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有朋友,两人皆是独来独往。
不做多想,洛隐翻出了瓷碗、小刀和止血布,在手臂精壮处用力一划,鲜红色血液顺着麦色的肌肤流落,打碎了瓷碗的白净。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直至大概半盏茶的量,不敢多,不敢少,然后才简单地将伤口处擦了些金疮药绑紧布条止血。
瓷碗里的血还带着温度。他小心端起来走到床边放下,坐上床把穷奇从被子里抱出来,将瓷碗凑近他的嘴边。
或许,血很香,昏迷不醒的穷奇居然光是闻到味道便有了反应。虽然眼睛依然紧闭,可小鼻子贪婪地嗅着,洛隐把瓷碗拿到它嘴边,它主动张开嘴伸出舌头,呲溜呲溜几声,血就见了底,餍足地往他胸口蹭了蹭。
洛隐刚想把它重新放回床上,忽然手里一沉,穷奇就毫无征兆地变回了光裸的苏离趴在他身上,浑身黏糊糊都是汗水,身体的温度似乎也比平时要高出许多,嘴角还粘着血液,额头沉沉地坠在他胸前。
看来……真的假不了。该来的总要来。
第48章 行朝·星脉
苏离一直呢喃着昏睡,洛隐给他擦了一遍全身后,发现天色已晚,西边坠落的夕阳拖着长长的摇曳着绚烂色彩的尾翼,将墨府的清净渲染出温馨却彷徨的味道。
墨府现在除了些当初景安安排的下人,再也没有其他人烟,安静得令人窒息。
厨房里的伙计也沉沉地打着瞌睡,洛隐蹑手蹑脚进去拿了些吃的后又迅速回房照看苏离。
入夜后,他依旧未醒,只是梦话溅少,额头不再有冷汗,洛隐总算放心了些,挨着他身侧躺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洛隐感到有隐隐的热流从身旁散出来,绕着他的身体打转而后侵蚀入体内。
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猛地睁开眼,突然嘴唇被火热的物体封住了气息,再渐渐地身体也被包围住,口腔里犹如窜入一条火舌。
苏离光着身体趴在他身上,整个人将他覆盖住,拥抱住,浑身的气息都纠缠在一起,剧烈地撞击和沉重地呼吸与心跳同步。耳畔如擂鼓阵阵,听不清外界的万物。
腹部灼热而炽烈,苏离不停地蹭拭,想要寻求安慰而表现出的热情如同火山爆发,势不可挡。
洛隐回想起弥海说得不清不楚的话,才乍然意识到,他还有这层意思!
洛隐曲起单腿用尽全力把苏离顶开半尺,趁他抬头愣神的瞬间,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从身上翻下去,倒入床内侧,洛隐便直接跨坐到他身上,单手握住了他胯间抑制不住的激动。
所有的躁动在一刹那间安静了。苏离像是更清醒,又像是更沉迷,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在下一秒叫出来,伸手就要阻拦洛隐。
洛隐单臂扼住他的喉咙,力气大到臂弯上青筋纵横,把他硬逼在身下。手中的力度和速度不减,听着他的声音从高昂的抗拒到最终软成水的无力,才慢慢找到原始的节奏,同时倾身吻住他的眼睛。
该死的弥海,洛隐心说,这时候他要是按着苏离的性子来办,还不得几日都下不了床,耽误了墨家的事他可就真的万死难辞其咎了!
“阿隐……”苏离攀上他的脖子,双腿将他的腰部禁锢,软绵的声音里是浓浓的□□。这个时候,其实只要他想,就可以……
洛隐一咬下唇,还是不忍心,这只妖孽!思忖间,手下的速度又快了一分。说到底,他还是心疼苏离,不想趁人之危。
苏离折腾了一晚,早晨醒来时,看到斜对面的镜子里自己双眼通红,唇色青白,再一偏头,就瞧见洛隐坐在窗栏上望山望雨一言不发,尘灰色长袍外披着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