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她们惊吓到吧。
回到木屋,水落炎径直抱着花宴走向花宴以前的寝房,路过隔壁一间寝房时,那寝房的门突然从内打开了,瞬时后,一声惊叫震痛了她的耳朵,也震得寝房内的另一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屋内传出担心着急的声音,水落炎的视线跃过门口已经近乎石化的人朝屋内看了一眼,随之道:“之杳,麻烦你帮我打些热水来。”说罢淡定的走开了。
“公主!”见是水落炎,夙之杳担忧的神色立马转为惊喜,公主终于肯从幽然居出来了,但当她再上前几步看清了公主手中抱着的是谁时,惊喜又立马转为惊吓了,还不自觉的倒吸了口凉气。
水落炎才不管身后已经惊呆的两人,径直走进了花宴的寝房,但一进屋,发现这间寝房里竟还有一人,待看清是谁便也不奇怪了。这槐林的常客除了近水楼的楼主云隐外还能有谁。
花宴的寝房里是有两张床的,那张主要的床榻自然是花宴的,不远处的矮榻是贴身侍女玉央当初为方便照顾她而加的,此时的云隐便躺在玉央的榻上睡得香甜,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刚才那声惊叫的影响。
只是云隐虽是槐林的常客,却甚少留宿。这一点让水落炎有些不解,今日倒是反常了,或是她自己久未来此,已不知道外面的人事都已经变了。
水落炎心中虽有疑惑,却丝毫没耽搁手上的事,毕竟她现在是没有心思去思虑其他事情的,她将花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榻上仔细的检查起来,看较之之前有无异常。凡界不是有个说法叫吓得魂飞魄散嘛,她真担心刚才那一声惊叫会将刚刚身魂合一的花宴吓得魂飞魄散了,毕竟那魂魄本就是脆弱的。幸好她之前给花宴盖上了阎王给的斗篷,如此应该能保护好花宴吧。
“你、这是做什么……”
水落炎闻声回头,抬眸迎着对方的视线认真道:“霓刹,你信不信她会醒过来的。”
霓刹怔了瞬时,道:“她已经……逝去很久了。”她不愿提起水落炎的伤心事,但又不得不提醒水落炎这是事实。
水落炎却并不介意,她站起身来,道:“你的性命也是捡回来的。”
“这不一样!”霓刹不自觉的拔高了声调,言罢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缓了缓,道:“当初的我至少还有一口气在,而她已经在石室的冰层里躺了一百多年了,若是葬在泥土中早已是一具白骨了,怎么可能再醒过来!”
她完全可以理解水落炎亡妻后的心情,却无法接受水落炎变得如此颓废,躲在幽然居那么久不说,现在竟突然将花宴从石室里抱了出来,妄想她能复活。真是疯了!
旁处熟睡的云隐突然扯了被子蒙住了头,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估计是被她们的说话声吵着了。
“幸好当初没将她葬在泥土中,如今才得以有机会让她醒过来。”水落炎语气淡淡的,却一脸认真。而霓刹看她的眼神似在看一个离谱得不可思议的人。
听水落炎如此言说,霓刹提了口气却哽在了喉间,她无奈的叹下这口气,缓了缓,劝慰道:“水落炎,如果花宴能醒过来,早就醒了,何必等到百年之后。”
对啊,何必等到百年之后?水落炎心中也有这个疑问,既然奶奶知道能让花宴重生之法,怎不早些来告知她这一切,她若早些去冥界找魂魄,也能早些让花宴重生。
霓刹见水落炎沉默思忖,顿觉是自己的劝说生效了,便欲继续劝说,但刚张了嘴却听到了夙之杳的声音。
“热水来了。”夙之杳端了水快步走近,生怕耽搁了水落炎办大事似的。
夙之杳左右看了看,继而将水直接放在了床头处的凳子上,不忘看了看已躺在床上的花宴,心情十分复杂。
“有劳了。”水落炎随即言道。
夙之杳忙行了个礼,道:“公主说这话便是折煞之杳了。”
水落炎淡淡一笑,道:“怎会。”说罢径直在床沿坐下了,继而挽起袖子开始准备帮花宴擦洗身体。
见水落炎开始轻轻擦拭着花宴的脸颊,夙之杳和霓刹都有些懵了。事关花宴,夙之杳心中纵有万千疑问亦是不敢说公主半句的,只得静观其变。霓刹心下却是想要呐喊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水落炎这是认真的还是真的已经被酒灌得神志不清了?!
“水落炎!”霓刹气急的唤了一声。
“我相信她会醒的。”水落炎头也不抬的说道,继续气定神闲的做着自己的事。霓刹她们不知实情会如此反应很正常,但此事太过复杂,她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要说也得等着花宴醒后再慢慢说。看她们一个个神情变幻的模样也还挺好玩的,只是霓刹身子虚弱,这样会不会急出点毛病来,不过有夙之杳看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你信吗?!”霓刹转而问夙之杳。
夙之杳看向霓刹怔了一瞬,继而转眼看了看公主和花宴,一时语塞。原来公主是想让花宴复生。
按常理来说是没有这逝而复生之事的,就算因着往生咒复生的也是另外的一副躯体了。但、公主本就不是寻常生灵,万一她有什么奇特的使其复生之法呢。现在还真不好说……
见夙之杳这样,霓刹就知道夙之杳是指望不上了,夙之杳曾是浴和宫里的人,现在的圣医身份又是花宴传给她的,就算她心里不相信,表面上肯定也会站在水落炎那边了,遂没好气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