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阿爹,都显示着付府不平静的背后。
欧阳瑾哭丧着脸一脸恹恹的模样,早上听到这个消息他真的是吓了一大跳,虽然这付府最让他讨厌的莫过于文阿爹了,可是这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就死了,无论他生前多讨人厌,这一刻,也是令人难受的。
“希程哥哥,你说文爹怎么会失足掉到湖里呢?他每天来回从那走几趟,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啊,他真是太大意了,唉”。欧阳瑾唉声叹气好半晌了。
柳希程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他是失足掉下去的?”。
“难道不是吗?”欧阳瑾瞪大眼睛天真道。
“我觉得也是”柳希程失笑道,真好,同样的处境,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听下人们说文阿爹捞上来的时候双目圆瞪!身体浮肿!脸色铁青!像是水鬼附身一般,好恐怖的”欧阳瑾绘声绘色的描述道,随即做了一个好害怕的鬼脸。
柳希程哭笑不得,“这世上哪有什么水鬼,你别听下人们瞎说,对了...”柳希程突然道:“你不是与书岚要好么,每次遇到什么事都是第一时间跑到竹苑,今儿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唉,别提了,我一早上便去了呀,但是听风儿说书岚身体不适还没起呢,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搅他呢,所以就跑希程哥哥这里来了”欧阳瑾有些惋惜道,随即委屈的憋着嘴:“希程哥哥不会是嫌我烦了吧?”。
“你这说的哪的话,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柳希程哭笑不得“我这兰苑总是冷冷清清的,多亏了你啊,才变得热闹起来”。
欧阳瑾听了这话才露出笑容,连带着心中的阴霾也散去不少,两人又说了一阵,欧阳瑾这才打道回府,柳希程看着欧阳瑾的背影渐渐消失,脸上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只见他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只是这么淡淡的望着门外的落叶,秋天来了,是不是也是时候收获了呢。
再说另一面,付君皱着眉久久未语,被风吹得杂乱翻飞的发丝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杂乱不堪。
“小姐?”。张静张了张嘴,她也是充满了意外,但,这毕竟不是小事。
付君依旧没有说话,直到半晌才深吸一口气道:“阿静”,言语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无奈和纠结,最终她小声对张静交代了什么便见张静快速转身而去。
付君心里一叹,罢了,只希望他不要再错下去。
那日晌午,付君下令付府全府戒严,付府上下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府中纷纷传言,据说文阿爹并非失足而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这凶手就在府中,所以夫人命令全府戒严,势必要将凶手抓住,给正君大人一个交代,要知道,文阿爹可是正君身边最受宠的大红人,夫人爱屋及乌怎么可能不为他讨回公道。难怪啊,据说文阿爹的死相恐怖至极,双眼圆瞪脸色铁青,这根本就是死不瞑目啊。
风儿颤抖着身体,啰啰嗦嗦的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温书岚,说完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主子,怎...怎么办啊?”。他现在一个人都不敢走路,生怕文阿爹变成水鬼突然冒出来向他讨命,怎么办?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到时候他家主子该怎么办?
“风...风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温书岚白着脸,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他滴水未进,一直恍恍惚惚,如今更是如惊弓之鸟一般,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一般,他该怎么办?他也想问,可是他能问谁?
“应...应该是真的呜呜,刚才我出去打听的时候我看到后门都有人把手不让出去,应该是真的,怎么办啊主子”。
“别...别慌风儿,昨晚那个时候没有人看见…”说道这儿温书岚猛地顿住,不,不是没人看见,有人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还将自己的罪证取走,可是,他不明白,那人既然知道是自己,却又把罪证还给自己,还留下“好自为之”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不管那人什么意思,至少那人不会将自己暴露出来,否则也不会给自己留字条了,说起来,反而是那个人救了自己,倘若不是那人,自己现在就是杀人凶手了。
温书岚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文阿爹的事,暂时不用管,风儿你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惊慌不要害怕,我们越是慌乱越是危险,当务之急我们要做的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温书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起说再叮嘱风儿,倒不如说是在警告自己,不能乱。
“孙大夫!”温书岚惨白着脸道,风儿一惊,他怎么忘了,妻主大人彻查全府,万一那孙大夫将主子假怀孕的消息漏出来,那岂不是一切都完了。
“怎么办?”风儿深吸一口气,不管是对是错,主子才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帮主子扛过这一关。
“风儿,今夜你往药房跑一趟,通知孙大夫,让她想办法离开付府,你把这些东西给她”温书岚说着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箱子,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些首饰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风儿颤了颤,牢牢的好的东西攥在手里,“主子放心,我一定办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风儿觉得今夜的秋风特别凛冽,漆黑的夜空中只听得纸条树叶被风吹得哗哗直响,狂乱的树叶声响每每总让悄声小跑的风儿心惊胆战,巨大的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若不是对温书岚的一片赤诚之心一直支撑着他,他真的恨不得掉头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