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斗:“你干什么啊归音!”
归音:“还不是你的错!”
夜斗:“哈?!谁叫你最近动不动就哭!”
归音:“我只是做梦而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一边轻轻揉着发红的额头一边还不忘跟自己身边的人拌嘴,两人互相白了一眼最后谁也不理谁,只是自行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还有衣服。
起床,将自己的被子叠好,顺便将自己满脸的眼泪擦干净,归音别扭的撇撇嘴觉得最近的自己更加奇怪,每天晚上都做梦,还不知道自己梦到什么居然就哭成那样,偏偏又睡得极好,第二天精神百倍,要不是脸上还有眼泪,他几乎都要直接忽视掉自己做了个梦的事实。
看着自己满手的眼泪,脸上似乎有些痒,他反射性的舔了一下那残留下来的泪珠便滑进嘴里,咸咸的,的确是眼泪,这样想着神器盯着自己手中泪水的眼神又复杂了几分。
暴躁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将那柔软的发丝压下去,啊啊啊……所以说我到底梦到的是什么啊?难道是因为那梦魇的原因?
“夜斗,我记不起来自己做的什么梦,难道是那梦魇的原因?”
“不会,昨夜没有梦魇过来。”
“……昨夜?”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夜起而已。”
夜斗也不看自家神器只是快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穿上,扯过旁边的布料蘸些水擦了擦脸便快速走了出去,但走到门边又突然转了个身从自己怀里扯出一个御守随便一丢:“归音,这可是夜斗大人的幸运道具,很贵的,你可不要弄丢了,然后梦的问题,等委托结束之后我会帮你问问的,不用担心。”
姿势满分,表情满分,虽说很帅气……
归音捧着手中的御守,摸了摸上面那精致的刺绣无奈的笑了笑。
但依旧掩盖不住笨蛋神明的事实。
今天与委托人有约,商量的依旧还是那梦魇的问题,还是那会客厅,委托人端坐在座垫上,眼睛似乎还稍微有些红肿,脸色依旧苍白神色中带着些悲伤,但大概是拜托了梦魇的纠缠,单说精神方面却依旧好了不少。
“最晚睡得怎样?”
“多亏您的福,昨晚并没有被那梦魇缠身。”
男子脸上的感谢不假,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心酸也是做不得假,归音心里暗叹着,但该说的依旧还是得说:“我们商议了彻底摆脱梦魇的方法,无法也就是斩断您与夫人之间的缘,无缘便无梦,这是最直接也是唯一的办法。”
“缘断,会如何?”男人紧握着拳头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微微抽了抽,脸上的悲痛像是要倾泻出来却被阻断一样。
“忘掉现在的悲痛,或者直接……忘掉那个人,但总归都是一个结果,你将不会纠结于过去。”
男子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更是显得有些灰败,眼睛震惊的看着自己身前的两个少年似乎是在确认这些话的真假,不知长达多久的对峙,男子终究还是决意的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大概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能说出话来。
大概是给我一点时间道别。
大概是询问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归音顺着那男人的眼神看过去最后落到旁边的小抽屉上,那是放置女人画像的地方,男人毫不眨动眼睛就这样盯了许久,终于还是看向了对面的两位大人点了点头:“那么就拜托您了。”
“归音。”
夜斗手中握着由归音幻化出的太刀,血槽上闪着的光芒更亮了一些回应着自己主人的呼唤。
男人紧盯着那太刀,樱花飘落在这屋中带来一阵清香,握着太刀的神明在空中划了划,呼的出现的那不知连在何处的红线便被切断,那线的一端掉在地上只得消失殆尽。
女子的一颦一笑,过往的所有回忆便在这一瞬间碎了个尽,心中所怀的悲伤怀念以及种种情绪,就如同被什么抽出一般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缘分,已尽。”
男人脸庞却已经满是泪水:“多谢您神明大人。”
☆、(十八)
“所以说,我们为什么要出来啊?”
“这次委托金很多的吧?我们得去买点东西啊,晚上委托人不是要开晚宴么,好歹穿得得体一些吧?”
神器掂量着手中的钱袋,里面是已经将几个小判换成的铜币以及碎银,他看着自己身后那个弓着腰,一脸不情愿走着的神明,上前揪了下夜斗那随意落在脸颊旁的头发:“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只穿这样一件衣服吧,身上都快臭了啊!”
说着还一脸嫌弃的扯了扯自己身上跟夜斗一样的黑色和服,其实委托人也很少会有真正的富裕之家,想要坑到几件衣服也有些困难,两人这样一身黑也不知道穿了多久,有地方住的时候便洗干净,不然就硬穿着,稍微攒的一些钱也花在了吃上面,在衣服方面还真没什么讲究。
现在自己身上那一部分小判也是从抠门的上司身上抢过来的,过程十分艰辛,大概尔虞我诈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