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得水。
程悦安带着墨镜，脑袋上扣着鸭舌帽，嘴里叼着跟油条跟在程悦言背后：“我记得小时候这个市场里有家脆皮蛋糕好吃，咱们等会儿去买点？”
程悦言拎着一堆东西，腾出一只手拨了拨程悦安脸上的墨镜：“你带着这个玩意儿干什么？”
程悦安把墨镜往鼻梁上扶了下：“现在我也算是小红小红的明星好吧。”
“在大爷大妈眼里，你还不如三毛钱一根的大葱有吸引力。”程悦言说，“你带着墨镜反而更显眼，不知道的以为你是盲人阿炳。”
“……”
程悦安把墨镜取下来揣兜里，对着程悦言比了比拳头，这才扯着程悦言朝蛋糕店走去。
卖蛋糕的店面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显得很旧很小，也没有玻璃柜，店门口放着一排铁盘，盘里是各种蛋糕，上面盖着一层保鲜膜。
程悦安走进店里，称了一斤脆皮蛋糕，又买了一斤两位老人家爱吃的桃酥，提着东西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程悦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男一女。
“哥。”程悦安喊了一声。
那两人也随之转身，程悦安看着觉得眼熟，皱着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那个女生挽着男生上前一步，开口：“程悦安，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就初中老同学你都不记得了吗？”
程悦安这才想起来，勾唇：“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复习傻了，不知道今天的作话该说点啥好。
等我期末考完那天，一定要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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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悦安曾经在书上读到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会有年少时期淡淡的喜欢, 窗明几净的教室，普普通通的初中校服, 以及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
恰巧付城就是那个眉眼干净的男孩。
程悦安打幼儿园开始就不爱学习, 初中的时候凭着拔尖的艺术成绩勉强挤进了以升学率为招牌的一中念书, 成为了一中为数不多的艺尖生。
付城转来她班上那年, 程悦安初三, 而程悦言已经考上了市重点高中，跟程父程母住到了一起。
付城成绩好、性格好、长得好，符合一个老师对好学生的所有要求，也符合十四五岁的女孩对初恋的所有幻想, 刚转学过来的时候, 程悦安走在路上随便听一耳朵都是在讨论她班上的付城。
当时程悦安坐在窗边，付城就坐在她的前桌。
女孩子脸皮薄，不敢直接给付城递情书小礼物, 程悦安在年级里又混得开，和不少人都认识,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物品代收人，每天一早开始就有人从窗口把小玩意递给程悦安，程悦安给收拾好了, 当天放学时一并转交给付城。
秦璇也是其中之一，秦璇跟程悦安同是艺尖生，两人都是学艺术的，长得又漂亮，平时没少被同学拉出来放在一起比较, 导致秦璇总是莫名其妙地找程悦安的茬。
但是自从付城转来程悦安的班上之后，秦璇倒是天天约程悦安放学一起喝奶茶，然后某天委婉地提出了让程悦安帮她探一探付城口风的事情。
有人请客喝奶茶自然好，无非是问一句话的事儿，程悦安欣然接受。
于是第二天放学的时候，程悦安照例把一堆东西从桌肚里掏出来放在付城桌子上后，嘴里嘎吱嘎吱嚼着棒棒糖，一时兴起就多问了一句：“付城，你到底喜欢谁啊选一个呗，她们下课来送东西吵到我睡觉了，很烦人。”
没想到付城红着脸，只说了一个字：“你。”
说完耳根子红成了一片：“你很漂亮，如果我说是你，你信不信？”
吓得程悦安糖都掉地上了。
此时程悦安还不知道秦璇就躲在门口偷听，只是一脸震惊地回到了家。
她小学习舞蹈声乐，人家初三努力备战中考的时候，她已经被保送进了市重点的艺体班，整天呆在学校里混时间，虽然没少被表白过，但是大多都是体尖生或者痞坏痞坏的不学无术者，这些年不知道被程悦言打跑了多少，一中的好学生们又自傲又清高，大都是看不上她们这种成绩差的艺术生的。
所以付城算是第一个跟她表白的正经人。
程悦安有点感动，转念一想付城怎么也算学校风云级别的人物，成绩又好还对她没偏见，于是想着想着就开始有点心动这不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端木磊吗？
加上天高皇帝远，程悦言也管不了她了，程悦安合计了一下，准备明天就去问问付城愿不愿意早个恋啥的。
结果第二天还没等她问出口，付城就被老师请到了办公室喝茶，回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当面质问程悦安：“你为什么要告诉老师？”
程悦安一脸懵比：“我告诉老师什么了？”
付城看起来很失望：“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不是你还有谁？”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