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说起来还真是。不过他看着那么小,叫我哥哥就叫吧。”
白潇楠撇撇嘴,“你偶尔也学学他,撒个娇不比嘴硬强?”
阿芜垂下眼睛,没说话,白潇楠看着他这幅有点委屈又不肯说的样子,突然笑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几天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天天给别人摆脸还这么招人。”
他拧了一下阿芜的脸,阿芜皱皱眉,困惑道:“什么?”
“你知道多少人过来问我,拿什么能换你一晚上?”白潇楠语气很轻松,阿芜的脸色却霎那间白了,他颤抖着嘴唇问道:“然后呢?”
“然后个屁。”白潇楠不满的又拧了一下,“你是我的,拿什么也不换。”
他的动作有点粗暴,阿芜的脸有点疼,可是他捂着脸,又觉得有点幸福。
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阿芜从来没有问过白潇楠那天晚上喝醉了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可他想起来之前疤哥让他去办的那件事,心里隐隐的总觉得不安,只能在心里跟自己说,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最让阿芜欣慰的事之一,就是小宁跟安扬回家之后似乎过的很好,他们后来见过几面,甚至还因为小宁一句话,安扬打了电话过来叫他们一起去湖边露营,假装是早就说好的,就为了让小宁主动放弃跟他的朋友一起出去玩。
阿芜听到这一切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小宁有了朋友?安扬不想让他跟朋友出去还不直说?非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不像是不高兴,反倒像有点吃醋似的。
小宁见到他开心的不得了,还偷偷的给他送了两瓶饮料和几包零食,安扬告诉他,小宁每天零食有限量,他攒了好几天才攒下来的,特意要给他带来。
阿芜拿着那几包零食,心里感动的不行,不光为小宁这份心意,也为小宁的幸运。
小宁开心的朝他笑,他还是不会说话,可是安扬学会了看他的唇语,他说什么安扬都给他翻译,那是他们之间的语言,亲密的容不下任何人。
私下里,他悄悄的问白潇楠,“主人,您觉得,安先生这是喜欢他了吗?”
“那还能不喜欢吗,不喜欢费这么大劲把咱们叫出来爬这野山。”白潇楠懒洋洋的回答道,躺在已经长大了两圈的狮子身上,戴着墨镜在湖边晒太阳,“安扬这个人啊,不喜欢就不会领回家去,你当他是做慈善出身的?”
阿芜沉默了,白潇楠捏了捏他的腰,把头从狮子身上换到了他腿上,满意的在他腿上蹭了蹭,又感慨道:“只不过这喜欢不知道有没有时限,这小孩现在让他养的唇红齿白的,又爱撒娇,当然招人喜欢,等到不这么嫩的那天,他还喜不喜欢,我就不知道了。到时候那孩子怎么办?这好不好,也是个双刃剑啊。”
阿芜看着小宁那副把安扬当成全世界的样子,也沉默了。
白潇楠突然睁眼,捏捏阿芜的脸,“所以啊,你也别太羡慕,起码我是打算养你一辈子的。”
阿芜突然就哽咽了一下,他竭力控制着让自己的声音别颤,“我不羡慕。”
这不是白潇楠第一次说这种话,阿芜的目光细细的描绘着他锋利的棱角,冷酷的嘴唇,和总是带着几分嘲弄的漂亮的眼睛,他知道,他不羡慕,也不后悔。
这个人是他的命。
白潇楠轻轻哼笑了一声,显得有些不屑,阿芜轻声说道:“真的,我选的,选多少次都是这个结果。”
白潇楠摘了墨镜,拿手遮着阳光看了一眼阿芜的脸,惊讶道:“哟哟,怎么眼圈还红了?越大越不禁逗啊,怎么了你?”
阿芜赶忙调整情绪,可是禁不住想起来他说的,越大越不像他,他又忍不住去想,他再这样长下去,他还会要他一辈子吗?
安扬带着小宁在湖边玩,看他们总也不过来,朝他们喊道:“快起来游泳啊,水可好了,再晚该凉了。”
白潇楠坐起了身,伸手揉揉阿芜的头发,语气轻快的说道:“出来玩,别闹脾气,快来吧,下水玩会儿。”
白潇楠难得这么哄他,阿芜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些矫情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跟着白潇楠一块儿下水游泳去了。
白潇楠看他情绪恢复了,下了水又没少耍流氓,阿芜游泳本来就不算太好,不敢走的太远,这一闹,他根本腾不出手来,白潇楠故意带着他往够不着地的地方游,阿芜差点呛着,最后半挂在白潇楠身上被他拖着游了回来。
两天一夜,四个人加一只狮子都玩的很尽兴,阿芜看着大家脸上放松的笑容,暗暗祈祷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有尽头。
有时候他希望他能永远年轻,还有些时候,他希望他们能瞬间就变老。
日子一天天过,阿芜几乎快要忘了白潇楠的那句话,他尽量乐观的想,如果他们就这样平静的过到老,那他长得到底像谁又有什么关系?
白潇楠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宴会办的很隆重,阿芜站在白潇楠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个意气风发,大权在握的年轻男人,心里止不住的感到一种感动。
这种感动细说起来,其实更像是一种自豪,他为他自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永远不羁永远凌厉的男人柔软的样子。
他们不知道他其实每天都赖床,他们不知道他对香烟和早餐有多挑剔,没有人能够想象到白潇楠午后在书桌前打盹的样子。
只有他知道。
这些对世人来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