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刘楚从华陀的身后走出来,对着王越勾勾手指道:“你把剑给我看看,我帮你找出哪一把是你的,其中有一把是我娘子的。”
“哦,原来是这样,奇怪了,师父给我剑时说,我的剑是越女剑,是我的家传之物,现在怎么两把都一样的?嘿嘿,好玩,这位大哥你帮我看看吧。”王越露出了一丝少年才有的天真神态,没有了作为一个中年人应有的沉稳,也没有了刘楚初见他时的狠辣阴沉。
看来他的失忆,让他回复了一个少年的心态,他闯入贺兰山时才不过十八岁,正是天真烂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那时应该也没有为官的想法追求,没有太深的城府,所以现在才变得这么直率。
刘楚被他叫做大哥,心里觉得好笑,听王越说他的剑也是越女剑,心下也大奇。但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两柄宝剑看起来,果然,无论长短和色泽都是相同的,同样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华陀在旁也看得啧啧称奇。
王越和婷儿不会是一家人吧?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会这样想,刘楚终看到剑身的不同之处,就是那个看似雌字的地方,另一把是一个雄字。
“这柄是你的。”刘楚拿着那把有雄字的剑给回王越,问:“王越兄弟,我佩服你,一个人敢单枪匹马杀入敌人的巢穴,还杀了异族人的首领,不知道你的家乡是在哪里的?”王越现在只有十八岁前的记忆,刘楚不问他还有没有家人,而是问他家乡在哪儿。
“家乡?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家乡,是师父检我回来的,这柄剑是和包袱在一起的,是师父去世前才给我的。”被问到家乡,王越的眼内流露出伤神的神色。
刘楚见他这样说,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拿着婷儿的这把剑对王越神情认真关切的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两把剑会一样的吗?”
王越摇摇头,道:“为什么?我以为像我这样削铁如泥的宝剑就只有我这一把,想不到还有一把和我的一样的,连我自己也分不出来。”
“呵呵,因为这两柄剑是出自只一个地方,是一起铸造的,所以才会一样,而且这剑就关系到你的身世。”刘楚肯定的说。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多么狗血的剧情啊,名传千古的越女剑竟然是一对的。一定是几十年前,王越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将他遗弃,留下一把剑作为记认。
“啊,我的身世?”王越面露喜色,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无从追查,这时突然有人说知道自己的身世,心里一阵惊喜。
刘楚看了一眼颜良和华陀,他俩人也有点诧异的看着王越。刘楚自然的道:“不满你说,我娘子的叫王婷,她和你一样,都是王家的人,我曾听娘子说过,他有一个小叔,从小就失踪了,另一把一样的剑就在小叔的身上。”
“呵~这么说,王越和你娘子应该是一家人了?哈哈,不见了几十年的亲人也能相认,真是天有眼也。可喜可贺也!”华陀也想到事情应该是这样,有点唏嘘叹了一口气。
华陀背着药箱,云游四方,到处行医,早已见惯生离死别无数。现时天下更是到处水旱成灾,疫病丛生,人民生活凄苦,无法生存,落草为寇,强盗四起,弄得妻离子散。见王越现在至少应有四十来岁,像这样失散了几十年的人还能找到自己的亲人,的确是少见,老华陀也为之欣慰的叹了一声。
刘楚可不管别人的唏嘘,极力挤出像见到亲人时的激动表情,道:“而你正好拥有这柄剑,应该就是我娘子王婷的小叔,啊,叔叔啊,我娘子常常唠叨的小叔终于找到了。”
“兄弟的娘子当真是我的侄女?”王越也有点激动的问,他做梦也想见到自己的亲人啊。
“当然是真的,婷儿刚才给毒蛇咬了还没有醒过来,幸好让华陀神医救了,等她醒了再和叔叔相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刘楚走过去抱起地上的婷儿道。
“家?好啊,我跟你回家,不知道我爹妈见到我会不会喜欢。”王越现在是一个十多二岁的少年心态,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家,要回家去见父母了,不由有点怕怕的。
刘楚刚抱起婷儿,听王越异想天开的说着要回去见爹娘,心里愣了一下,只得根据婷儿姑奶奶说的话道:“王家在十多年前遭受到灭门之祸,现在就只剩下婷儿和她姐姐俩人了。”
“全都死了?只剩下俩人?”王越一下子呆住了,脸上露出伤痛不敢相信的样子。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却被告知说,家人都死光光了。心里怎能不百感交杂?
“哦?是哪一个王家?”华陀也有点惊疑的问。
“曾在朝为官的中郎将王苞就是婷儿的爷爷,王越的父亲。”刘楚根据自己所知回答道。
“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一定要查清楚,为我家人报仇!”王越突然重现他的戾气狠狠的道。
“对!这事一定要查清楚,我就一直在调查着,不过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还得从长计议,我们还是先回家,他不想见见另一个你没有见过面侄女吗?”刘楚怕王越会突然跑掉,把他骗回家再说,不过,看情形,他和婷儿、秀儿还真有可能是亲人。
刘楚又对华陀道:“老爷子,我娘子的姐姐得了一种怪病,我听说洛阳附近有患怪病的患者让人治好了,这次出来就是想寻找能治怪病的郎中的,现在看来是你老治好的吧?”
“唉,的确是老夫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