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夥的口头禅?还是经过昨晚之後对自己的代名词?虽然再次听到了印象中的性感声音,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实在不爱听。“你说谁是笨蛋!”
“你啊。”青年好像一点也不怕徐骁,或者因为他还不知道徐骁的身份。
“你就嘴硬吧,昨晚让你跑了,正好一起算账。”徐骁哼了一声,帅气地亮出证件,当发现青年没有神采的黑瞳孔再度闪过一丝光亮时,得意地翘起唇角,“是不是开始後悔刚才说过的话了?”
然而青年目光的变化仅仅维持了三秒,完全没有一般人从诧异到讨好的过程,青年很快恢复成原来的状态,扫著眼前的男人,淡淡道:“是不是真的?我为什麽要相信你。”
“呵呵,那和我走一趟,你就信了。”
另类不一定变态,但变态一定是另类。徐骁也不气,双手抱胸,唇角挂著笑意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嘴硬的家夥。
青年白天的样子和昨晚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也可能是光线充足的缘故,轮廓更加清晰,眉毛修长,眼皮内双,虽然眸子少了神采,相反却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高挺的鼻梁,淡红色的嘴唇,被细腻白皙的肌肤一衬托,显得尤为精致。
虽然相貌完全不属於固有的变态模式,但他流露出的那种常人没有的阴沈清冷气息却已十分接近,特别是当他面无表情,闷闷盯著你看的时候。
“进来吧。”
话落,青年好像已把自己家当成了公共会客室,头也不回径自穿过客厅进了房间。
这个家夥行事的轨迹果然很难猜测,关上大门,徐骁收起证件跟在青年身後进了房间。
此时的窗外明明是豔阳午後,然而青年的房间却一片昏暗,窗帘不留一丝缝隙地遮挡在窗前,台式电脑的荧幕亮著诡异的待机画面,横跨两面墙的书柜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不同的书架上贴著诸如[本格]、[写实]、[社会]、[冷硬]等等貌似归类的标签。与整洁的书柜相反,不,应该说书柜是屋子里唯一干净的地方,其他只要是能放下塞下东西的空间都乱七八糟堆满了书和杂物。
青年抱起笔记本电脑钻进被窝,荧幕把他的脸照的惨白,在整个以昏暗黑色为主调的屋子里更显诡谲怪异。“你是来问楼下那个人的事吧?”
徐骁在几乎没有地方下脚的屋子里挪动,他对那两面书柜甚是感兴趣,走近一看才发现里面几乎全是推理侦探小说,剩下的便是和心理学有关的书籍。“你叫什麽名字?”
“我想听你们发现的线索,有现场照片吗?”青年说话没有表情,五官没有丝毫动态,阴阴沈沈的,完全看不出他对这起案子感兴趣。
“是我在问你。”
“那我说完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麽?”徐骁转过身,失笑地望著缩在床上的青年。这个家夥好像没太搞清当前的情况。
“我不会外传的。”
无奈摇了摇头,徐骁双手环胸依住书柜。“我知道你是推理迷,但现实毕竟是现实,劝你不要太执著,我不可能告诉你细节,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默默垂下眼帘,青年看上去像在思考,半分锺後重新抬起眸子,那里依旧没有什麽神采。“如果我是犯人呢?”
“呵呵,我会知道的。”盯了青年片刻,徐骁脸上又扬起慵懒的笑容,“说吧,你叫什麽?”
“宇文飞鸟。”
“日本人?”
“是复姓,笨蛋。”
“喂。”
“以後叫我飞鸟就好。”
如果没有声音的一来一往,徐骁真以为自己在和一块人形木头讲话。“好吧小鸟,今年多大?做什麽的?”
“二十八,自由职业。”
“哦?看起来不像这麽大的鸟啊。”没想到这个皮肤细腻、性格古怪的家夥和自己同岁。
“你那麽容易被表象欺骗吗?”
“呵呵,这句话我喜欢。”比起用“活生生的青年”来形容宇文飞鸟,他更像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偶。“生日是……?”
徐骁刨根问底的调查,倒像是一名户籍警察。然而青年完全不嫌他罗嗦,脸上没有显现出任何烦躁,“圣诞前夜。”
“哦?”徐骁忍不住再次感叹,没想到他们居然连生日都一样,“现在我开始觉得咱们有些缘分了……”
“那你叫什麽?你不会希望我一直‘笨蛋’、‘笨蛋’的叫你吧。”
青年的话刚一出口,徐骁原本上扬的唇角即刻垂下来,他“咳”了一声,不高兴地绷起脸。“叫我徐警官。”
“知道了。”
两人沈默了一阵,徐骁的表情才慢慢舒展开,“自由职业是……”
“网络写手。”
“写推理小说?”
“差不多。”
大致了解过这个古怪人偶的情况,徐骁觉得该问一问正题了。“关於你家楼下的那个邻居……”
“如果我认识他就好了,听说是个年轻人,我们只隔了这麽一层地板……”说完青年忽然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低下头直勾勾盯著地面,感觉要把它看穿一样。“他是死在楼下这个房间吗?”
青年一动不动像俯身饮水的羚羊,徐骁只好暗自叹了口气,“你很特别。”
“……”
觉得再问也问不出什麽,徐骁挠了挠耳垂,打算离开。“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其他事。”
“我喜欢你……”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突然站住,张大了嘴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