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人,穿着下人的粗布衣裳,抬着一个用草席包着的长条状东西。一个较为强壮的人在把草席扛肩上的时候,程光眼尖的看到草席露出来一团红色,那是......那是一张人脸!而且,好像是秦越文!
程光心中猛地一跳,丢下秦越明便跑过去,冲那两人大喊:“放下他,你们这两个混蛋!”
其实秦越明一进巷子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从尸山血海里爬过,怎么会认不出血的味道?但以他的角度看不到什么,不过程光的举动让他产生不妙的感觉,他推着轮椅快速过去。
那两人被程光的大喊声下来一跳,手一抖就让草席掉了下来,扑通一声。
秦越文满身是伤的出现在了四人面前,一张脸没有一处是好,沾着血迹,毫无人气。
程光倒抽了口气,飞奔到秦越文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那两人本想把秦越文抬到小树林里丢了喂野兽,被程光一叫吓的失了手,毕竟还抬着个死人呢。回过神就看是程光晃荡地跑过来,顿时怒了,冲程光骂道:“你个死瘸子,居然....啊啊啊...”话未说完,便嚎叫起来。那两人各捂着一只膝盖疼得满地打滚,身旁散着两颗碎了的石子。
秦越明来到一个人身边,掐着他的脖子提起来,声音低沉得如索命阎王,“谁干的?”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被着掐的下人被秦越明眼里骇人的杀意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另一个人想趁机爬走,秦越明射出一颗石子,似箭般直中那人额头,嵌在了里面,那人顿时一动不动了。
“谁干的?”秦越明的声音更显阴郁了,眼里的凶光似乎要溢出。
被掐着的人胆都要被吓破了,鼻涕直流,“大侠...别杀我,是...是大管家叫我们做的,是大管家...不光我的事啊,别杀我别杀我...”
“秦越明,快过来!”程光焦急的喊道。
秦越明手下一用力,丢下没了声响的人,然后快速朝程光靠过去。
“怎样...?”音调微微颤抖。
程光满脸凝重,“很不好,现在必须先找个地方,我要给他治疗。”
秦越明闻言,立马弯腰把秦越文抱起,程光帮忙把秦越文放到他腿上。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往附近的客栈赶去。
事后,有人向养伤的大总管汇报他的两个跟班被人在后门杀了,秦越文的尸体也不见了的事。大总管想了想,吩咐人去衙门打点了一下,又派人去查秦越文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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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客栈是桃花镇大门右侧的同来客栈,程光他们进去的时候被拦了,那店小二见三人瘸的瘸,残的残,还有一个一身血不知死活,拒绝招待他们。最后还是秦越明的厉眼和程光丢下的大块银子他才让进的,故意给了他们一间二楼的客房。救人要紧,程光不想和这种人计较,就要去背秦越文上楼,被秦越明阻止了。只见秦越明来到楼梯口,一手抱着秦越文,一手狠狠的拍在了梯柱上,瞬间连人带轮椅从一楼飞跃都二楼楼梯口,留下梯柱上一个深深的手掌印。
客栈里的人都发出惊呼,“好功夫。”
一些内行的人已经开始思量桃花镇有出哪个人物了,仅靠内力就能做到带人跃起这么高的距离,这人武功绝对高强,至少手上功夫不错。
店伙计腿肚子都软了,竟然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掌柜的说的没错,不要小看来桃花镇的每个人。现在他悔得肠子都青。
程光也被惊艳到了,这可是传说中的轻功啊!没想到秦越明也有。随即回过神来,迅速上楼。
“大小姐可是认识那几个人?”大厅的雅座里,一位中年人恭敬的问着对面美艳的姑娘。
牧人琼花看着程光等人进房后才收回眼光,“那个坐着椅子的不就是蠢小子当年带回本家的男人嘛。”
中年人惊讶,当年的事可是搅得牧人族沸沸扬扬的。牧人家虽然能让朝廷忌惮,但真正和朝廷动起手来也是会伤大根基的。所以,牧人家族和朝廷多年来都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共识:牧人家族供养朝廷,不掺和朝廷纠纷,朝廷会压制牧人家族却不会动真格。可是,当年族长的二子居然将义军头子带回了牧人家族。朝廷会容忍牧人家族赚钱,却不会容忍牧人家族反叛。族长当初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牧人然从族老手中保下的。中年人在牧人家族也有些地位的,知道一点。
中年人降低声音,“看来公子求得的药没有起大作用啊。”他指的是秦越明的腿。
“哼,要是没作用,他坟头的草都能编筐了。”牧人琼花拿起账本起身离开,“回馆。”
中年人连忙跟上,“大小姐不帮帮他们吗?那个没醒的可快死了。”那个义军头子跟小公子的感情可是很好。
“我不是牧人然,没必要为他兄弟排忧解难。”牧人琼花顿了顿,“那人不用几百年的人参吊着再去清灵泉泡几个月也救不活,你认为那群老不死的会答应?”
中年人不再说话了。牧人家族嫡系医师的诊断不用怀疑,族老更不可能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开放清灵泉。
房间里,程光小心的剪开秦越文血淋淋的的衣服,露出胸膛上的三道刀伤,一道在胸膛,两道在肋骨处,伤口狰狞,深可见骨,一看就是被砍的。
秦越明伸手攥住程光的衣袖,表情怔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