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微舟不发一语,发动车子向外开出去。这种情形下,当然不提买东西的事,也没有心情。车子往家里的方向走,这之间都不说话。我不是无话可说,却不知道怎样说——总是知道这突然的冷漠,无非王任的话,引起他的不高兴。可真正痛恨起王任。其实也知道无论方微舟态度怎样,一定忍耐下来,哄他两句,过不久气氛就好了,然而我一时竟有点不肯。
方微舟果然十分冷漠了。到家以后,他打开灯,放了钥匙,完全不理我,就要往里头走。这样一幕完全不陌生,自从我认错,他也表示相信我以后,还是不知道发生多少次,反反复复的,单方面地冷落我,又和好。
不晓得这次要受折磨多久?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无比绝望,可也生出了激动,本来刚刚经历过一场荒谬的闹剧,心情上一直也还不够冷静。我真正忍耐不住了,叫住他:“方微舟!”
方微舟似乎顿了顿,他停下来,但是没有回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道:“你每次让我有事就说出来,你自己呢?倒是什么也不说。”
大概这话里有什么刺激了他,他马上转过身来,过道上的灯照在他脸上,白的光使他脸上好像罩了一层冰冷。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