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占便宜,可惜蠢得自己躺在地上睡了一宿,还有前阵子跑到屋顶去偷看他洗澡,最后轱辘啪地一声,掉了下来,引来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来围观,还有前几天半夜偷偷想要爬进人家的床,却被一掌打飞出去,哦了,还有……”
雪镜风听着听着就觉得脑门子开始冒黑线了,最后还是决定不刺激自己这颗心脏,打断道:“好了,柳随风难道你暗恋我,否则我的事情你打听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上天作证,那个荒唐好色之徒真不是她,她从末爬过墙,下过药,偷看美男洗澡……不就是活腻了换个身体,一眨眼前身竟将所有的丢脸的事情都干过了,前身所做的种种丢人行为,简直就是不想让她们这些穿越过去的姐妹们,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柳随风下巴有些合不拢,呆呆地看着她,待反应过来,便是面红耳赤,破口大骂:“暗恋你,我是吃错了药还是眼睛瞎了,这整个府都传遍了的事情,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怎么知道的?”
雪镜风被他火气十足的表情逗得嗤笑了声,然后疑似恍然大悟道:“看来,整个府的人都在暗恋本殿下,这事还真没想到。”
噗哧,听着雪镜风大肆地戏弄着柳随风,御神狐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人埋进她的怀里,笑得浑身颤抖起来。
他的殿下,果然妙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都可以说得如此面不改色。
而柳随风就跟天降闪雷,一口热血险些没吐出来,他指着雪镜风嘴唇如何上下阖动,都无法完整地吐出心中的那一句:你个厚颜无耻的混蛋!
这一声急步跑来的惊呼声,从门外传进来。
“公子、柳公子,兰公子请回来了,公子您可千万要撑住啊!”难掩语气中的气喘如牛,一道青色的矮小身影,急火急燎地冲进屋内,顾不上房中待着的其他人,直接扑向床帷边。
自然所有人都认出是墨漓相的小厮茯苓,这时轱辘滚动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耳测只有几步之遥。
茯苓的着急与惊恐,让柳随风瞬间惊醒,赶紧掉开与雪镜风相交的视线,他现在是一眼都不愿意再看见雪镜风那张无耻的脸了。看着趴在床沿哽咽欲泣的茯苓,他本想让前劝慰几句,却也听到了门外的特殊响声,只得先将心思放在门外即将出现的人身上。
正好,雪镜风对于别人的冷脸也一般亦是选择无视,当然如果别人上赶着要让她看冷脸的话,那就只有别后悔就是了。
这时,敞开的房门嘎吱响动了一声,紧接眘先是一名劲装冷面的黑衣男子先一步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他身高八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他们几人一眼,一言不发没有异样情绪,直接扛着一包卷毯似的物品进屋便将所有门边的堆放的饰物与摆设,全部清理开来,腾出一大片地,甚至连桌椅都被他清到最角落去了。
雪镜风没有在乎他直接的忽视,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一系列莫名的举动,尤其看到最后,他竟从肩上取下那绒毛似的不明物体铺陈开来一条道路,雪镜风才知道那是一张成年狐皮拼接而成的地毯,她抑止住不由得上抽的嘴角,眼皮一跳,见他不消停地继续开窗挽帘,又从怀中掏出了包能消气味的香粉撒出,最后躬身颔首立在一旁等候着。
“那个兰昀息是不是有洁癖?”雪镜风低声跟御神狐咬着耳朵。
御神狐露出了一副殿下你真聪明的表情,然后笑得微讽道:“他可不上是有洁癖哦,他的怪癖更是只多不少哦~”
卷一26请问,公子们是哪间病院的?
“看不出他出场比本殿还要华丽,果然身边有这么个人才,任何事情都得心应手得多。”目光在那名劲装男子身上多转了几圈,算是回报他刚才多看了她几眼。
她的赞叹声引来御神狐的侧眼,他勾起她的一缕长发把玩着道:“那可是兰昀息花了不少心思练就的顶级药人,呵气成毒,一般人是要不起的……”
药人?!没想到他竟连行如常人,神智清醒的药人都练得出来,这个兰昀息果然有本事。雪镜风眸光一亮,竟对他多了几分兴趣,她的爱好就是研究医物成份,搭配出来的各种效果与用处,他的专业倒是跟她相契合。
可是,当他确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事实上雪镜风觉得自己突破了想象。
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前一后两名男子,后面那位亦同最先出场的药人装束表情大致一般,他谨慎稳步地竟双手推着一把滚轴轮椅,而软椅上则坐着一名白衣男子。
哎?!瞳孔微诧,落在坐在滚轴轮椅上的男子,雪镜风不由得将视线转移在他的下身,他……是一介残废!
所谓医者,能医人而不自医,他是否亦是一种愤世嫉俗地嘲讽着这个世界?不由得雪镜风首先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她以一种探究寻惑的目光,以下而止观察着他。
他身着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衣,袖摆绣着溜边红梅,似染血的红,有种对立而生的极致之美。
顺势而上,对上他的脸时,雪镜风骤然间眼睛就跟钉子似的,牢牢盯在他的脸上,凤眸中闪过难得的惊艳。他的肌肤如上等的皓雪玉脂,隐隐有光泽流动,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眼尾细长,带着些许妖媚,竟不似人间之物,美如兰雅贵致的妖精一般。
难怪明明是个残疾,那个三皇子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