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邺时隔五年,仍然清晰记得父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高举双手像是要抱住什么,脸上露出了司马邺从未看到过的,父亲有史以来最幸福的微笑,喃喃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屋顶说了四个字,便闭上眼睛去世了……
司马邺仰望天空,收回记忆,心里洒脱而幸福。他微笑的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紧张不已望着他的两人,故意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严肃的说道:
“我对你们很失望~~~你们必须受惩罚!”
“混帐!给你点颜色你就……”卫枫立刻受不了的大吼起来,却被萧月痕拽住了衣袖,只好住嘴。
“嗯,是我们错了,你想怎么罚我们都行。不过,邺邺你要看开一点呀。皇位那是一个火山口,坐在上面的人未必快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人生的沉浮谁说得定?”
萧月痕大眼睛又亮又水灵的看着司马邺,眼里的担忧和爱恋全部毫不保留的印在了司马邺双眸中。司马邺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微微抬起萧月痕的下巴,深深看向身旁的萧月痕和别扭的卫枫,笑得很超脱的说道:
“啊~~~司马睿怎么说也算我叔叔。早知道他想当皇帝,我学上古顺尧让位给他不就行了,他何必费尽心思骗走我20万大军,害得我受匈奴人欺负。我们司马家族总算后继有人了,那以后就不关我的事了。”
卫枫听到司马邺的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张着嘴巴哑口无言;而萧月痕则更紧张的瞅着司马邺,以为他受不了刺激,脑子短路了。
“邺,你……你没事吧?”萧月痕握紧了司马邺的手,想将自己身上的力量从手心传给他。
“对!说得好!”卫枫倒是很赞同的一拍司马邺的肩膀,理解的说道,“现在世道太腐败,这种歪瓜劣枣送给我们,我们都不屑要呢~~~让他们去吧。我们逍遥我们的!”
司马邺听到卫枫的话,望着他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眼睛都美得像四弯新月。司马邺虎目贼贼一转,低头对已经拿过他的手腕,开始诊脉的萧月痕说道:
“月月,我还没有说你们俩的惩罚呢?”
“说吧。”卫枫又一下重重拍在司马邺肩膀上,很豪爽的说道,“本少爷今天高兴,随你差遣!”
“好!”司马邺一把抱起萧月痕,对卫枫说,“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好哇~~~~!”卫枫立刻手舞足蹈的响应起来。
“……”这里面只有萧月痕一脸铁青,非常后悔今天为什么没有夜班。司马邺看着萧月痕害怕的表情,低头亲了亲他额头的美人痣,对满面羞红的萧月痕轻声说道:
“恐怕我是史上最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一国之君了。月月,我很难过,你今晚要负责安慰我~~~!”
“……”萧月痕抬头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司马邺深情又依赖的眼神,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长长的眼睫毛,轻轻的点了点头。
“呀~~!月月同意了!我看也不用等晚上了,我们现在都很闲嘛~~~”卫枫看到萧月痕点头的一瞬间,已经开始流口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司马邺配合无间的对卫枫说完,抱着发现上当,后悔不已,开始挣扎的萧月痕,跟着卫枫跨进了卫枫的卧房。
刚进去的一瞬间,卫枫立刻一踢房门,将春色留在了门内,拒绝参观。不一会儿,空荡荡的卫府中隐隐约约传出了萧月痕娇美的呜咽声和两只qín_shòu的嘶吼。
天空忽然刮起一阵夏日的风,卷起卫府花园里的几片花瓣飞向广阔的天空,也吹散了司马邺记忆深处父亲的最后一句话:
“吾爱南风……”
第六三章视察
这天,萧月痕又是独自一人去上班。为什么?卫枫昨晚很开心,现在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萧月痕对于他这种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工作态度置若罔闻,只要军队照给工资就行了,反正他去了,也是帮倒忙。
由于今天‘凶徒弟’没来,所以来找萧月痕‘看病’的匈奴军人特别多。此时,萧月痕正坐在桌子后面,帮一个威武的军人诊脉,可他诊来诊去都没有诊出什么问题。萧月痕奇怪的望着用手肘撑在桌子上,一脸傻笑的三营参将问道:
“大人,你到底哪不舒服?大人?大人??”
萧月痕一连喊了他好几声,那个参将才突然‘清醒’过来,用手摸着自己的心脏‘撒娇’地说道:
“啊?哦!我这里不舒服,很疼~~~”
“这里?”萧月痕很尽责的伸出手去,轻轻翻开参将的衣领,拉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了参将结实的胸肌,看到他左胸上有一个旧刀伤。萧月痕当然不知道那是参军故意显示给他看:我多有男子汉气概~~!的‘暗示’。
萧月痕还傻乎乎的用手指小心的按了按参将皮肤上的刀疤,一边摸一边问:
“这样痛不痛?”
那个参将看着萧月痕长长的眼睫毛在离他左胸不到三公分的地方上下轻颤,而萧月痕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裸露的胸膛,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都可以直接喷洒在自己敏感的胸肌上。
参将顿时感觉干火上升,胸口起伏,粗重喘息起来。萧月痕正想问他:你这刀伤是什么时候受的?那参将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看着明显被他吓到的绵羊月月,低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留下萧月痕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呆愣了在桌前好久。
老军医坐在萧月痕侧对面的书桌后,拿着一本医书假装在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