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攒的更紧,“于是你便妄想用这些捕风捉影的理由为借口带走这呆子?”
“我岂会无中生有,”句融眸光浮过桌沿上被完全包裹住的软瘦手掌,话语顿了顿,唇边笑容依旧,“这幽貘公主如此痴情,必然会纠缠不休,或是把榭少侠掳到洞中,以罕见纯阳之体为要挟,恳求与你花前月下——”
掳走?洞中?!
谢岙被触到心理阴影,不着痕迹向右挪挪屁股。
“或是她心中怨气难平,彻底夺了榭少侠,开刀放血……”
谢岙立刻又向右两寸。
戎睚眯了眯眼,长腿一伸,勾着谢岙身下入地三分的石凳,磨地翻土,硬是勾了过来。
“呃啊!”两石凳相碰震得谢岙差点闪到舌头。
“……若是再痴狂些,或许会做出更离奇残暴之事,也并非不可能。”
句融说罢悠悠一叹,深眸朝谢岙望来,温润目光宛若永世不倒的仙山上最柔软的水泊,驱离万千烦扰危险,开辟安全宁和之地。
被接连炮轰各种危险论的谢岙脑子一热,忍不住再次移了移屁股。
句融嘴角微妙上扬至今夜最高点。
“原来你这糟妖打得是这等离间心思!”戎睚拍碎石桌,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拎着谢岙丢进屋内,一道三重禁制封的屋子连丝风儿都漏不进去。
“我只是提醒榭少侠注意危险而已,”句融表情十分无害,回眸看了看窗门紧闭的屋舍,在青龙再次杀气腾腾到临界点前,声音传入他脑中,“还有一事,关于太苍山庄——”
戎睚眉头一簇,表情沉了下来。
谢岙蹲在门边偷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一丝声响。好奇心猫爪似的在心口挠了挠,谢岙终是忍不住来到窗边,推开一条小缝隙。
院中,只见苍发青龙一脸沉思,倾长身影在月下撑出一片流淌银辉,而院中再无他人。
谢岙一脸纳闷,正琢磨着如此突转状况,院中戎睚人影一闪,站在了窗边,垂眸严肃看来。
“喂,呆子,你几个月前可是曾被人陷害,丢在了云清山一座破庙中?”
谢岙:“!!!”
☆、哟,半路偶遇剧情s!
为、为何戎睚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发现自己是山寨货所以来质问…等等,榭筝遨本人貌似跟戎睚没有任何关系!
谢岙惊蒙了的大脑迅速清晰起来,小心回答,“确实有此事,不过…为何突然问起?”
戎睚拉开半扇窗格,一手捉住谢岙手腕,抹开袖子,盯着那只光滑的小臂瞅了瞅,在谢岙纳闷眼神中又放下袖子,“据那赖妖所说,那座破庙里发现了残留的灵气,有风咒罡气残留之术。”
谢岙一愣,“有其他人去了那座庙?”
“在泣语蛇的爬行痕迹后,并无他人踪迹,”戎睚弹了弹谢岙搭在窗框上的指尖,不让爪子伸出禁制外,“如此说来,之前害你之人,极有可能是修仙修道之人。”
风咒法术…难道是清风观的人?
不对,清风观那群道士使不出罡气——
谢岙正兀自沉思,不留神对上戎睚一双探究利眸,谢岙立刻仰头望着窗外弯月,捶胸顿足感叹道,“唉唉,若不是我记不清当时究竟发生何事,我定要把这陷害之人捉出来!也不知这人之后还会不会对山庄其他人下手……”说着谢岙也不由皱起眉毛来,“奇怪,那妖尊为何忽然查起这件事情了?他怎知泣语蛇的事情?”
戎睚挑眉迎上谢岙狐疑视线,却是避开了这问题,“太苍山庄本身更是奇怪——数百年前便存在于云清山上,比大多修仙门派建派的时间都早了一两百年;因为仙界无意落下一物,恰好落在了南峰,太苍山庄还曾一度浮上天。”
谢岙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那东西…该不会是经书?!”
“几本仙书,怎会有让山石浮天之能,”戎睚嗤笑一声靠在窗框上,苍青长发垂下,携着万缕月色落入窗内,“幸而当时山庄之人拥有炼剑之术,又偶得一块昊天玄铁,之后便日以继夜打造接地之链,花费数十年,方才完工。”
“呃,那他们如何吃喝?”谢岙爪子不由摸上那漂亮发梢,“就算是山禽野果,应该也不够吃。”
“据说有位散仙怜其无辜,传授了辟谷御剑的本领,又留了几套剑谱。”戎睚目光扫过院中石渣之地,想到刚才那妖尊说的另一番话,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这么说太苍山庄早就学会了飞剑之术,数百年下来,理应成为修仙大派,”谢岙看到戎睚皱眉思索,手指不着痕迹一绕,偷偷拽下一根苍青发丝,“然而直到几个月前,都还是万事低调的剑修门派,奇怪,真是奇怪……”
“这件事暂且不说,那破庙一事,本大爷会查下去,”戎睚扭头望着似乎抖了一下的谢岙,俯身靠近,鼻尖几乎相贴的距离下,双眸带着十分力度狠盯,“无论如何,以后不许接近那些所谓的道士仙长!”
谢岙被吼的连忙回答,“是是……”
不过戎睚怎么看起来像是…藏着一些话没说透?
谢岙顺手把发丝揣在衣带小兜里,疑惑瞅瞅逐渐关上的窗格缝隙中,满脸纠结之色晃着脚步离开的青龙大爷。
……
武关气压十三州,不畏山河万丈长。
雍州城以北百公里地,有一座狭长城池,名曰武华城,下包邙河之险,上扼众山之要,自古素有‘蟒都’之称。
这般地形之下,城内道路却修得宽敞笔直