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碴。
花倾楼叹了口气,轻轻松松就将老妪手里的菜刀拿下来,把她扶了起来:“老人家,都说了我们只是过路的,误打误撞才来了这里。”
老妪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挣扎着要从花倾楼的搀扶中下来。她力气极大,花倾楼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没有拽住她。她扶着墙,喘了口粗气:“我……我也受够了,甭管你们是人是鬼,我……我过不下去了!”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撞向了墙壁,当场身亡。
太平镇里,又多了一具尸体。
天灵山,无间禁地
此地散发着沉沉死气,四面被高山峭壁所包围,尖锐的石头从山崖上突出,无数魂灵的哀鸣在此聚集。这里本是魔族的聚居之地,曾经也并非是戾气深重的地方,三十年前仙魔大战,魔族元气大伤,无论是纯正魔族血统之人,还是修习魔道的人,都比从前少了许多,然而死去的魔族怨灵通通回到了这里,让本就异象众生的无间禁地更加具有威胁感。
风无烬端坐在最高的座上,道:“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座下一个男人单膝拜倒,沉声答道:“办好了。”
他抬起头来,一张脏兮兮的老人脸闯进了风无烬的眼里,那张脸同太平镇那个死去的老人一模一样。风无烬皱眉瞥了他一眼:“既然回到了这里,你还顶着那张假脸做什么?看着我都犯恶心,还不快换下来?”
那人接着换回了自己的本貌,虽称不上多好看,但也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形象。他跪在地上,恭敬道:“君上。”
风无烬点头:“这还不错。风肆,我让你一直偷偷跟在少君主身边。近日他不常来梦境里找我了,你说说看,少君主最近怎么样了?”
风肆道:“少君主一切都好,只是少君主似有觉醒的迹象。”
风无烬道:“不错,他已经过了十五岁了,也该醒了。他第一次有反应的时候找过我,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是魔族了,只不过我一直没告诉他我就是他亲爹。”
风肆继续道:“如今少君主在太平镇,身边有花倾楼一众人护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一个月之后便是仙灵会了,少君主若是这一个月赶不回来,恐怕……”
风无烬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就花倾楼一个中了腐蛇之毒的人还能护着他?倒是你,几日不见,胆子大了不少,仙灵会的事也是你问得的?”
风肆身子微微一抖,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磕头惶恐道:“臣不敢!”
风无烬挥了挥手,看也不看风肆一眼:“你下去吧,别烦我了。”
他的手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扶手,掌心微微摩擦着扶手上的圆球,不知何时,他的唇角已经上扬了起来。
三十年了,石韫玉,这次你还能再与我一战吗?
我拭目以待。
柳探尘整个人都挂在了解清远身上,颤颤巍巍道:“这……这个老奶奶……死了?”
他从小就在康原柳氏一众亲戚的蜜罐子里长大,年纪稍长了点就被送到了木萧山。木萧山又是清修之地,偶尔下山除除邪祟,也都是十分容易的。他长这么大,只看见过死了的妖物,却没见过几次死人,何况是死法如此惨烈的死人。
莫思归轻轻打开了门:“看样子,这个家只剩这位老人家了。”
整个屋子诡异森然,昏昏暗暗的,正中央摆着一只小方桌,上面只点了一根摇摇欲坠的蜡烛。花倾楼点燃一张火符,放在那蜡烛旁边,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若放到当日,这也仅仅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穷苦人家。这个家里几乎没什么东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