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大院,就快走到楼梯间,江景承牵着程悦安走过去,在程悦安刷卡打开门之后,江景承忽然抵着程悦安把她摁在墙上:“程悦安,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不久之前才说过的原话?”
楼梯间的单元门缓缓关上,响起一声清晰的落锁声。
冬天没什么太阳,天色不算亮,楼梯间的门一关,光线瞬间暗下来。
程悦安背靠在墙上,双手还抓着江景承衣领:“哪句?”
“你不是说我不是正经人?”江景承又俯身往前压了压,垂眼看着程悦安,指腹在程悦安脖颈的肌肤上捻动,“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才是真的不正经?”
程悦安被江景承压在墙上,下意识咽了下喉咙,而后又舔了舔嘴唇。
江景承目光落在她唇上,回忆起下午手指蹭过时柔软的触感,目光沉了沉,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是你自己主动张开嘴还是我来帮你?”
男人的声音低而缓,大提琴一样地落在人心上,仿佛塞壬的歌声,让程悦安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程悦安愣了下。
两人感情深了,平时接个吻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情绪到了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但是被江景承这么强制性地抵在墙上,还要求她主动张嘴的情况,以前还真没有过。
特别是四周还黑黢黢的,这样的话从江景承嘴里说出来,羞耻感爆棚。
下巴还被江景承捏着,程悦安眨了眨眼睛:“承哥,这是楼梯间,万一有人怎么办?”
“我们不正经的人就喜欢在不正经的地方干不正经的事儿。”江景承回答,然后再次重复,“要我帮你是吧?”
“行吧,那你快点儿。”
程悦安闭了闭眼睛,认命地张开嘴,任由江景承低下头来吻住自己,舌尖伸进来,然后卷住自己的,气息交缠。
甚至因为楼梯间这个过于安静的环境,程悦安还能清楚地听到唾液交换的声音。
程悦安是真的怕有人出来,她推了推江景承,却发现根本推不动,江景承甚至还抬起她的后脑勺,让这个吻更深入了些。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程悦安还感觉到腰上一阵凉意,江景承指尖挑起她的衣摆,大手钻了进来,覆在她腰间的皮肤上,一下接一下的摩挲,到最后还有往上走的趋势。
程悦安咬了下江景承的嘴唇,肺里的空气被江景承抽空,她去拉江景承不安分的手,软绵绵地趴在男人身上,用韩语在江景承耳边道:“欧巴。”
尾音拉长,撒娇的意思很明显。
江景承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她。
“哥哥我错了。”程悦安的唇瓣还泛着红润的水光,“饶了我吧。”
江景承掐着她的腰:“你叫我什么?”
程悦安眨眼睛,又叫了一声:“欧巴。”
江景承:“用中文。”
程悦安:“哥哥。”
江景承终于放开程悦安,整理了一下衣服:“挺好的,以后做其他事的时候也这么叫。”
“……”
程悦安觉得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愿意?”江景承整了整衣领,“我就十分钟没看住你,你就给我搞出个情敌。”
程悦安放低了声音,小声问:“其他事是什么事啊?”
江景承扬眉:“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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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还是第一次有除了家里人以外的其他人留在家里过除夕的时候,因此团圆饭也比往年丰富了一些。
除夕夜老一辈比较遵循守岁的传统,但程悦安和程悦言往年都是看着春节联欢晚会睡过去的,但今天程悦安精神劲儿倒很足,到了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看着春晚上的小品笑得前仰后合。
十二点一过,程悦言掐着时间回房间睡觉,程凌晖看了一眼程悦安:“你今年倒是精神得很。”
程悦安摆了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我把这个节目看完就去睡。”
“早点睡,明早还要去机场。”程妈妈说,“等下你把沙发收拾出来,再去抱一床厚被子给江景承,今晚只能就先这么将就了……给你叔叔阿姨带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都弄好了,你们快去睡吧。”程悦安看了一眼江景承,“我明天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江景承也颔首:“我会照顾好她的。”
程悦安“咔嚓”一声咬断嘴里的饼干,心想江景承不去学川剧变脸都可惜了。
明明今下午在楼梯间还是个大尾巴狼。
程悦安收回目光,继续看电视。
等小品节目结束时,客厅里只剩下了她和江景承,她把吃了半根的注心饼干塞给江景承,然后拍了拍手上的渣:“睡了吧,我去给你拿被子。”
江景承毫不在意地吃掉程悦安剩下的饼干,点头。
程悦安从衣柜里翻出一床厚被子,又拿了一个自己的枕头,还不忘拿上给江景承买的那盒胖次,抱着东西出去的时候,电视机里已经开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