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程凌晖走近了,才发现自己的身高在江景承面前好像也有点不好使,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你刚刚喊谁媳妇呢?还丑媳妇?我同意了吗你就乱喊手,手粘了胶水?给我放开。”
程悦安赶紧反手握着江景承:“干啥呀这么凶,牵个手咋了,你跟我妈出门还牵手手呢!”
江景承弯了弯唇。
程凌晖脸有点红,背着手咳嗽一声:“让你说话了吗,闭嘴。”
气得程悦安直噘嘴。
“噘什么嘴?胖头鱼似的。”程凌晖看着程悦安,“还有你,什么四海八荒第一美女张口就来,还艳压杨玉环,你知道现在天为什么这么黑?因为有牛皮在天上飞。”
程凌晖:“唐玄宗听了都想打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汉成帝:我听了也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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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天之前, 程悦安还没肖想过跟江景承正式见家长的场面。
甚至在一个小时之前,她都没有想过。
结果这事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程悦安甚至不知道程凌晖悄悄mī_mī地躲在门背后暗搓搓地听了多少, 或者看到了多少, 有没有看到她跟江景承……
程悦安闭了闭眼睛。
算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 接个吻怎么了!
程悦安一手拉着江景承, 另一只手把程凌晖往屋子里推:“爸, 江景承担心我买凌晨的机票来的,还在门外冻了这么久,你先让我们进去。”
程凌晖哼了两声,听完表情却是缓和了些, 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江景承:“那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买凌晨的机票的吗?”
程悦安和江景承对视一眼, 无奈地笑笑,把拖鞋踢到他脚边,自己也换好拖鞋进了屋子, 转头对江景承说:“我给你冲杯姜茶。”
江景承点头。
程悦安踩着拖鞋进了厨房。
程凌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景承, 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过来坐吧。”
“好。”江景承这才走过去坐下,把脖子上程悦安的围巾取下来,整整齐齐地叠放好了, 又把热水袋递给程凌晖。
程凌晖摆了摆手:“你拿着用。”
江景承:“好的。”
程悦安端着保温壶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景承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跟平时瘫在游戏椅里的样子判若两人,屁股十分标准地坐了沙发的三分之一,双腿并拢伸直, 与地面平行,膝盖搁着热水袋,双手还十分虔诚地交握着放在上面。
要是小北能看到江景承这么乖的样子,一定会感动地原地落泪。
程悦安弯腰从桌子上拿了个杯子,把茶包扔进去,往里面倒热水的时听到程凌晖开口问:“买的几点的机票?”
江景承回答:“昨晚十一点四十五。”
程悦安手抖了一下,壶嘴偏了偏,滚烫的热水洒出来一些,顺着杯沿滑下来,在桌面上漫出一小块水迹,腾升起层层水雾。
江景承和程凌晖都被吓了一跳,江景承首先反应过来,站起身从程悦安手上拿过水壶放下,抓着她的指尖:“烫到了?”
“没。”程悦安抬头看着江景承,“没溅到手上。”
江景承拿起水壶把茶杯沏满,才重新坐回沙发上,把掉在地上的热水袋捡起来,用跟一模一样的姿势的姿势坐着。
程悦安走过去把姜茶塞到江景承手里,然后顺势坐下:“从重庆到上海两个半个小时的飞机,晚上又不堵车,从机场到我家四十分钟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你到底在门外等了多久?”
程凌晖叹了口气,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报纸:“安安,把你哥叫起来,让江景承去他房间里睡会儿吧。”
“其实我的房间也可以……”
“不可以。”
“……”
程悦安:“你古板。”
程凌晖:“你不矜持。”
-
程悦安敲两下程悦言的房间门,说了句“哥哥我进来了喔”,这才按下把手推门走进去。
……哥哥?
谁在叫?在叫谁?
程悦言头捂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想着,下一秒被子就被人无情地掀开,他冷得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目光跟蹲在他床头的程悦安对上。
程悦安一双柳叶眼跟他生得有七八分相似,细节之处却要精致许多。
程悦言跟程悦言对视了两秒。
然后脑海中莫名响起一首欢快的歌儿
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
“……”
程悦言习以为常般从少女手里扯回被子,翻了个身:“你一叫我‘哥哥’就没好事,不听。”
“那我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