？”
“不能，你的身体并不具备长期使用抑制剂的条件，那一定会对你的生殖系统造成损害，也会导致发情期紊乱，甚至在停药后加重断禁症状。我不会给你开抑制剂的，也劝你不要用，很危险。”
医生顿了一会，轻轻摸了摸黎遇的头。
“不要有压力，孩子，你们的羁绊的确阴差阳错，但就算没有那一次意外，你们的联系依旧存在。你可以仔细审视自己的内心，是否能接受他或者有接受他的可能。他强迫你了吗？”
黎遇摇摇头。
“你们是平等的关系吗？或者除去信息素影响的一部分，你是否有发自内心的意愿？”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
“意思是说，其实你是愿意的？确定吗？”
“是吧，反正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个回答听上去不太好啊。”
黎遇笑了笑，摆摆手：
“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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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你说什么了？”
黎遇刚出诊室的门向野就迎了上来，拉住黎遇左看右看。
黎遇抬头，看着这个拥有小麦色皮肤的大男孩，惊觉他已经鞍前马后地陪伴了自己一个多月，早晚护送零食全包，附赠提醒添衣服务，比10086还周到。加上两人时不时的身体交流，似乎黎遇还真有点习惯这个人的存在了。
如果说真的没那么点意思，黎遇大概忍不到现在。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向野先生，请问你有其他的伴侣吗？”
“？没有啊。”
向野莫名其妙。
“曾经救助过的o呢？”
“你是第一个。”
两人并排走着。
“有白月光之类的恶心角色吗？”
“……听上去的确恶心。”
“ok，”
黎遇抬起头，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你完了，同学，医生建议我和你谈场恋爱，要结婚的那种。”
“……”
黎遇在一次次地刷新向野对o的认知，偏偏还没事人一样研究病历。向野咳了一下，挠挠头。
“啊……那你怎么想的？”
“什么？”
“就医生说的啊，你怎么想的。”
向野嗓子发紧，忍不住重复吞咽的动作。
“我吗，我觉得有点扯淡。”
黎遇面无表情，拿出手机点开音乐app：
“你不觉得吗？”
向野呼吸微凝，沉默许久，眨了眨眼闷闷道：
“我觉得还好啊。”
黎遇原本整理耳机线的手微微颤抖，闻言定住了一瞬，手指拨弄的动作欢快了起来。
“还好吗？可是因为一次意外就要把我和你捆绑起来，甚至还要考虑婚姻。只是身体的相互吸引产生羁绊就忽略双方的意愿建议他们在一起，接下来或许是一辈子的相互折磨，这样也好吗？”
黎遇的语气相当犀利，带有他们班主任的一贯风格。向野显然被刺到了，抿着嘴没答话，第一次垂下头默默看脚尖。
他觉得自己有点被人扼住脖子一样的慌乱窒息。
“……你是这么想的啊，那我……”
“不是。”
黎遇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嘴角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