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这种地形是不适合做进攻战场的,区域太狭窄,部队无法展开,水面相对较宽,虽然流水会慢一些,但无疑就会延长渡河的时间,渡河部队暴露在敌人枪口的时间也就延≠≥≥.≥8≠1≠z=≈.≥c≥o≈m
敌人防线上两边都是高山,便于敌人架设炮兵阵地,而且不易打击。
还有,对岸的地势比这边要高,支援火力的威力锐减,而且,即便部队过了河,进攻都处于仰攻态势,无形增加了难度,这就意味着少量的部队都别想撕开敌人的防线。
“楚副总司令,难到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渡江吗?”苏灿武奇道。
楚溪秋摇头苦笑道:“苏老弟,你是不知道,安泽虽然不大,但地处太岳山东南麓,境内山岭起伏,沟壑纵横,地形复杂,沁河贯穿全境,河床绕山多弯曲,两岸洪积层厚,营造有连绵百里的防护林带,且高山峡谷众多,除了这个关岭渡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了。”
苏灿武皱起了眉头,他开始明白楚溪秋为什么两个师会被岛军一个联队(伪军忽略)堵在对岸动弹不得了。
“您是说这里原来是个渡口?”
“对,你没见敌人的后防线上还有不少老百姓的房屋吗?之前这个地方很繁华热闹的,小鬼子现在的阵地上以前都有许多房屋、商埠,但现在都被他们扒了。”
苏灿武轻叹了一口气,关系到老百姓的财产、人身安全,凝固汽油弹是不能用了,看来一切除了强攻还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
苏灿武架起望远镜,前前后后仔仔细细观看了一番后扬手道:“走,到前沿阵地看看去。”
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下山,十几分钟后进入防御工事,一条蛇形战壕宛若天成,各交通壕、堑壕、防炮洞、单兵掩体一应俱全,火力点搭配错落有致无懈可击,一切看来,楚溪秋还是下足了功夫的。
一行人进入前敌指挥所,苏灿武箭步跨上观察哨口往外打量。
只见往前四五十米就是一条宽约三百米的河流,河滩上遍布晋绥军将士的尸体,而且几乎都是支离破碎,一看就是被敌人机枪扫射所致,这说明敌人的火力十分猛,而晋绥军也的确是为此付出了代价。
河滩边的水面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赤色,到处是搁浅的船只、竹排,但无一例外地都是千疮百孔几乎散了架。
对岸的状况也差不多,几十米的河滩上尸横遍野,而且从军装来看几乎看不到属于小鬼子的土黄色,晋绥军将士即便顽强英勇地渡过了沁河,也难以避开子弹洪流越过这几十米的开阔地。
再往前,地势一路走高,借助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敌人狭长的防御工事,枪炮口依稀可见,除了袅袅硝烟,几乎看不到人影。
从观察哨口跳下来,苏灿武道:“楚副总司令,敌人的支援火力怎么样?”
楚溪秋道:“有一个炮兵大队,大约二十多门75山炮,八十毫米迫击炮可能也有十几门,九二步兵炮数量比较大,而且分布在前沿各地,火力是明显经过加强的,就算是轻重机枪也出岛军一个联队再加一个伪军师的正常装备。”
楚溪秋说完就命令参谋拿出两张图纸,第一张是敌人的火力配置,山形地貌跃然纸上,距离高度都有详细数据,各火力点、兵力布置也有详细记载。
另一张却是晋绥军的兵力火力配置图,很有针对性,但一眼就能看出,虽然他们的兵力上占绝对优势,但他们的火力却远不如小鬼子。
将地形地貌、沁河的宽度水的深度、敌人的兵力火力配置等等这些情报收集得差不多了之后,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苏灿武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将雷战、小刀两人叫到观察哨口上,一番指指点点连比带画的交代之后,苏灿武才对楚溪秋道:“楚副总司令,能否请您从部队里挑选百余名水性好、单兵素养不错的士兵出来,我想让他们两个带队组成两个突击队,先打开一个缺口。”
楚溪秋皱起了眉头,道:“苏老弟,这个方法我已经用过了,并不好用,起码一半队员死在水里,剩下的一半几乎全部死在河滩上,对岸近五十米的开阔地可不是那么好冲过去的。”
苏灿武笑道:“放心吧,我有把握能行。”
楚溪秋望着苏灿武半天没有说话,脸色不是十分好看,半天才说道:“其实你可以直接下命令,因为你才是这场战役的指挥官。”
苏灿武一愣,听出这话里明显是带有情绪的,其实也难怪,战场换将无异于是打脸,尤其来的还是他这个外来户,换谁心里都会不舒服,楚溪秋能忍到这个时候才略微表露出来也实属不易了。
“呵呵!”苏灿武讪笑一声,上前一步悄声道:“楚兄,虽然阎司令是命令我来指挥这次战役,但您可别忘了,我还有一个身份,前敌副总指挥长,而你依然是前敌总指挥长,所以,指挥当然还是您,我只负责出谋划策,但你放心,如果战役失败,责任在我而不在您。”
苏灿武有自知之明,以他的地位资历恐怕还指挥不动晋绥军,即便将士当面不敢违抗命令,但阴奉阳违恐怕难以避免,导致战役失败再来追究谁的责任都以嫌太晚,所以,还是由楚溪秋来指挥更合适,一来保全了他在士兵面前的颜面,二来也保证士气不会受到影响。
楚溪秋脸上一红,向苏灿武投来一丝感激的目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