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稍稍丰腴的身体,比那些骨瘦如柴的嫔妃更加有料,红润的双唇泛着与桃花相似的光芒,如果冻一样,弹弹的象在邀请某人来品尝。
“阮依依,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身上的颜料未干,齐浓儿小心翼翼的不敢去碰,却又好奇的想摸摸。她惊喜的望着阮依依,对她的创意各种满意。
阮依依知道材料有限,不可能象现代用专业的颜料令彩绘保留更长的时间。所幸现在是冬天,既然晚宴在冬暖宫里,也不会因为热得出汗而被冲刷掉。
齐浓儿只需要保持这桃花一晚上就足够,艳压群芳之后,将吴洛宸顺利再次拐回到朝凤殿,就足以令婧贵妃气得嘴都歪掉。
“娘娘,李公公来报,说皇上今日折子太多,就不来朝凤殿用午膳。”
阮依依扭头一看,是齐浓儿身边最得宠的宫女柳翠。
别看她年纪轻轻,因为是齐浓儿的心腹,现在是宫里的管教嬷嬷,是宫里所有宫女嬷嬷的头,与德公公的太监总管平级,说话很是有份量的。
齐浓儿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柳翠看见,又上前说道:“娘娘真美,这衣裳若在晚宴那日穿上,必定会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
齐浓儿勉强笑笑,柳翠又说:“若提前让皇上看到了,只怕惊艳的感觉会差些——你们都把嘴看紧点,千万别把娘娘的装束泄漏出去,知道没有!”
柳翠说后半句话时是对着其它宫女,声音明显严厉起来。宫女们都诺诺的说是,好象很怕她。
齐浓儿觉得柳翠说得有理,立刻换下,命宫女收好,然后洗净了那桃花彩绘,这才舒展眉头,开心的说:“阮依依,你还有什么鬼主意,快一并告诉我吧。”
阮依依瞥了瞥柳翠,回想到前几日在司服局隐约见过她。阮依依拿不准是柳翠擅自来探听消息还是受齐浓儿指使,但估摸着婧贵妃的夜光丝的事她也打听到了,应该是主动邀功跟齐浓儿说了。
既然齐浓儿提了个头,阮依依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将婧贵妃弄来珍稀夜光丝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她安慰齐浓儿:“娘娘,你放心,我打听了,那夜光丝必须在黑暗之处才有发光的优势。但是当晚冬暖宫里人声鼎沸,亮如白昼,那夜光丝就是再亮,也亮不过娘娘的桃花装。”
“阮姑娘不知宫里规矩,纵然是家宴,座位也是固定的,每个座位家什器具也都是有严格规定,不能随意更换。若要亮如白昼,必定要增加不少烛架,改了格局,怕会引人起疑。”柳翠在一旁提醒阮依依,听上去好象很恭敬,但阮依依知道她是在讥讽自己不懂宫里规矩。
阮依依抿着嘴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她。
后宫到处都在争宠,妃子在皇帝那争宠,宫女们就在妃子面前争宠。妃子除了要防着别的妃子总往龙庆上爬,还得防着宫女往龙床上蹦达。这里的生活真是太复杂,太多姿多彩,也太无奈。
柳翠见自己将了阮依依一军,令她不能回嘴,当下很是开心。
最近阮依依总在齐浓儿拨得头筹,其它宫女见风转舵纷纷向她献殷勤。柳翠的地位大受影响,她一直在找机会压制阮依依,今日一试,果然有效。
阮依依不想在口舌之上争个高低,她感觉到柳翠的敌意,只是在旁边腼腆笑笑,算是退让,不与她针锋相对。
齐浓儿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眼神里有些许赞许。柳翠没看懂,她这丝赞许是针对谁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献计献策。
“娘娘不必担忧,目前冬暖阁的家什器具安排是由咱们朝凤殿安排的。婧贵妃与娘娘坐得甚近,我们只需要在上座和婧贵妃附近多加些烛架便可。娘娘的桃花妆明艳照人,烛光越亮越是美丽,而婧贵妃则相反,黯然失色。如此一来,一举两得,不知可否。”
齐浓儿一听,笑了。当下吩咐柳翠,晚宴那日,要在冬暖宫的上座附近多加一百支蜡烛,不必特别在婧贵妃的座位旁多摆蜡烛铁架引人怀疑,但周边都亮如白昼,婧贵妃自然也逃不过去。
阮依依算过,一个铁架上面可以放四五十只如婴儿胳膊粗的蜡烛,平均摆到到婧贵妃身边的有两个,那烛光亮得能把人的眼睛刺瞎。她就是把闪电穿到身上,也发不出半点光芒。
更何况,那夜光丝在强光之下反而会泛着碜人的幽幽绿光,映衬着婧贵妃的死人脸,那模样,确实很值得一看。
很明显的,想到了对付婧贵妃的对策后,齐浓儿的心情好了许多。柳翠在齐浓儿面前立了大功,也心情舒畅许多,不时的瞟着阮依依,多有示威的意思。
阮依依被齐浓儿强留下来用午膳,正说着闲话时,颜卿和项阳肩并肩的走了进来。
两人依次落座,柳翠带着宫女们奉上碗筷饭菜。阮依依隐约觉得,柳翠偷瞄项阳时,耳根都红了。但项阳却根本没有看她,只顾着跟颜卿他们谈笑风生,白白浪费了柳翠那哀怨秋波。
待众人退下后,齐浓儿开始关心项阳的红疹病,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通后,才语重心长的劝他收心少到青楼妓院里混。项阳只是讪讪笑着连声应着,齐浓儿见教育得差不多了,才拐到除夕晚宴的事上来。
“往年除夕项阳都会进宫,今年你们来了,正好一起进宫,热闹热闹。”齐浓儿说完后,又问阮依依:“只是晚宴之后,你是想继续留在归燕阁,还是想跟着你师傅回国公府?”
阮依依正喝着普洱,被撑了之后,她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