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抖了抖,随后忙虚握成拳。待江有汜手里的力量放松之后,他才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将剩下的小半包都给了江有汜,慌忙起身。
“我先……休息了。”话音一落他就往床的方向走去。这时,头顶的灯泡闪了闪,突然间就灭了——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沉入江的脚步有些慌忙,这会儿更是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直直地往那僵硬的床上倒去。
若不是江有汜眼疾手快、耳力过人。沉入江只怕就要和那坚硬的床板来个亲密接触了,江有汜忙拉住了他,将人往回扯。
最后直接扯入了怀中。安静黑暗的房间里,只有这两颗靠近的心脏在发出扑通扑通的跳动声。也不知到是谁的手臂先环上了对方,也许是江有汜,也许是沉入江。总之这两个人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就是这样一个怀抱,在过去无数个夜晚里。是曾出现在两人大脑之中的妄想,可如今妄想已经成真了。一切的坚守终于还是到了头。
“我很想你。”沉入江以前只能埋头在江有汜的胸膛里,可现在已经长高得可以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了,“有汜。”
“你终于肯认我了?”江有汜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不辞而别,还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么多年。理应让你感到生气的,如果你现在气消了,那就好了。如果没有,我也甘愿继续承受。”
“我没有理由怪你,你都是为了我,不是吗?”沉入江缓缓地摩挲着他的肩膀:“但是你这些年来,究竟都去了哪儿?身上的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说来话长。”江有汜抬起手来,握着沉入江的后颈。拇指在上面缓缓摩挲着,缓缓道:“我那时去找了靳向,他用药把我蒙倒了。把我关起来,又用你来胁迫我。后来为了磨平我对抗他的心思,他把我放到青藏高原上面服兵役,直到前两年,我又上了国际前线,当了一年的维和士兵。再后来,就回来了。”
江有汜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将这些年来的经历全部简化了说出。他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诉说着这些艰苦的曾经,包括他身上的这些伤疤也只口不提。可沉入江依旧能从那只言片语中听出无比沉重的东西。
青藏高原是一个怎样艰苦的地方,他在那边服兵役?国际前线,一个每时每刻都在死人的地方,他去维和?
他能活到今天,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真的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沉入江心底只泛上一阵一阵的酸与心疼,几乎把他淹没。他只能下意识地将双臂缩紧。
“我回来以后,也是隔了好长的时间才能回国。回了国以后我才知道你去世的消息……”江有汜说到这里,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我很绝望,如果你不在了。那我这些年的支撑都是什么?全都成了空气?有一瞬间我真想立刻就跟着你一起死了算了。可是还不行,我得把那些把你害成今天这副模样的,把我害成这副模样的人。通通报复回去。”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显然是当时的那种绝望又重新席卷了他的心头。
“后来,后来我就见到你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时的心情,他们可能认不出你。但我不会,一眼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我知道你有苦衷不能认我,其实没什么,主要你还活着就是我此生的牵挂。”
江有汜话音一落,房间里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仿佛空气都为之凝固了一般。
“对不起。”沉入江的声音一样是颤抖着的。
“那你呢?”江有汜侧过头,倚着沉入江的软发。嗅着他身上传来的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水味,“我想你这些年应该发生过很多的故事吧?什么时候可以为我说一说?我想弥补这你缺失的几年时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时间,将你雕刻至今日的模样。”
“的确很长,其中一些……有机会的话,我给你看吧。”沉入江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两人靠的很近,只注视着彼此的眼眸。
他也只是长话短说,说了自己假死的计划。又为了这些计划去了多少的地方,遇见了多少人与多少事,也说了应心已经过世。江有汜听到这儿时眼眸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沉入江想揉揉他的头发,不过还是作了罢。继续同他讲着,他还曾在叙利亚等地同黑火商斗智斗勇,还将他们的资料全部都丢在了军医帐篷里,后来被人捡到了。
所以现在受到了疯狂的报复,无非就是一报还一报罢了。正此时,江有汜抬手打断了他,问他在叙利亚是什么时候。
沉入江思索了一番,应声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2021年十月吧。”
“……”
“怎么了……吗?”看着江有汜怪异的脸色,沉入江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事一样。同时也怪异的回望向了江有汜。
“那时候我也在叙利亚维和,那天刚好受了伤,进去军医帐后便发现了那枚被丢在器皿中的u盘。我以为是谁掉的。一直存放了很久。”江有汜说道。
“直到一段时间后我也找不到主人,所以我就想打开看看,会不会有主人的信息。然后我发现了里面全是中文记载的资料。”
“关于那群被追捕了很久,却怎么也摸不到踪迹的黑火商的详细记载。然后我把东西给了上级军方,他们考量了很久才开始行动。”江有汜看着沉入江惊讶的眼眸,“后来,行动非常顺利。”
“原来我们曾经那么接近过彼此。”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