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老老实实被踹到了床下。早就被踹惯了,段奕利落翻起身,盘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云嘉树温柔笑,早,宝贝。
云嘉树:
卖萌可耻。
他坐起身,看着那小子坐地上,一身光溜溜,还故意仰着脸眨巴着眼睛,就差个毛耳朵和可以摇来摇去的尾巴了。
再说了,虽然被折腾得够呛,可是狗狗不知分寸,玩太疯咬痛主人的话,要怪应该怪主人没教育好谁叫他也跟着疯呢
云嘉树抬起手遮住半边脸,长长叹了口气,你节操都掉光了
听口气是不生气了,段奕一撑地板坐起来,把恋人搂到怀里,然后眼尖地发现了后背脊骨跟腰身、臀侧几个轮廓清晰、颜色深得发紫的牙印。似乎是因为后来云嘉树被弄得连硬起来都困难,段奕就狠狠咬他,逼他发泄。云嘉树到最后哭得一边哽咽一边狠狠骂他,却还是颤抖着在他手里泄了。因为发泄了太多次,已经稀薄得只有些前列腺液而已,跟尿出来也差不了多少了由此可见段二爷还是言出必行的。
段奕回忆起来就忍不住有种靠,老子鬼畜起来居然可以这样?的感慨,有些心虚地抚摸着云嘉树后背,有这种作者在,节操什么的,当成芥末墩儿吃了就得了。
下次再这样,我会双倍报复你。云嘉树一巴掌摁在段奕脑门上把他推开,冷着脸警告。
段奕认真思考了一下,摇头,不可能,你做不到。
云嘉树:
段奕又补充:你体力没我好。
云嘉树脸一沉:滚!
段奕也乖乖地滚了。
滚去柜子里拿了瓶红花油,老太太虽然嘴上凶狠,但还是一口气给了他六瓶,据说是什么老中医特制的,市面上买不到。效果好,气味也没那么冲。段奕也不客气,全收了回来,基本上也全用来给云嘉树按摩腰腿了
正擦红花油时,段奕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回家。
段奕说:昨晚加班太晚,才醒。
见到云嘉树扭头冷睨,二爷就更觉得昨晚加班真是加得身心愉悦,益寿延年,福泽苍生,跟老妈说话时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老太太听见了也乐:你这孩子,加班都这么高兴,真是越来越像你爸了。可不能太熬夜,对身体不好,现在年轻不知道,等老了有你受的哎不啰嗦了,儿子,你快回来,小岚带了个战友回家呢。
段奕一怔,手下力度就有些不稳,云嘉树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他连忙放缓力度继续轻轻揉搓,小岚回来了?战友?不是男朋友吧?
小岚还小,谈什么男朋友。是个女孩子,跟小岚同一年生的,你回来看看。妈倒是挺喜欢这孩子的,长得俊,性格又好。她爸爸以前跟你爸还是战友
段老太太继续滔滔不绝,段奕忍不住苦笑。老妈这双重标准也太严重了,一边说自家闺女年纪还小,一边给儿子介绍闺女的同龄人。
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跟老妈打哈哈,相个毛亲,老子今天不回去了。
你敢!臭小子翅膀硬了?段老太太又发威了,语调也变得哀哀戚戚,你说我一把年纪了图个啥生个儿子整天有家不回,你妈我没几年日子了
同样的招式百试百灵,段奕叹了口气,好好,妈你别这样,我这就回。
段老太太立马破涕为笑,这才乖,好儿子,穿正式点,刮干净胡子,对了记得买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什么什么玫瑰,挺好看的,女孩子嘛,肯定都喜欢。
段奕又答应了几句,挂了电话,低头在云嘉树后脑头发里亲了一下,都听见了?他刚才开了免提。
云嘉树点头,坐起身来,觉得腰骨没那么刺痛了,长长伸了个懒腰,回去吧,我跟仁哥约好了吃饭。他转身捏着段奕下颌,半眯眼睛警告地看着,要是敢对别人动心思,回来家法伺候。
不敢不敢。段奕虽然很想知道怎么个家法伺候,毕竟还是不敢撩虎须,老老实实地表忠心。
还有,玫瑰云嘉树说得有点脸红,他觉得自己堂堂男子汉,计较这点细节未免有点但是又真的不爽,视线就忍不住飘开了,不许买。
段奕还能不明白他这点独占欲?心里甜得像藏了颗太妃糖,闷笑着点头,不买,我一会儿买束康乃馨给老妈,反正她也没说送谁的。你也不许跟仁哥勾三搭四啊。
别胡思乱想。云嘉树也笑,仰头吻了下恋人嘴角。
两个人就各自收拾好出发了。
第三十八章
其实,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上官仁和云嘉树坐在一家叫做坎迪亚的波塞冬的地中海风格餐厅里,高脚杯里的餐前酒在灯光下仿佛一串串人鱼眼泪化成的细小金色珍珠,随着他摆弄玻璃杯而轻轻炸裂。
云嘉树的注意力从棕红烤鸡肉、翠绿芝麻生菜跟浅黄起司搭配得悦目而可口的恺撒沙拉上转移到了上官仁脸上,错愕地半张口,显然是被他吓到了。
上官仁笑得温和而深沉,又补充说明,亨利迪斯雷利也是我的父亲。
小树,你并不孤独,你有家人,就是我。
他抬起手,接住从云嘉树睁大的金棕色双眼里滚落的大颗大颗眼泪,透明的泪滴在他掌心里溅开,仿佛惊心动魄的珠玉碎裂,我不是你的仁哥,我是你血脉相连的哥哥。
上官仁微笑着,倾身过去,越过餐桌,把弟弟的脑袋轻轻压在自己肩头上,感觉到热乎乎的水流浸湿了衣服。
小青年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终于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