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调查後就直接溜回家睡觉,手机始终未响证明其他小组的调查工作尚未完成。哎,没办法,自己就是个能懒则懒的人,即便有命案发生。
如果被上级和同事知道,什麽缺少正义感、没有职业道德,案子未破居然能睡的这麽心安理得等等诸如此类的指责一定不绝於耳,怪不得耳洞总是痒痒的。翻了个身,徐骁抓过闹锺,在它嘀嘀作响前,制止了它。
话虽那麽说,可刑警是人,必须休息啊,怎麽说这行也是靠脑子办事的,浑浑噩噩的状态和狡猾的罪犯斗,纯属装逼。不过这种想法徐骁也只敢在心里叨咕,如果被其他同事知道了,绝对会惨遭他们不留情面地攻击。
自古以来都是警为上,匪在下,如此妄自菲薄,恐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徐骁喜欢自嘲的方式消遣,但如果被一个外行指著脑袋说[你这里不太好使]就……
真他妈的。
一想起那个特别的家夥,徐骁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人长的不错,就是气质诡异了些,外加与众不同的言谈举止,徐骁直接在脑袋里给他贴上“古怪”的标签。
[那个推理试验已经完成了。]
哼,就算是个推理迷,也少有像他那麽疯狂的吧,说不定那家夥只是在为下次深夜行动找敷衍的借口。总之,对他不能掉以轻心。
扫过手里的闹锺,知道不能再赖床的徐骁终於爬出被窝,洗漱过後,特意整了整头发,才披上外套出门。
果不其然,一早的会议,徐骁是最後一个到的,明明提前了五分锺,可同事们的脸上还是多少露出不快,徐骁直接把它理解为对案件侦破毫无头绪的一种郁闷发泄。
“那麽开始吧,先从第一小组说说调查的情况。”吴楚恒简单扫过徐骁,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不满,见人到齐了,立刻直入主题。
第一小组负责调查死者的家庭情况。
“我们从被害人父母那了解到的信息,早在一年前他就和家里断绝来往。”小赵在白板正中贴上戴鹏的照片,边说边把重要信息记在照片两侧。“原因是被害人对父母公开了性向问题,没想到遭到家人严厉斥责和坚决反对,几次沟通都没有结果,最後彻底闹翻了,自那以後被害人就搬了出去,逢年过节也不联络。”
“那麽他家人知道他以前都和什麽人来往麽?”吴楚恒一面记录一面提出疑问。
“他父亲是搞工程的,平时工作忙,被害人和母亲的关系比较近。听他母亲说,高中以前戴鹏学习都在班里出类拔萃,但上了大学以後变得越来越爱玩乐,因为住校经常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毕业後工作了半年,觉得无聊就辞职了,後来居然到夜店做dj,为这家里就争吵过不止几次。他在外面交了什麽朋友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母亲认为一定是夜店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他带坏了。嗯,大概就是这些情况。”
吴楚恒点了点头,在本子上又记录了一些东西後,将视线转到……“徐骁说说昨天你那边了解的情况吧。”
只见此时某人双腿大张,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眼睛盯著照片旁诸如[断绝关系]、[dj]等文字,不知是在认真思考,还是早已神游天际。
“徐骁,你听见了吗?”
当吴楚恒清晰的声音再度重复了一遍後,某人才终於回过神。“唉?该我了?”
“嗯。”其他同事早已暗暗翻起白眼,吴楚恒却像拿他没有办法一样,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徐骁忙笑呵呵站起身来到白板前,左瞧右看白板两侧剩余空白的比例,最後挑了空白处较多的左面,说了句“等等”,便背对著大家在白板上独自忙起来。
就在同事忍无可忍打算质问“你到底在干什麽”时,徐骁闪开身子,手臂搭在白板侧面,把成果展示给在座的各位。
望著白板上被涂抹的乱七八糟、让人无法看懂的线条,场下人几乎同时皱起眉头。
如果没有画画的天分,就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大体来说,我这里也没有什麽线索。”徐骁用白板笔末端指著在他看来十分清晰的图形,
“这是整栋公寓楼,被害人家住三单元的七层,而每层有四户人家,我主要对同层,还有六层和八层的住户了解了情况,很遗憾,即便是同层的邻居大多也都不清楚被害人的情况,其中楼下的这两家没有人,门上贴著催缴物业管理费的单子,我想大概很久没有人回来住了,楼上除了一家是房主自住,其他都是租户……”徐骁顿了顿,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面色苍白的古怪青年,很想说没取到有力证据反而遇上一个变态。“据我了解,整栋楼的入住率比较高,房主自住和对外出租的比率各占一半,当然也有几家长期没有人或是临时出差的。”
就在看到吴楚恒准备张嘴发问的瞬间,徐骁忙又补充道:“唯一算的上有帮助的,就是上个月有几天晚上,邻居反应被害人曾带朋友回家玩,因为声音太大影响了他们休息。”
吴楚恒把白板上混乱的图形按照自己的理解记录在本子上,“社区监控录像那边怎麽样?”
“哦,那边啊,倒是帮了一些忙,就是图像清晰度差些。”徐骁摸了摸左面屁股的口袋,掏出的却是一个钱包,正当大家以为他要从钱包里拿什麽时,他忙又掏了掏右面屁股的口袋,像找到什麽似的大舒了口气,随後抽出几张弯卷的纸。
“我认为整个社区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