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
“呐,岩融……遇到你真好,遇到现在的主人……真好……”
主人,这一次,今剑要先走一步了,原谅我还是没能陪您到最后。
天空……红色的云吗?好漂亮……
血红色的樱雨纷纷洒洒,小天狗的头终于垂落在岩融的肩膀,小巧的守护刀从男孩的手中滑落,不等触地就已分解于空中。今剑的身形渐渐消失,一点红光混迹在纷飞的乱红中,朝着审神者的所在飞去……
薙刀划过一个大大的弧线,最后一次逼退敌刃。高大的僧侣拄刀而立,回望了一眼身后远处樱树下的白色身影,笑了……
感谢您让我在乱世中依旧度过了一段好时光。
虽然作为武器,这是理所应当的下场,但是……再让我享受一下狩猎地乐趣吧!
男子哈哈大笑着,举刀冲入了敌阵,血樱掩去了他最后的身影。
“独自战斗,独自……太鼓钟贞宗!”
已经衣衫褴褛的短刀少年一刀刺中了夹击大俱利伽罗的溯行军,一个转身抹断了另一个敌人的脖子。
“嘿,果然所有的大俱利伽罗都是一个样子呢!也不知道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家伙是不是也独自消亡在了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染红了的俱利伽罗龙甚至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青年却仍然一脸淡漠,面对太鼓钟贞宗的救援,没有多说一句话,干脆地错身而过,连谢谢也没有。
“啊啊!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所以不但没有感谢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吗?”
“一眼就……看透了……我一个人足以!走!”
“小伽罗!”
青年与溯行军一个对砍,借力回身反冲,使出所有气力抓过太鼓钟贞宗,在少年震惊的目光中将他狠狠甩向审神者所在的方向。
“在哪里死去是我自己决定的……”
模糊地再看了一眼伫立在远方的审神者,大俱利伽罗在身形消失之时依旧保持着挥刀的姿势。
你还在那里……我这样就……足够了……
“真是的……好过分……”
“乱……你、你要不去后方处理一下伤口吧?都走光了……”
“比你好啦!平时都袒着胸,最讨厌浦岛这样的人了!”
混战中,乱藤四郎松开了遮掩着胸前的手,飞扑到浦岛身前,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乱!”
“就、就那么在意我裙子下面的内容吗?咳咳……作为真品名刀,你会比我坚持的更久一点吧?真是……不放心把主人拜托给你呢……
不行,我还……”
短刀刀体上的最后一缕暗焰也消失了,浦岛虎彻疯狂地挥舞着肋差,“我可不是一直被欺负的海龟!”
“呀,没想到摘了斗篷的你这么漂亮啊……”
“闭嘴!别、别说我漂亮……”
笑面靑江与山姥切国广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背靠背而立,戒备着四周虎视眈眈的敌人。
“别害羞嘛,反正看一眼就少一眼了……最后的时刻,还是笑笑吧?咳咳……”胸前的伤口因着男人剧烈的咳嗽,鲜血流得更快了些。
山姥切国广摇摇头,“还没有结束,就算是和敌人一同毁灭,也无所谓……”
“呵呵……那就一起来吧,把那些怪物像切石灯笼一样斩断吧!”
笑面青江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审神者的方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恐怕没有机会让你染上我的颜色了,主人,希望我们的离去不会带走你的笑容。
“一路厮杀走来,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啊……”
背后倚靠着的力量慢慢消失了,山姥切国广轻哼了一声,无惧地看着冲上来的溯行军,“还是比不上那些名刀啊……消失之后,还会被拿来比较吗?主人,我……”未能说出口的话连同那抹少见的美丽微笑,随着付丧神的身体一同消失不见……
物吉贞宗在混乱的战场中快速移动,紧跟在他身侧的是后藤藤四郎,两个人的身上都有多处破损,但好在都不是太重,并不影响他们的行动。
两个人时不时对视一眼,同时相互协作着斩断前进道路上的敌人,朝着樱树所在努力地奔去。
“粟田口只剩下你一人了吧?退……把你保护的很好啊……”
“能说出这样的话,鲶尾那个家伙选择了你,倒也不是笨蛋!”
每个人都经历过末世之初的残酷战斗,再柔软的心也早已被刀剑磨出了锋刃。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要一起努力活下去之类的天真中二的想法,也早就被现实的战况所碾压。为了让能力更强的人活下去更好的保护主人,有时候我们的选择就是这样,不谈兄弟、不谈情意,弱者为强制铺路,为胜利献身,这是理所当然的……
“老虎……后藤哥……快走!”
“输了输了,我就这样了……但是物吉……你可一定要把幸运带到主人身边啊!”
漫天的红色花雨似乎正在空中谱写着一首凄美的挽歌。
“这樱花……不对劲!”
太郎停下了挥舞中的大太刀,回望着那棵突然间长出来的巨大樱树,眉头紧皱,主人……出事了吗?
“大哥!这个时候可不能喝醉了不动呀!”次郎冲过来,一刀挥斩三敌。鲜血模糊了他原本艳丽的妆容,华丽的服饰已经摇摇欲坠,倒是酒坛子还被他护的好好的,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摆。
“你说樱花有什么不对?是主人吗?”
萤丸灵巧地从身形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