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替上头寻人,你说寻人就寻人吧,偏不好生画一副画像,仅说了几句啥的,素衣风华,人间绝色,处变不惊,安之若素,就让咱们按着这几个字来寻人,你说这不是瞎猫逮老鼠吗?”
秋月枫闻言好奇地问道:“哦,竟然让你们这些猎头不去帮朝庭逮捕为恶的江湖人,却全数猎头去寻人,到底是谁这么疯狂?”
朝庭与江湖总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有一些江湖中人如果插手朝庭之事,或者在百姓中犯了罪事逃脱,一般的官兵应付不了,便会邀请猎头来处理,是以猎头就是朝庭用钱聘回来的保镖之类的意思。
“何止啊,除了咱们猎头,各地的镖局还有行走在外的富商都传了一份传令,用来寻人,天知道朝庭的上头是发疯了还是寻人寻疯了,总之尽是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雪镜风也甚感有趣,这几乎算是发动全民人肉搜索了吧,到底这紫阳国要寻何人?
他们一行人一坐下,这时正聊着,便听到门房的通报声。
“庄主以及雪贵宾入席。”
这时原本落坐的众位,皆起身相接,莫安与依旧一身蓝衣素颜的少女一道入内,莫安换了一套稍微隆重的黑边红底锦服,而那名“雪贵宾”虽然没报其名号,但是众人皆知,她便是女帝雪镜风无疑。
但是这种场合之下,既然她不愿暴露身份,那众人亦不便行跪拜之礼,皆朝她拱手行了一个江湖中对于强者的礼数。
“雪帝”扬了扬手,面露清润的微笑,发丝微拂,端是风华无限:“众位不必多礼,请入座吧。”
陈豪此刻愣愣地看着她,口中不自觉地喃道:“素衣风华,人间绝色,难道是在说雪帝?”
尔后,他又赶紧晃了晃脑袋,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虽然这“雪帝”的确称得上是人间绝色,可是素衣风华却又隐隐感觉于她对不上号。
唉,仅凭这几个字想要寻到上头要找的人,谈何容易啊!
莫安此时安排的“雪帝”入座后,便开始向各位来客纷纷敬酒,他身后便跟着司空浩与玉及两人。
当他们来到秋家这方时,莫安顿时一脸愧声道:“秋兄啊,莫安真是太失礼了,当时竟没有亲自来迎接你们,来来,莫安自罚一杯,现在就来替你们赔罪了!”
他说完,便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而秋慈仁他们虽然心底纯善却不愚笨,想他一庄之主,在江湖中更是一方泰斗,既然请自上前来说着软话,他们即使知道这里面并无多少真心,亦不可表现出不满。
于是秋慈仁摇了摇头,站起来道:“莫庄主客人了,当时人多事杂,你自然是无暇顾及,此事只是一件小事,切莫再提了,既然你已干了一杯,那在下也敬你一杯吧。”
接过秋月枫递上的酒杯,秋慈仁亦一饮而尽。
莫安闻言,哈哈大笑一声,拍拍秋慈仁的肩说着赞扬的话,他们再行聊了一会儿,便转向别处敬酒去了。
秋慈仁一坐下,秋善仁则低哼了一声:“假模作样,他真心想要亲自迎接的人,恐怕就是那些个有权有势的人,真是趋炎附势!”
秋慈仁沉声道:“三弟,莫胡说,人多口杂!”
秋善仁闻言,立即也噤声了,他身为江湖中人,就是看不惯这种朝庭作派,江湖中人行事自是干净利索,何以跑去舔那些别国朝庭的脚趾头呢?
他视线扫到“雪帝”那一桌,那些个大家族,大侠们都一脸谄媚堆笑地奉承,看得他直想翻白眼。
“秋三舵主,可是看不惯他们的行为?”雪镜风有趣地看着秋善仁,也是一把年纪了,竟然也觉着年轻人翻了个白眼。
秋善仁闻言,看了眼雪镜风,只觉怎么看怎么顺眼,他道:“雪公子,你看那此小人的脸,还有那所谓‘雪帝’的脸,一个乐意去舔别人脚趾头,一个一国之群竟然还一脸享受地飘飘然,我真怀疑这少女是否真的是那传说中的雪帝,如果真的是,老夫还真是要说,大失所望了。”
听着秋善仁那些感慨的话,雪镜风笑得淡然道:“别人家的事情,何需在意,何需费神,我心依旧,故自在,秋三舵主,与其花心思观察他们,不如尝尝今晚的菜式,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的碗中,秋善仁愣了愣,一回味她的话,如醍醐灌的对,那些个人的事情,关老夫何事,不费心不费心了,咱们还是好好顾着自个儿再说,哈哈……”
秋慈仁与秋道仁诧异地看了一眼雪镜风,继而笑了。
这雪公子倒是比他们这些活得岁数久的人还看得通透啊,可不是这个理吗,这世界上他们能干涉,能阻止,又看不惯的事情何其多,如此自己生着闷气,何不如放宽心态,只好好在安守本份,不与同流既可,无需太在意。
“好!好!这小兄弟倒是有见地,不知道这小兄弟是何人?”陈豪生平最爱结交好友,这下倒是与雪镜风一见如故了,虽然没见其容,但闻其声,便已生向往。
雪镜风正巧想向他打听一下关于紫阳国的事情,于是她从碗中抬脸,看向他。
而陈豪则诧异地瞠大眼珠子,心中这一刻,突然不知为何就冒出了那几个字。素衣风华,人间绝色,处变不惊,安之若素。
是他吗?!上头要寻的人是他吗?!
有点不解陈豪那夸张的表情,秋月枫道:“陈叔怎么了?”
陈豪哑着嗓子,指着雪镜风,正欲要说什么,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