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说您孙子年薪八位数呐？
程奶奶：你听错了，是小数点后八位数。
程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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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铁柱：你！快！点！救！它！】
程悦安正在跟程奶奶唠嗑, 手机震动了一下后，滑开屏幕, 微信里出现这样一句话。
她抬起头, 就看到程悦言在对她疯狂使眼色, 又是眨眼挑眉又是努嘴的, 程悦安从未见过一个人的五官可以如此灵活地扭曲。
【小兔几：你一脸认真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个丑八怪】
【程铁柱：……程悦安, 我宣布我们亲情的小船翻了】
【小兔几：没关系呀，我不是还有爱情的小船吗？】
【程铁柱：？？？告辞】
程悦言瞪了程悦安一眼。
程悦安扬了扬眉，收起手机，摸着肚子：“奶奶, 我饿了, 咱们什么时候开饭？”
程奶奶闻言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抬头：“言言，我让你去楼下晾架上拿的腊肉和香肠拿了吗？”
程悦言目光还落在自己的裤子上, 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拿了拿了，就放在菜板上, 刀我都给您洗干净了，您快去大展身手吧。”
“奶奶我想吃扁豆角炒腊肉片，还有蒸香肠。”
“好好好, 奶奶就去做。”
程奶奶说完，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往厨房走去。
程悦安眼疾手快地扒拉过那条还没缝补完的裤子，丢进程悦言怀里：“拿着。”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藏起来。”程妈妈也拍了下儿子的脑袋“别再被你奶奶翻出来了, 不然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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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三代人，除了过年很少能有聚齐的时候。
因此虽然还不到除夕夜，晚饭的时候程奶奶也张罗了一桌子的菜。
这天晚上，饭桌上。
程悦言：“奶奶只疼妹妹，我不是您的宝贝小孙孙了。”
程奶奶：“怎么说？”
程悦言：“您一听说妹妹今天回来就支使我去拿腊肉，昨天我回来都不给我吃。”
程奶奶：“你妹妹唱唱跳跳的又拍戏多辛苦啊。”
程悦言：“我平时工作也很辛苦！”
程爷爷忍不住插嘴了：“小瘪犊子你可拉倒吧，你连条裤子都买不起。”
程悦言：“？？？”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失去了尊严。
程悦安咬唇忍着笑，夹了一片腊肉放在程悦言碗里：“真惨。”
程悦言瞥了她一眼，也给夹了一筷子程悦安不爱吃的凉拌折耳根：“你那个小男友……”
还没说完，就被自家爸爸程凌晖截了话头：“安安，我听说那个男孩子是个什么电竞选手？职业打游戏的？”
程悦安把折耳根往程悦言碗里拨的动作一顿，而后慢吞吞的扭头：“嗯。”
程凌晖皱了皱眉：“我也了解了一下这个职业，二十几岁年纪轻轻就退役了，退役之后大都转行做了主播不是爸爸有偏见，我和你妈都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但是你也长大了，我们也不反对，总是你别光看着人家长得好看就掉进去了，自己想清楚就行。”
程妈妈：“我没说过，你别带上我。”
程凌晖：“昨天说‘这什么职业选手也不知道挣钱不挣钱’的不是你？”
程妈妈：“你记错了。”
程凌晖：“……”
程悦安抿着唇，程悦言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开口：“这个问题我有资格回答我听周以延说，明年他们直播平台给江景承的签约费准备涨到千万了，再加上三天两头的比赛奖金，虽然每次一的数额都不大，但是一年的奖金积累下来反正不会比直播签约费少。”
“还有直播礼物分成、各种代言费之类的。”说完，还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程悦安，“反正暂时比这个人拍戏的片酬多很多。”
程悦安点点头，附和：“哥哥说得对，养我没问题。”
程妈妈用筷子打了一下程悦安的手：“什么养不养的，女孩子还是要经济独立……既然听你哥吹成这样，我没什么意见了。”
程凌晖剥了个虾放进程悦安碗里：“但爸爸还是觉得这个职业不太好，每天打游戏……”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思想这么落后。”程爷爷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我可听言言说了，电子竞技现在那是正经的体育项目，就快就要被纳入奥运会了，什么打游戏说得这么低级，那叫为国争光懂不懂？”
程奶奶眼睛都亮了：“我孙女婿这么厉害？跟武大靖孙杨一样厉害？”
程悦安心想这个牛逼吹得就有点太大了，于是回答：“理论上是有可能那么厉害的。”
程爸爸看起来依旧不是很放心，但是好歹松了口：“你喜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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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吃完晚饭之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