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孤傲如花臣,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
倾城阁骚动了一会儿,宁霜便站出来了,一脸的红妆跟上午的他格格不入,看着却有种异样的美感。
喊价的人也不少,最终以柳誉的六百两定了价。
柳誉乃是当今柳丞相家的五公子,不成器得很,偏生是柳丞相的独子,所以很宠他。
花臣挑了挑眉,看来他今晚这预感是错了。
“阿兰,我们回去。”花臣从软榻上坐起来,刚舒了舒身子,就听下面一片低呼:“李将军!”
花臣应声看过去,只见一黑甲将军带着两个随从进来,他手中长戟从不离身。
李澜笙似是感受到花臣的视线,也望了过来。
七夫人见来了贵客,忙笑着迎了上去:“李将军,这是我们今晚的新人,还没开过苞呢。”
李澜笙却是看也不看,只淡淡道:“本将来找花臣。”说罢便上了楼,将愣愣望着他的花臣一把横抱在怀里,回了房。
七夫人默了片刻,重新拾了笑意,招呼起来,宁霜自然是要伺候柳誉的。
新人宁霜(二)
“李将军……”花臣刚开口说了句话,唇就被李澜笙堵上。
李澜笙吻得缠绵而激烈,花臣被压在门上,连回应都来不及就被李澜笙拨弄得心神荡漾,他除了借着空挡呼吸什么都做不出。
李澜笙拨开花臣胸口的衣襟,一只手摸了进去,力道时重时轻,花臣被吻得发不出声来,只时不时轻哼一声。
“花相公的味道本将怎么都品不够。”李澜笙终于肯放开花臣,花臣深深喘息几下,已是面色潮红,眼神涣散得看着李澜笙,声音也是说不出的蛊惑:“那李将军不妨再深入品尝些吧。”
话音未散,花臣便被一把抱起摁在床上,激烈热忱的吻从颈间一直向下,轻轻柔柔的,多私密的地方都被亲吻个遍。
“李将军……”花臣迷离得望着床顶,时而便舒服得发出呻丨吟,销魂蚀骨,于李澜笙,好比烈火燃着油桶,心底仿佛有什么正在疯狂地悸动着,紧接着就要炸开一般。
李澜笙轻蹭着花臣跨间,眸中满是沉沦:“喊声我名字。”
花臣颤栗着身子,只觉得有处痛痒难耐,他攥了攥手下的床单,轻声道:“澜笙。”
一声叫得情动且温柔。
李澜笙愣了愣,猛上前吻住那水润的薄唇,身下一动便进去了。
“嗯……”花臣呻丨吟得细微,唇被李澜笙深深吻着,只是从喉间发出一声猫叫般的声音。
这个夜晚仿佛漫长得很,床上的两人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快天明才沉沉睡去。
花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李澜笙还在旁边睡着,他轻轻动了动,李澜笙便醒了。
花臣索性站起身,腿却一个打颤软了下来,身子刚往后倾了倾便被李澜笙抱住了,炙热的胸口烧得他心慌。
“干什么去?”
“我习惯此时起床。”花臣站稳身子,拿了一旁的衣服,自顾穿着。
李澜笙注视他片刻,也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了。
刚出了门,花臣立刻感觉到一阵不对劲,大清早的,这倾城阁何时这么热闹过?
“去看看。”李澜笙揽了花臣的腰,让他整个都靠在自己身上,稳稳下了楼。
一堆人围着看热闹,中间站着的只有三个人,七夫人,宁霜,柳誉。
几个人面色都差得很,宁霜则是面无表情跪在那两人中间,右脸上红红一个手掌印。
“本公子花了六百两,可不是为了买只破鞋一晚!”
七夫人也不甘示弱:“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人也伺候您了,您吃完一抹嘴倒是怪起我们来了。您说是破鞋”
“本公子可是当今丞相五公子!你们顶撞我都不想活了吗!”柳誉怒吼一声,他这一吼大半嘈杂声都静了。
七夫人确实是经历过风浪的,柳誉这么一喊其他人都怵了,她却不怵,连带着声音也尖了起来,听上去十分刺耳:“怎么看我倾城阁好欺负吗这就算伺候您一晚您不满意也不该赖账吧到了早上才闹!”
一时间七夫人便占尽了理,眼看着柳誉就要罢休,却见宁霜站了起来,笑了笑道:“我昨晚的确不是初次。”
柳誉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七夫人,你的小倌自己都承认了。”
七夫人瞬间黑了脸色,命手下人将六百两原封不动退给了柳誉,冷言道:“柳公子请回吧。”
柳誉大笑着走了,七夫人丢了人,抬手对着宁霜就是一巴掌。
“你在进这之前已经有过?”
宁霜两边脸都打得通红,却仍是温和笑着:“嗯。”
七夫人气得转身就走,一是气刚刚要不是宁霜插话她眼看就要吵赢了,二是气自己自以为的划算生意如今竟是赔了本的。
花臣皱了皱眉,遣散了四周看热闹的人,便听李澜笙道:“我走了。”
花臣点点头,李澜笙稍稍低头又深吻他一番:“下次再来恐怕要一个多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