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这个概念纲不是没有设想过。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这是他除了自保外最重要的事情。熟悉地理环境,建立相应的情报网,然后,查出可以回去的路。
他一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在这期间,与以前所在那个世界过多的重合点让他产生了怀疑。这绝不是单纯的巧合而已。
但是reborn来了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原本的节奏有些紊乱,寻找回路的事情也就搁置了一段时间。
现在被白兰这么一提,脑子里推论的东西就变得更加合情合理,逐步成型。
“纲君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白兰摇晃这酒杯,看也不看纲一眼,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只是无聊而已哟无聊。”
纲保持缄默,不否认也不同意,只是看着面前如同戏子般男人的演出。他自问自答,自己取乐,就好像单人的盛大曲目,无论快乐悲伤都只有一个人独自品味,任由世人看着他癫狂华丽的姿态。
简直就是疯子。
但却疯狂的如此让人着迷。
“阿拉,说了这么多是时候该回去了。”不明深意的微笑着喝干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白兰倏地伸手将纲揽入怀中,俯身亲吻了棕发少年柔软的双唇。他用舌尖挑开了柔软的防守,将口中的酒以及其缓慢的方式渡了过去,温情的就像是恋人之间的缠绵。
纲本就没有对白兰设防,如此尤物送上门来他岂会拒之门外?这可不符合随时处于狩猎中杀手的作风。接受对方哺入红酒的同时,舌头灵活的扫过还浸着满满红酒味道的唇舌,直接顺着空隙侵入,□起了敏感的牙龈。同时手也不老实的搂住白兰的腰,力道巧妙的揉捏着,时不时的滑下去抚弄着形状美好的臀部。
“纲君……好色呢。”一边接吻一边发出粘稠而暧昧的声音,因为呼吸困难而略带喘息的样子看起来尤为撩人。纲将白兰压到了身边巨大的树干下,由于他身处上位,很容易的就将白发青年□的样子尽收眼底。
仿佛闲撩起火不够旺盛似的,白兰微微扭动着身子,柔软的仿佛一条没有骨头的蛇。似挣扎似挑逗,欲拒还迎。此刻阳光透过大树生长茂密的躯干筛落下来,细小的光斑洒落在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璀璨成耀眼的宝石。
“好想……收藏。”结束了法式深吻,手指不由自主落在那双眼睛旁轻柔抚摸。纲的笑容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但只要指尖一个用力就能刺入其中。
“呵呵,纲君还是老样子呢,喜欢收藏东西的怪癖是小孩子才会有的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白兰愉快的眯起眼,修长的指尖点在了自己身上,“不如把我,直接变成你的如何。”
这是海妖的歌声,没有一个人可以抗拒。
“但是还不够呢。”嘟起嘴,好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白兰的身下骤然裂开一道口子,纲下意识的飞身上树,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猎物落进那张巨大的怪物似的嘴里,唇边挂着的惑人微笑一直没有消失,“纲君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呢。”
“加油吧~”最后的口型传来这个讯息,随后地面轰然合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湮灭了有关于那个名为白兰青年的一切,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只是刚往常一样的一个宁静的下午。
树上的蝉鸣叫着,将空气搅得一片喧嚣。
一根针飞射而入,将它狠狠钉在树干上,周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
棕发少年收回漠然的目光,纵身跃下,慢悠悠的按照原路返回。
既然说出了要我把你抓到手这种话,怎么还可能逃得掉。
恭敬不如从命哟,白兰君。
瓦利安总部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安稳的就像一潭死水,害得纲只能无所事事的到处闲逛。
但是今天不一样。
列维斯坦在早晨9:00被发现死于自己房中。
瓦利安的主要干部围成一圈,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点同情感都没有,只是自顾自的研究起列维身上的伤口,就仿佛面前躺着的只是实验所需的青蛙。
啧~果然是冷血无情的瓦利安呢。
纲习惯于这种氛围,这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自在。不必掩饰什么,装出一副令人作呕的同情姿态,他饶有兴趣的蹲在列维的尸体旁,戳弄着已经有些僵硬着的脸。
“嘻嘻嘻嘻~死了也是这么一副丑陋的样子呢,真是不符合王子的美学。”说罢有些嫌恶的撇了撇嘴,不过随即又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唇,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令人心寒的冰冷血腥,“解剖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小贝尔不要随便解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哦。”翘着莲花指的手轻柔的抓住已经蓄势待发的小刀,鲁斯维亚就像是在教育自家不听话的孩子,“染上病菌妈妈可是会担心的哟。”
“走开,人妖。”
金发少年收回自己的小刀,盘腿坐在尸体旁一副乖乖研究着样子。
“哼,冻在冷藏库里不要火化。”窝在舒适座椅里的xus终于发话,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血色的眸子透过鲜红色的液体盯着在场的每个人。随后他笑了,像是只浴血的凶猛野兽,“内奸,就要好好捉出来才可以。”
金发少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接着快乐的用手指涂抹起列维身上涌出的血迹,在尸体上画出一个个怪异难懂的符号。
阿嘞嘞~这血,还真是难干呢。
玛蒙微微的皱起眉,兜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