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
我推着,他则坐在车上,买着我们需要的生活补给品,在路过一家店时,他终于出声了,“我能买点糖吗?”
是给流星买的吧,我忙不迭的点头,“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多买点也行。”
正买着,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他有磁性的声音,“你挡着人家了,快让开。”
普通的不得了的声音,我却听到了话语中的凝重,只是一丝丝语气的变化,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是……”慌手慌脚的挪着车,但是我忽左忽右的动作反而让场面更乱,终于,砰的一声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我一声惊叫,车子翻倒,我和他一起摔倒在地,在摔倒的刹那,我四仰八叉,他则扑在我的身上,两个人滚做一团。
就在我抱着他的瞬间,嘴巴擦过他的耳朵,“是不是追杀你的人?”
他猛的抱上我的腰,手指在我腰间一拧,惊叫着,“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有这一个动作,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更别提那几个人的耳语已经在我高竖着的耳朵下一字不落的听清楚。
“这两个人没见过,会不会是?”
“那人受了伤,带着小主子一定跑不了很远,刚才他们去了药铺,有些可疑,去试探试探。”
“这里是‘云梦’地界,不可闹事……”
“那夜的人武功高强,试探下武功就知道了,不会惊动官府的。”
脚步声近,我颤颤巍巍的扶着他靠着自己,手指在地上摸索着,不停的急切的叫着,“我的肉,我的菜,还有药。”一扯他的手,“快找找,这可是卖了一头猪才凑出来的银子,千万不要丢了,不能丢了。”
摸索着,手指一停,摸上了一个鞋面,我猛缩回手,惊慌的作揖,“对,对不起,我是瞎子,冒犯,冒犯!”
“瞎子?”来人声音里充满了惊疑,很快的变为倨傲,“你的车刮坏了姐的新衣服,你的东西弄脏了姐的鞋子,你怎么办?”
“啊!”我一屁股跌坐在地,满脸恐惧,手指颤抖着,突然扑到了他的脚下,伸着袖子,不断的擦着他的鞋子,“对不起,对不起,小的给您擦,给您擦……”
胸口突然挨了重重一脚,我被踹翻在地,伴随着女子狠厉的声音,“就你这个脏东西,越擦越脏,给姑娘赔。”
捂着气血翻涌的胸,我的眼前金星直冒,仰躺在地半天没有动弹。
这痛是真的,我本身伤就没有完全恢复,又明知道她是在试探我,根本没有任何内力的抵抗,完全拿身体硬扛了这一脚。
唇角腥腥的,是流血了吧,我艰难的翻身跪在她面前,“求您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吧,小的拙夫得了病已经拖了几个月了,才卖了一口猪进城抓了些药,小的看不见才冲撞了您,求您了。”在地上爬着,我抓着狐狸眼的手,“快,快求求这位姐,饶了咱们,饶了咱们吧。”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隐藏,忍受,坚决不正面的交锋,不是我杀不了面前的人,但是我不知道背后究竟还有多少人,杀了这几个,一个瞎眼的我,一个行动不便的他,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流星,能往哪跑?
“哎哟……”女子的声音一扯,活活的把狐狸眼从我怀中拽了出去,“好漂亮的眼睛啊,想必容貌不错吧,你一个瞎子能娶到这么美的男人?”
“姐……”我抓着她的裤腿,突然跪倒不停的给她磕头,“小的自小就是个瞎子,自然无人愿意嫁,好不容易说了门亲,可他是个瘫子啊,不然怎么会进我家的门?他胆子小,您就骂我,责打我吧。”
咚,咚,咚
一声接一声的磕头声,重重的敲在青砖上,没有半分掺假,几下之后我感觉到额头上沁出了什么,顺着脸颊往下淌。
下巴被一双脚勾着,我茫然的对着女子的方向,一股劲风冲向我的脸颊,还有狐狸眼的惊叫声,“反正都是个瞎子,挖了你的眼珠子也没什么吧?”
在狐狸眼叫声刚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在提示我那女人的意图,更明白他的意思是忍不下去,我就干脆出手或者丢下他逃跑。
抬着脸,没有半点的躲闪,感觉到猛烈的风擦着脸而过,女子再次一脚踹上我,狠狠的一口痰吐上我的脸,“还真是个瞎子。”
“啊!”狐狸眼再次惊叫,伴随着衣衫被扯裂的声音。
他们在试探他!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夫君,你在哪,在哪?”
“你这个男人挺漂亮的,就赔给我怎么样?”
“他,他是个瘫子啊,不,不能用的。”我低声说着,引来她和她身后几人的大笑。
“是吗?”她拉扯着他的身体,“不如让我试试看怎么样?”
我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她的方向,松松垮垮的踏出步子,棉花一样的拳头软软的伸了出去,声音倒是极度有气势的大吼,“我和你们拼了!”
“啪!”我再一次被踢倒在地,雨点般的拳脚临上我的身体,我瑟缩着,象虾米一样蜷着身体,抱着脑袋。
忍,我只能忍,不能还手,不能抵抗,不能运功!
有没有内力在保护,只要是练功的人,打上身体都能感应出来。
不知道堂堂的逍遥王爷在街头被人打死,会不会成为朝野最大的故事,再流传上百年?
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官兵来了。”
“闪!”加诸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