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俏云不由得啊!了一声,想不到张扬做事这么冷血。
张扬笑道:“你还当真了,咱们总不能带着这两个累赘回去,先回去,然后让警察来找他们吧。”
朱俏云点了点头,和张扬一起向外走去,两人刚刚走到防空洞的出口,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几乎在同时,张扬出于本能,一把将朱俏云推到一边,他的左肩如同被蚊虫叮咬了一下,瞬间失去了知觉,张扬右手以惊人的速度掏出了手枪,瞄准了上方探出的头颅,只一枪,就将对方击毙。
朱俏云惊声道:“你受伤了?”
张扬摇了摇头道:“小问题,不妨事!”,事实上他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轻松,鲜血瞬间已经将他肩头的衣服染湿,张扬迅速点中了自己的几处穴道,止住流血,避免失血太多。因为担心外面还有埋伏,张扬让朱俏云稍等片刻,他先爬上防空洞,确信外面没有其他人埋伏,这才打手势让朱俏云上来。
被张扬一枪击毙的黑衣人趴在防空洞的边缘,鲜血沿着防空洞的石壁流出好长一道痕迹。朱俏云不敢看那名死者,张扬利用身体挡住那名死者,避免朱俏云看到死者的惨相,带着她重新返回石屋,石屋内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道,帐篷上也多出了好几个弹孔。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天色虽然阴沉,可是风雨停歇。他们来到小岛的沙滩之上,肆虐咆哮了一夜的海浪此时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他们的快艇旁停泊着一辆白色中型快艇,朱俏云道:“还不错,给我们送来了一份礼物。”
张扬笑了笑,他的面容有些苍白,朱俏云关切道:“你伤在哪里?”
张扬道:“没事,肩头,出血已经止住了,咱们先回去再说。”
朱俏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从快艇内找出救生衣给张扬穿上。
快艇向海岸线驶去,张扬靠在后座上,闭上双目,右掌探入衣领内,捂住自己的左肩,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中弹了,每次受伤都让他明白一件事,自己在这世上并非是无敌的,任何现代化的武器都可以轻易夺去他的生命。护体罡气在子弹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子弹伤及了他肩头的血管,张扬不敢冒险将弹头逼出,一旦缺少了弹头的压迫,会引发伤口大量的出血。
朱俏云驾驶着快艇,平稳的向海岸线驶去,潮湿的海风将她的黑发吹起,宛如黑色的绸缎一般飘舞,朱俏云道:“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唐兴生派来的?
张扬道:“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毁灭证据,狗急跳墙,唐兴生为了阻止我们揭穿他的老底,必然孤注一掷。”
朱俏云道:“我们将这些证据送往何方?南锡方面究竟谁才可信?”
张扬低声道:“我相信多数人和唐兴生是没有牵扯的,他虽然是南锡市政法委书记,却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随着临近海岸,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张扬想起了一个人,他的老朋友张德放,张德放来南锡担任公安局副局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很低调,张扬来静海学习之前曾经想过要去找他,可一直都没有机会,前两天朱俏云被诬陷盗窃,张扬也想过让张德放出面,可随后发生的事情证明全都是唐兴生在幕后起作用,张德放仅仅是公安局副局长,就算找他也起不到太多的作用,只能让他为难,于是张扬打消了麻烦他的念头。可现在不同,张扬已经得到了唐兴生违法乱纪的证据,扳倒唐兴生,对张德放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来说意味着大功一件,也为他扫平了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张扬送给张德放的这个人情不可谓不大。
张德放被电话铃吵醒的时候时间刚刚是早晨五点二十分,张德放有些郁闷的嘟囔了一句,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张扬!
张德放之所以犹豫不是没有原因的,张扬当街怒打警察的事情闹得很大,身为南锡公安局副局长的他当然知情,张德放为人圆滑,他来南锡的时间不久,根基还没有站稳,再说唐兴生此人风头正劲,张德放自从来到南锡和他相处还算愉快,他听到可靠的消息,唐兴生极有可能调往省里担任公安厅副厅长,而且是下届公安厅厅长的热门人物。权衡利弊,张德放自然不愿为了张扬和唐兴生翻脸,这些麻烦事,他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张德放望着手机始终没去接,等到手机铃声停下来,他方才舒了口气。
可没过多久,他的传呼也响了起来,张德放拿起传呼,看到上面一行字——张德放,我抄你大爷!
本应该是操,寻呼台嫌这字儿太难听所以给屏蔽了。
张德放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这厮真是个惹祸精,今天又不知有什么事麻烦自己,他正犹豫要不要给张扬回过去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张德放没奈何,拿起了电话,这次接的倒是爽快,不等张扬说话,他先装出有些生气的样子:“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张扬冷笑了起来:“张德放,你少给我装蒜,马上给我穿衣服起来,出大事了!”
张德放还装呢:“张扬啊!你小子怎么一大早就吵我睡觉?”
“你睡个屁,再睡,南锡市公安局长就落别人头上了!”
张德放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低声道:“什么事?你又搞什么?”
张扬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你现在马上行动,挑选南锡市公安局内你的亲信手下准备出动,唐兴生的贪污犯罪证据全都掌握在我手上,昨晚派了几个人想要把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