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会好的。”她也不知有股从何而来的笃定安慰对方道。
旁边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人也反应过来,摘下了自己降噪耳机看着拉着路露手的陆佳澜,有些惊愕地指着她:“委员长你咋在这?”
说话的人正是她很久未见了路之扬,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可比半年前精神多了,虽然面容还是有些憔悴,但是他身上有股从心底而生的愉悦感,他的双眼亮的出奇,双手插着敞开的上衣夹克里,即使是在寒风中,他的面色依旧鲜活明亮,看起来过的相当滋润。
“现在过的不错嘛……你们现在放假吗?”陆佳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方现在已经脱离了苦逼的学生党,成为了一个走在时髦尖端的电竞选手,不用再为自己的课业成绩发愁了。
对方点点头,表情非常激动,陆佳澜简直能看到对方身后实质化的狗尾巴在晃来晃去,“对啊,我们现在还放假呢,可没有你们这么忙,我们十五开工。”
“听起来还不错。”陆佳澜羡慕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的。”
说到这,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羞涩地答道:“嗯,不过是路露找我出来的,所以我就跟着一起来了,反正没什么事。”
路露和路之扬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陆佳澜想了好一阵才记起,一年前路之扬为了出去,在和路露签便条的时候有着一面之缘,不过就这个交集也可以吗。
“我们现在先进去。”霍宁洲打断了他们的叙旧,在门禁处刷了张不知从哪拿来的卡,在红灯转成绿灯后,他们进入了这个高档小区。
这里的绿化做的很好,比原来陆佳澜住的小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里的楼房并不是一层层的公寓,而是单独的别墅楼,每一栋楼旁边都有着围栏和绿化带,细心的主人甚至会在门口种上自己喜欢的花草,那些尚未开放的花骨朵被绿叶映衬的更加娇艳,在寒风中微微颤动的茎叶纤细。
霍宁洲在一栋楼前停住了脚步,这栋楼相比之下显得格外荒芜,门口的花草全都被一刀切了,而且黑色的栅栏除了基本高度外还另加上了三十厘米的铁丝网,甚至还通上了电,防护的严严实实,生怕有人入侵到这栋建筑内。
“挺大的,不过看起来很荒凉。”路之扬好奇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建筑,然后问身边的路露:“你觉得呢?”
路露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似乎有着都没有这么说出来,而是十分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里看起来很荒凉,实在不像是一个……的家。”
路之扬看起来并不知道这是哪,对于路露这种带着隐瞒的说法更加好奇了,“这是谁家?”
“一个很有名的人的家。”陆佳澜思考片刻后答道,“不过你将来会更出名的,相信自己啊。”
路之扬被她这么一打岔有些懵,立刻点头表示自己必然不负领导的嘱托好好奋斗努力出名,反而忘了刚才的那个话题。
陆佳澜看向了霍宁洲,对方也对她笑了笑,神色中有着一丝狡黠。
路露会叫路之扬来多半是他的主意,不过她现在还没太琢磨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宁洲走上前去,摁下了门口的电子门铃,在单调机械的响铃重复几声后,小小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她看起来大概四十出头而已,不过看起来有些凶相,原本年龄可能要更小一些。
她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然后有些试探地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我们不欢迎陌生人。”
这话听起来就像中世纪拒绝借宿的女巫,在配上对方那些有些显老的面容简直是效果加倍,但是霍宁洲面色毫无波澜,用温和而又疏离的口吻对对方说:“请问这里是陈泽洋小姐的家吗?我想找她的母亲。”
他的表现无可指摘,但是对方在听到“陈泽洋”这三个字的时候面部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面色迅速阴沉下来,声音都染上了些怒气:“你是她父亲派来的人吗?那根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但是这件的决定权不在你的手上。”霍宁洲的面色淡淡的,但是她却忍不住忌惮对方。虽然他始终礼貌至极,但是他周身的气势不像是个带话的信使,而是在后面纵横捭阖的操盘者。
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荒谬,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个想法必然会忍不住笑出来,但是长时间接人待物给她的一个经验就是注意自己的直觉。
在她犹豫的时候,对方依旧看着她。
“你等一等。”她咬了咬自己的牙,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能进到这里来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见一见应该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事还是让素素自己看。
陆佳澜他们三个站在后面,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会这么慢。
“有钱人就是穷讲究,开个门都要磨磨唧唧搞半天。”路之扬双手插兜站在最后面,他本来也正是被路露喊出来的,对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兴趣,毕竟他老板的家可是比这个更大。
陆佳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