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淡的天气,游轮就停在维多利亚港,很多人都来送她,在这些人之中有她的朋友,亲人,受过她帮助的人,温言臻给姑妈买了大束红色的玫瑰花,他说他小时候就想长大了就娶像姑妈这样的妻子,他的话把姑妈逗得眉开眼笑。
温言臻和姑妈拥抱完之后,来到梵歌面前,这次梵歌会在姑妈身边陪她完成她最后的旅程,带着小籇!
“照顾好姑妈!”他注视的她,眼里倒映着湛蓝的维多利亚港海水,头慢慢的靠向了梵歌。
梵歌知道温言臻想做些什么,看了一眼一边捂着眼睛,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眼睛的姑妈,梵歌没有拒绝温言臻贴在自己唇上的唇。
两瓣唇片贴在一起,这是出了那件事情后她和温言臻最为亲密的举动。
亲吻完梵歌之后,温言臻眉宇间带着激动,那眼眸你十月的天光还要透亮,之后,“趴”“趴”的在小籇的左右脸颊上各自印上响亮的吻。
终于,姑妈也像露丝一样踩着细跟高跟鞋踏上游轮,这一天的姑妈美极了,城里最好的化妆师为她化妆,用绝妙的化妆术堆砌出最为倾国倾城的容颜,姑妈穿着言翘给她定做的礼服,据说,这件礼服还启用了皇家裁缝师傅,姑妈还带着梵歌送给她的礼帽还有大波浪卷发。
姑妈这趟远行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在姑妈的这趟远行中随行的还有温家的家庭医生,护士,保姆,还有牧师!
维多利亚港越来越远,姑妈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向着那片她所熟悉的港湾拼命的挥手,眼眶泛着泪光,因为,她知道她再也没有能力回到这片港口了。
十一月中旬,姑妈来到葡萄牙,见证过大西洋上浩瀚的夜空和灿亮的星光,沿着英吉利海峡最后来到葡萄牙,这个有着她很多温暖回忆的国度。
温家葡萄牙有家业,在里斯本的郊外有庄园,酒庄,农场,温家有个传统,温家的先祖们会在他们卸下手中职务后来到葡萄牙安度晚年,温家会把新生儿带到葡萄牙,一来这里这里空气好二来这里可以不受到外界打扰。
姑妈的童年是在葡萄牙度过的,青年时代她在葡萄牙留过学,她的父母也是在这片领土逝去,她也希望自己能沿着温家的传统,在这里安静的离开。
姑妈到了葡萄牙的几天后,温言臻也来到葡萄牙,他说温景铭安排他到巴萨罗那港口分社,一边照顾姑妈一边负责这里的工作。
来到葡萄牙的第一晚,在花园里,温言臻从后面轻轻的抱住梵歌,嘴里喃喃的念着,梵歌,你走的这些天我太想你了。
花园花香流窜,温言臻唇含住梵歌的耳垂,小心翼翼的吸吮着,等到他的唇密密麻麻的的来到梵歌的颈部,梵歌冷冷的说,够了,温言臻。
温言臻唇离开,抱着她的手也松开,在她的背后慌张得像一个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梵歌,我不是故意的,是这里的花香太。。。
他呐呐的,没有继续下面的话,杵在那里,片刻,脱下他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梵歌肩膀一摔,衣服掉落在地上,梵歌的身体从温言臻的身边越过,离开。
在葡萄牙的日子过得极为的安稳,葡萄牙和西班牙很近,温言臻会两天回来一次,小籇很乖巧,没有一些孩子会哭会闹的小习性,刮了下他的鼻子,他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清澈悦耳,姑妈说她的阿臻小时候也像小籇这样,喜欢人家刮他的鼻子。
阿臻,阿臻!每当梵歌听到这个无比甜蜜熟悉的称谓,总是会有钝钝的通从心底里弥漫开来!
每当这个时候,梵歌总是会去拥抱着姑妈,钝钝的痛就会转变成为满满的绝望,姑妈的身体越来越瘦,姑妈每说一句话也越来越艰难了。
十二月初的一天,梵歌从集市买来大把大把的鲜花,红蓝黄绿紫,五彩缤纷的在清晨里头的阳光下跳跃,梵歌觉得姑妈一定会很高兴,姑妈就喜欢这些五彩缤纷的。
打开房间的门,梵歌的心突突的跳着,脚步变慢,一步步的走向那张圆形顶账的公主床,姑妈的心里一直有着纯纯的公主梦,姑妈喜欢水晶的蝴蝶发夹,她和她先生认识的第一天就带着水晶蝴蝶发夹!他赞美着她,她是他见过把水晶发夹戴得最为好看的姑娘。
几天前,她笑眯眯的很梵歌说,梵歌,要是有一天看到我的鬓角上戴着水晶发夹,那么,就不要叫醒我,姑妈只是睡觉了。
盯着那个别在姑妈鬓角闪闪发亮的水晶发夹,梵歌缓缓的蹲下,怀里的鲜花洒落一地,把脸贴上已然冰冷的手上。
这人,昨晚的精神还那么好,絮絮叨叨的和梵歌说了一大堆废话,昨晚,姑妈还无比正经的说。
“梵歌,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些话之被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我想,自然会有着它一定的哲理的,如果可以就原谅阿臻吧!”
这人,昨晚还假惺惺的抚摸着她的脸,老气横秋的说。
“我这样说不说为了阿臻,而是姑妈知道,没有了阿臻的梵歌会很寂寞,很寂寞的!”
可是,姑妈,怎么办,已经开始寂寞了,梵歌呜呜的哭起来,什么事情也想不了,就那样拿起电话拨打温言臻的手机。
“阿臻,姑妈也像田甜一样,没有了,阿臻,姑妈没有了。”梵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梵歌才真正明白,温言臻的情感更像是框固着她的桎梏,习惯是这桎梏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