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他和白易这孩子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找白易干什么,为什么不自己去联络白易,但我们不敢问,只能按照他所说的要求办。”
“我们家跟白易不熟,也是想了很多办法才把白易骗过去。我们本来只是以为穆先生有话要跟白易说,可谁想到他竟然一见面就拿出来一根铁棍,直接把白易打晕了。”
“然后?”白惜行的脸色难看至极,寒声问道。
李老说得口干,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缓了口气,不敢耽搁,继续讲着:“他下手很重,仿佛要置白易于死地,白易倒下之后,流了满地的血,不省人事了。”
“我们都吓坏了,问穆先生要干什么,可他却没有任何慌张之色,似乎已经习惯于做这种事,甚至还满不在乎地笑了。”
“他警告我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让我们不用担心,剩下的事他会处理。虽然隔着墨镜,可我们还是能感觉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很可怕,如果我们违抗了他的意思,他可能也不介意同样这么对待我们。”
“再之后,我们离开了那里,也不知道他把白易怎么样了,但白易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很有可能是被穆先——”
“闭嘴。”白惜行脸色铁青地打断了他,“我对你的看法毫无兴趣,继续讲你知道的事。”
“白易不见后,我们一家曾经都非常不安,因为我们做得并不隐蔽,有很多证据都可以证明是我们带走了白易。”
“可穆先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之后竟然没有人查到我们头上,我们家的情况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一直好到现在。”
“在那之后,我们一家没有再见过穆先生,他发展得很快,不久后就成立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没有名字,只以你手中的那枚图标作为象征,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发展壮大起来。”
“我的二儿子也加入了这个组织,但他只是很外围的成员,后来再也没有见过穆先生,他彻底隐匿了起来。”
“关于这个组织,你还知道什么情况?”白惜行问。
李老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面容憔悴,神色恐惧。
“不知道了……我们一家只是恰巧在多年前遇见了穆先生,后来我儿子加入这个组织,他似乎被逼着发了什么会应验的毒誓,哪怕是我们也什么都不能透露,否则他就会身死,我们一家也会遭遇厄运。”
听着李老的叙述,程知初渐渐平复下了过于强烈的悲伤,只是眼眶依旧红着。而李老说自己几乎什么也不知道,他非常失望,呢喃着:“那就更不知道穆先生的住所在什么地方了……”
“当然不知道。”
李老瞥了一眼新郎无头的尸体,露出悚然之色,嘴唇哆嗦着说道:“不过我还记得他当年约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在城北的新华大街……”
“还有一件事,穆先生似乎从两年前开始就彻底联络不上了,他或许是失踪,或许是躲藏了起来,甚至可能是死了,从那之后,组织就开始分裂了,我儿子最近也有想摆脱这个组织的意向……”
“所以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一家吧,我们当年实在没有办法,也是被逼无奈……我可以帮你们指证穆先生,只要你们不杀——”
“噗。”
一只手臂穿过了李老的胸膛,溅出大片的鲜血。李老的脸上还残存着惊恐的神色,胸前开出一个大洞,身体抽搐几下,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一下子没了气息。
新郎收回自己染满鲜血的手臂,在他面前站立了几秒,而后甩了甩手臂上的血珠。
“他不配活着。”
他说道。
程知初吓了一跳,看着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