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手中之物,其它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意外他没有搭腔,男子从窗棂收回视线,手中的檀香玉扇“啪”地一合,突然一脸贼笑道“那三皇子这次要倒大霉了,暗卫不在,身边除了一个侍女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那帮人一看就是群亡命之徒,十有八九是谁找来打算灭口的哦。”
另一男子闻言依旧淡漠如初,只是放下手是的青瓷杯,如轻鸿一掠地望着窗外一眼,便随意收了回来。
“真的不担心吗?”问话的男子戏谑的神色一收,似知道他不会回话,便随即又似叹似讽道:“真看不出来,你竟如此无情,虽说那子对于所有人都只是一介废物,好色、残忍、无能。可是对你,凭心而论,她所做的连我都受到了一点感动,你却依旧无动于衷,冷眼旁观,我真不知道那些称你为嫡仙的人,知不知道其实你的心比那无心的石头还要硬?”
似受够了男子的聒噪,他抬头望之一眼,便伸出手蘸着杯中碧绿的茶水,在桌面勾勒起:“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无论是感情还是命运都一样,并非人力所能改变的,这句话如果她能懂,便会学着放下。”
那男子看着那些只需风一吹便干的字,就好像看到他对于她的态度,如此轻描淡写,一转身便不留痕迹。
男子似乎早已习惯他的冷情,拿起扇子点了点桌面,桃花一般的面容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我说,明明就是拒绝别人,还要说得那么好听,你真是虚伪的可怕啊,哈哈~~”
另一边,已经左窜右避雪镜风跟红梅终于停在三皇子府的外墙地段,却被另一批人堵截了,于是两人唯有后退到杏花小巷中,显然他们早就埋伏在这里等候多时。
很明显眼前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唆使,只怕在她们出门那一刻便处在别人的算计中,到底是谁派人监视着她?雪镜风脑中快速地转动着,过滤着一层一层怀疑的对象,最终眼中精光一闪,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呼~呼,殿下,您赶紧踏着奴婢的身子跳到墙后去,奴婢想侍卫们肯定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就没事了。”红梅脸颊冷汗淋漓一副累得青白的脸,还着急地替她想着办法。
雪镜风也喘着粗气,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垠无底的黑瞳直直望着她眼里道:“你呢?如果侍卫们来不及赶来,你可能就会被他们泄愤地杀了,你难道不怕?”
果然,红梅闻言双唇抖了抖,明显是在害怕,但最后她却苦笑地说道:“殿下,如果您有事,奴婢也是难逃一死,还不如现在保全您,拿奴婢的命拼一次。”
雪镜风红唇微扬,狭长的凤眸带着笑意,似乎很满意她的诚实,但无人察觉的深处却是隐晦不明。
因为身无长物,雪镜风纤手一扯,取下了头上束紧的蓝色发带,任那头青丝纷纷飘散而下。将蓝色发带放在红梅的手中,雪镜风神色认真道:“以这条蓝丝带为凭证,如果今日你红梅能活下来,如不背叛我雪镜风以后便将你视为可信任的人。”
红梅握着丝带怔怔地愣在当场,一时之间似感动又似喜悦,最后她咬紧下唇,蹲下来弯下腰,坚定道:“奴婢想活下来,所以殿下一定平安。”
扬唇笑了笑,雪镜风一个跳跃,便借她背上的力跃上的墙头,再被推攘着翻爬了上去,隔地数尺高。在墙头最后望了一眼着急着神色慌张的红梅,敛下双睫下凤目涌动的神色,转身向墙那头准备纵身跃下去。
雪镜风没有想到的是,墙后竟是种一满院的如此美丽的景色,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树影摇曳间,却见繁花点点,继而又感香气袭人,红的、白的、黄的、深紫的、粉红的,花光灿烂的蔷薇,映照着院内,而花蕊蕾蕾的蔷薇正娇娇娆娆地开满了整个眼帘。
雪镜风微微诧目,有点不确定这是她的三皇子府了,她竟不知何时这里还有一处如何瑰丽的蔷薇园。
不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雪镜风警神,侧目望了眼纷纷追击而来的那些人,她唇畔一勾转过头想都没想便朝下跳去。
可在回头那一瞬间,瞳孔却瞬间一阵放大。她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在她即将着落的下方,那簇拥的花丛中竟有一名红衣更胜蔷薇妖娆的男子毫无防备地躺在那里。
此刻,像是感到空中气传来的异样,那名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那长长的睫毛在玉肤上撒下两道阴影,在半眯着略显蒙胧的眼眸中,妖魅丛生,隐约间萦绕了了些许**的旖旎之气。此时他正躺在雪镜风踩落点,这时要么直接踩在他身上,要么自已强行改变轨道,摔个跟头。
当她犹豫的时候,那男子也将雪镜风的脸收入眼底。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中,那飘散着墨发,一张精致似啄似雕的小脸虽然很出色,但是最让人着迷的是那双,总被掩饰在瞳孔深处,那似浸泡在雪山池水捞起,散着碎冰幽冷的狭长凤眸。
风华绝代不足以形容她这少年拥有的气质,那是一种极致内敛继而沉淀幽久,渐渐散发的吸引。
男子妖媚的眼睛里神色莫辨,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了雾,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他似没有任何动作,却已近在雪镜风身前,伸手轻松一揽便将她紧紧揽进怀中,柔软身体跟坚实的胸膛毫无空隙地紧紧贴在了一起,然后女上男下地重重再次跌在围中,溅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